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在三人最前方的单长,此刻想要拉住最后面的肖芃却有些晚了。就在肖芃的独臂将要越过他与女童的中间处,将女童一把抓住的时候,女童突然一改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露出让人看之心惊的凶狠模样,同时向肖芃伸来的独臂抓去。
就在单长惊得毫毛倒竖,准备从怀中掏出什么的时候,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突然从一旁伸出,抢先将肖芃的独臂一把抓住,往回一扯,就迅速将肖芃拉离了女童的面前。
女童见状,目眦尽裂地死死盯着叶天御,在叶天御看得揪心无比的时候,女童蓦然张口,一双大嘴直接撕裂脸庞,直向面前的叶天御咬去。
被吓了一跳的叶天御下意识地往后一跃,就躲过了女童的撕咬。但是女童的血盆大口刚伸将出来,一道金黄色光幕就蓦然在牢笼边缘处亮起,一道金光从光幕中射出,直接劈在光幕上女童的血盆大口上。
见到此幕,单长长呼了一口气,不管在牢笼中兀自挣扎的女童,他面带歉意地向叶天御和肖芃说道:“都怪我,解释的晚了,这才让这凶物有机可乘。
这层的金刚伏魔阵,是专门用来对付妖鬼的禁制,所以,像下面几层的那些栅栏,就没有必要留着了。但是金刚伏魔阵对生人活物却丝毫没有效果,有些擅长附身术与魅惑之术的妖鬼,就可以附身在活人躯体上,设法离开这个牢笼了。所以,刚才这个妖物才会那般迷惑你们,想附身在肖师弟身上,逃离此处了。
肖芃闻言,顿时打了个冷颤,叶天御看着他的模样,感到一阵好笑。这灵兽阁的深处,看起来倒像是一座妖兽监狱一样。看着牢笼中仍然挣扎不已的女童,叶天御走上前去,冷冷地盯着她。
此时女童被那一道金光当头一劈之下,此刻已经看不出有人的样子了。一张血盆大口占据了大半张脸,口中不停地冒着黑烟,口鼻皆无,双眼赤红,脸上皮肉绽开,四肢也变得青黑异常。
被金光一劈之下,女童似乎再也不敢接触牢笼的边缘处,她张着嘴动了动,似乎想再变回女童的可爱模样,但是虽然她的血盆大口收回去了,但是此刻她的样子丝毫不复可爱模样。
她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鬼脸模样,仍然带着咿咿呀呀的腔调兀自说道:“大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调皮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放我出来好不好。”
叶天御和肖芃闻言,皆哼哼冷笑了两声,单长叹了口气,道:“你个凶物,还不死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为了防止再有意外发生,我看是要将你往上层挪挪了。也罢,今日我就让你显形,让你知道再‘调皮’的下场是什么。”
说完,在叶天御和肖芃两人好奇的目光中,单长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符,女童一看见这个玉符,就像是有灵智似的,惊吼了一声,就急忙向来时的房间中飞射而去。
单长当然不给她机会,在女童转身的瞬间,他就迅速默念出一道法决,然后将玉符一扬,向正兀自飞射的女童一指,一道金黄色霹雳就蓦然从牢笼边缘处的金色光幕中出现,一闪就劈在了女童的背后。
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和“噗嗤”声蓦然传来,女童在金色霹雳爆炸中,“砰”地一声就化为一团血雾四射飞溅。
一滴滴粘稠的血液溅在牢笼边缘的金色光幕上,被光幕炙烤地一边冒着轻烟,一边嗤嗤作响。
叶天御和肖芃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景象。遍布牢笼的无数血滴像是有意识似的,在落地之后竟然缓缓向同一个方向缓慢蠕动着,似乎有再聚合在一起的迹象。
在单长冷冷的目光中,不一会儿,那些血滴就尽数聚集到了一块,竟然再次变成了一个人形的生物。只是此时的这道人影,实在是让人看之胆寒。人影不但丝毫看不出五官,更是全身血红,体表的一滴滴黑红色血滴,裹着长长地乱发,不停地蠕动,看起来就像是它本身就是由这些血滴组成的一样。
眼前的血鬼如泼水一般,突然全身趴在牢笼边缘的金色光幕上,看着单长带着刺耳的鬼音凄厉无比地吼道:“啊…!你敢破了我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人身,我要生吞活剥了你,我要喝光你全身的血液,让你成为我的一部分,永世不得翻身…”
吼着,一双鬼爪还不停地挠着金色光幕,连金色光幕将它炙烤地嗤嗤作响,不停地升起袅袅漆黑色烟雾,它都不管不顾,似乎对单长已经恨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
叶天御和肖芃看着这情景,不禁感到一阵揪心。单长似乎见惯了这一幕,反倒冷笑一声道:“鬼物就是鬼物,丝毫不具情智与人性,真是可悲,哎!”
说罢,他叹了一声,然后接着道:“这只血鬼,是本门长老几年前在世俗界的一个偏远城镇中发现的。这只血鬼不知道是和来历,又为何会跑到世俗界。幸亏被长老碰巧遇见,否则它要是起了歹心,那个凡人城镇恐怕早在这只玄阶的血鬼的肆虐下,成了一座鬼城了。”
看着仍然咆哮挣扎不已的血鬼,单长对着它冷笑了两声,就丢下依然兀自挣扎的血鬼不再管它,带着叶天御和肖芃继续向前走去。
叶天御和肖芃依然边走边看,只见这一层上,竟然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鬼怪,叶天御还好,他之前在幽冥玉册内册的记载中,就已经看过这些鬼物其中的几只,所以此时再见到,只是感到一时新鲜,肖芃则不然了。他虽然修道也有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