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叔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周怀瑾迅速在洞口贴上黄符立起五帝钱,周叔则掏出周怀瑾之前砸过王晓晴的铜钵,照着山魈的脑袋倒扣上去。
我紧张得屏住呼吸,本以为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可铜钵堪堪坠落在石头上后转了两圈,声音在山谷里直回荡,山魈居然逃了!
“狡兔三窟,这东西警戒心很重。”周叔很平静地捡起铜钵,把石洞口的几根艾灸条都扔进了石洞,又让周怀瑾撒了一把朱砂粉进去,“暴露了,直接追吧。”
周叔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罗盘,掐着指头不知道在算什么。
“吊爷,可不能让那邪祟跑了呀,特么的老彭头,居然这么害我!”秦叶杳这才敢说话,啐了一口唾沫朝山下的方向恨恨地瞪了两眼,眼神怨怼得很。如果现在把老彭绑到他面前来,他绝对能气得直接捅老彭。
周叔淡淡地瞄了他一眼,显然对于这种质疑他能力的话很不高兴,要不是想抓山魈,估计放在平时他绝对会撂手走人。
苗苗姐像传话筒似的挤兑了一句:“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秦叶杳自知失言,赶紧点头哈腰地道歉。
周叔没搭理他,掐着手指盯着罗盘就往深山里走。
“刚才我在洞口贴了阳火符,那东西挨了师傅一钵想窜回洞里的时候被阳火符伤了。”周怀瑾热心地走到身边跟我解释,月光下他的侧颜俊美如画,氤氲的光泽朦朦胧胧,我的心脏仿佛又被一只无形的手给强行抖了两下。
我赶紧别开视线,刚才那一幕发生在须臾之间,有的细节我压根没看清楚。
我惶恐于自己于自己对周怀瑾的感情,为什么最近看他的时候总感觉精神恍惚,心跳会这么不自觉地颤动?我对这种变化赶到惴惴不安,我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我很确定我喜欢的是江慕尧。
“山魈受伤了。”苗苗姐蹲下身子,看枯草上的血迹。
循着血渍追了一小段后,我们居然又回到了最初发现血渍的那片枯草上。环顾四周的时候,我感觉眼前一片晕眩,赶紧扶住旁边的树干缓了会儿。
周叔很淡定:“是鬼打墙,小瑾,准备火把。”
就在周怀瑾现做火把时,我突然感觉有东西在我侧后方吹凉气,冷飕飕的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我刚要出声,嘴巴突然被缝住似的不能动弹。
两边肩膀一沉,后背也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扒上了我的后背。
我惊悚地往两边看了一眼,什么也看不到。江慕尧也不吭声,我直觉这鬼东西就是山魈。下意识地用红肿的右手往左肩上一搭,居然碰到了冰物!
怎么回事!我的阴手不是没了吗?当时被骨灰盒夹住手的疼痛还记忆犹新,我明明感觉有东西被抽离出了右手,怎么我还能摸到山魈?
扒在我背上的鬼东西显然也很震惊,着急地欲从我手下挣脱,我死死抓住硬是没松手。
“伊伊,叫人。”
江慕尧话音一落,我的嘴巴就自由了:“周叔,我背上有东西!”
背上的鬼东西突然没了力,挣扎的幅度明显小了很多,应该是江慕尧出手了。周叔急急走来,可压根没看到我背上有东西,但见我右手搭在左肩上,眉头一蹙,沉声道:“你还能摸到鬼物?这只阴手居然还在。”
“怎么可能?那石头里明明……”苗苗姐惊诧地嚷了起来,不过话说到一般被周叔瞪了回去。
他朝周怀集使了个眼色,师徒三人立马围着我站定,各拿一面八卦镜在手中,齐齐朝我背上照去。我的眼睛被折射的月光晃了下,余光瞥到周叔咬破手指在空中画了几笔,直直朝我左边肩头往上二十厘米左右的地方点去。
“咯咯……吱吱……”耳边炸起一连串的诡异哀嚎,然后我肩头上的皮肉被鬼东西用力往里一抠,疼得我脸部当即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