“桑郎,这位是...?”桑国忠旁边,一名士子狐疑的打量了姜胤一眼问道。
“这....”桑国忠语塞了一下,然后才道:“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
那名士子这么一听,脸上顿时轻松了过来,笑着说:“既然是桑郎的朋友,那自然是我陈玉的朋友,敢问兄台名号?”
“名号不敢当,你可以称呼我新宋主人,也可叫我一声姜先生。”姜胤微微颔首道。
“新宋主人?”那名叫陈玉的士子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三秒钟之后,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兄台着实会说笑,难不成听说沧州出了个新宋国,兄台便调侃如此?”
姜胤也不解释,只是微笑的看着眼前几名嬉笑的士子。
陈宇正笑着,忽然看到身旁的桑国忠倒是丝毫没有笑的意思,反倒是满脸严肃,顿时笑意去了大半,他迷惑的喊了一声,“桑郎?”
不过桑国忠却对他的呼喊丝毫没有反应,反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姜胤,最终他忍不住开口道:“先生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在广德门请愿?”
姜胤笑了笑,“并不是,我那天在茶馆,一共和十一名士子说了请愿一事,最后也只有你真正去做了。”
桑国忠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见他低头诺诺道:“做是做了,可是我还是做了贪生怕死之辈,注定不能名载史册...”
桑国忠的回答倒是让周围的几名士子惊讶万分,他们纷纷朝桑国忠询问请愿的事是不是那个白衣青年提出来的。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周围的士子顿时对姜胤高看了几分,那名叫陈玉的抱拳道:“原来请愿一事是先生最先提出来的,我等着实佩服。”
其实桑国忠在国子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号召力,但是当他提出要去广德门请愿,求官府给天下人一个解释的计划之后,国子监的许多学子都表示强烈的兴趣,所以便一下子聚集了三百多名士子一起去广德门前请愿。
可以说,这个计划的提出者,值得受到他们的尊敬。
而姜胤,现在已经明确了是这个计划的提出者,众人便都对他刮目相看。
在士子们眼中,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年纪小并不能代表一切,姜胤既然能提出去广德门前请愿这个好计划,那么自然可以享受他们的尊敬。
“这个...姜先生,请愿我们也请了,现在皇上已经颁布了圣旨,一起来的士子们都回去了,此事也就到此为止,我们正要去酒楼喝上两杯,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一起?”陈玉倒是想要和姜胤结识一番。
“不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请请八位去沧州走一趟,愿不愿意加入我新宋国,并且加入到《新大宋日报》的编辑部。”
“什么?”这下不仅是陈玉愣了,就连桑国忠都有些发蒙。
“咳咳,您方才说的什么?”陈玉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想请诸位去沧州看看我的新宋国,并邀请你们加入《新大宋日报》的编辑部。”姜胤回复的平淡无奇。
“您确定您不是在说笑?沧州离这汴京远有数百里,马车都要小半月才能到达,今年的科考就快开了,现在去,岂不是都赶不上科举了。”
陈玉其实还是不相信姜胤所说的话,所以随口找个理由推脱。
“嗯....”姜胤自然也看出来了他们的意思,摆明了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即便是同自己聊过的桑国忠都无法下决定,更别说这些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年轻人了。
“你们跟我来,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之后,再来和我说说你们的结论。”
此时正值下午,陈玉等人觉得此时去酒楼喝酒也有些尚早,于是便同意了跟着姜胤去看东西。
桑国忠一行八人跟着姜胤左拐右拐的进了康坊街的一条小巷内,然后巷子中发出一道光芒,一行人便全都消失不见了.....
.........
桑国忠只觉得眼前一亮,随后闭上了眼睛,感觉脚下突然一空,随即便重新落地。
睁开眼,桑国忠看到了一副神奇的画面。
刚刚狭窄的巷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高耸的巨大城墙,崭新的红砖,厚重的基石,让人一眼就觉得安全无比。这座城墙一直朝周围绵延,目光到很远的地方,才能看到城墙的转折处。
在他面前的城墙中,有一道巨大的城门,城门上挂着一块崭新的鎏金牌匾,上面用苍劲有力的笔法写了‘沧州’两个大字。
“这.....”桑国忠旁边的陈玉吓的脚都站不稳了,哆哆嗦嗦了一会,才长须一口气缓了过来。
“这里是哪儿?...”桑国忠虽然震惊,可是却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小子,这么大一块匾额没看到吗?这里就是新沧州城了。”姜胤身旁的狄炎不满的大声道。
“新沧州城....”桑国忠默念了一遍,然后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一说,周围的几个人也都纷纷摇头晃脑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姜胤仍是那一副微笑的面孔,朝他们笑道:“城门前风大,几位可以进城去看看,看看我新宋国的国都建设的如何。”
眼前发生的事如此诡异,众人自然对姜胤的话从善如流,跟着他朝城门走去。
宽广的城门口人来人往,无数的农夫或者商人在城门处进进出出,桑国忠好奇的打量着这些街道上的行人。
他们的衣着打扮与普通的大宋人并无异处,稍稍让人感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