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怀表,看到江慕尧跟刘珺瑶的合照就觉得有些刺眼。
做永远比说难上几百几千倍,我不止一次对自己说过,不能在乎过去,可看到刘珺瑶我还是觉得有些刺眼。所以我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我找了一张照片,剪下我自己的脑袋,用双面胶覆盖住了刘珺瑶。我不敢拆表盖。弄坏了我会后悔的。
我期盼着江慕尧回来,对周怀瑾有愧疚不假,可让我因此失去江慕尧,我宁愿死。什么让周怀瑾带我走的话。全是因为当时我心口疼得厉害,我不想把这种想法归咎于符蛊,我只希望江慕尧能完好无缺地回来,我再也不会伤他的心。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后悔,而我,也不过是个俗人。
我眼巴巴地靠在院门口,从日落等到月上三竿,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着认识江慕尧以来的种种。
遇到他之后我知道了被异性呵护在手心里的甜蜜感,渐渐地就起了一丝骄纵。我之前总下意识地以为他懂我他大度,所以我觉得我做的一切他都会包容,只要不过分就可。
当我们习惯了承受一个人对自己好时,渐渐地就会将那份好当做是理所当然,可这世上又有什么事情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眼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起风时,我的双眼已经肿了。
我摸摸左脸颊,伤口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上了,黑褐色的疤痕已经脱落,眼下只剩下两条肉红色的嫩疤。
“江慕尧,你回来吧,我错了。我会忘了周怀瑾往前看,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婆娑着怀表,忍不住哽咽出声。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梦话,求你不要那么在意那种没脑子的梦呓了,你千万不能犯傻做什么冲动事。
就在我伤心到无法自拔时,突然凭空出现个声音跟我说话:“你男人死了?怎么哭成了寡妇脸?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