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溟的主顾住在紫金山下一幢别墅内,那环境是真好,独门独户还有院子。
虽然天气还很冷,可院子里的植物却郁郁葱葱,几棵枫树特别美,枫叶红得像火。院子里有个小水池,水池上还建了能行走的小拱桥,不禁让我想起那句诗: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这里没有诗词里的苍凉意境,显然奢华过了头。
别墅很大,从外面看跟城堡似的。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豪气的私家别墅,眼睛都因为震惊而瞪大了几分。
一个中年妇女招待了我们,是主顾家的保姆。
吃完饭后保姆直接在别墅里给我们安排了房间,我住在二楼,画溟和李包扎的房间在一楼。我提异议想挨着他们俩的房间住,画溟却一个劲给我使眼色摆手。
等主顾的时候。画溟偷偷斥我:“这是我的大金主,伊伊你可别给我搞砸了,二楼的卧室比一楼好,你有什么可挑剔的。这房子闹鬼。你那房里应该有独立卫生间,所以夜里就别出现瞎晃了知道吗?”
我没钱进藏,听到画溟说“大金主”仨字我立马就吃瘪了。
他毕竟跟我不熟,其实我哪里是挑剔。不过是来了陌生的地方,本能地想跟他们挨得近一点罢了。
据说主顾心口疼,正在休息,所以画溟只跟保姆问了闹鬼的情况。
保姆说话的时候眼神有点不大对劲,我有两次很明显地看到她怪异地朝我睨了两眼。我也不确定她是在看我还是在看我身后,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可我悄悄回头看的时候,后面压根没什么异常。
“家里啊总有奇怪的声音,有时候好端端地杯子啊会自个儿摔到地上这个样子。前天下午,戴女士下楼吃饭,腿上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冰了一哈子,还说后头有东西推她…;…;幸好摔下来啊没得什么事,不然不是要命嘛。”
保姆叫吴姐,她说完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冲她笑笑,心头的疑惑却更加凝重。
大概八点左右,楼上有个声音传下来:“吴姐,汤煮好了吗?我饿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声音,慵懒中透着几分性感和风情,还带着几分发嗲的撒娇意味。可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做作,虽然她的语调跟波浪似的抑扬顿挫很明显,可听着却感觉她说话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声音,一听就是个美人。
一个女人,穿着紧身的九分袖纯红色长裙出现在楼梯口。
她肤白如玉,身材很好。前凸后翘是个尤物。头发自然又慵懒地垂在身后,栗色的发色衬得她脸上的肌肤更加吹弹可破,有一缕发梢打卷的头发略显杂乱地垂在她胸口,性感地像一只小野猫。
我看不出她的年纪。只感觉很年轻,应该也就三十出头。
“戴姐,可把您给盼下来了,”画溟笑呵呵地赶紧打招呼,回头见我看得两眼发直,当即轻轻扯了下我的袖子,“伊伊你这样可不礼貌,嘿嘿,是不是觉得她很漂亮?你看不出来吧,她已经四十二了。”
怎么可能四十二!我瞪大眼把视线挪到他脸上,不过他显然不是在说笑。
她穿得是紧身的裙子,裙子长度直接倒脚踝那种。红色又将她衬得极其妖冶,所以下楼时屁股的扭动幅度看起来特别明显,性感到连我都差点儿喷鼻血。
吴姐端出来的汤特别香,那肉一看就很嫩。像鸽子汤,表层扶的油很少,清淡不油腻。我明明吃过晚饭了,可闻到这么香的味道还是忍不住偷偷咽了下口水。
戴女士举手投足都很优雅。一看就是过惯了富贵生活的女人。她缓缓弯起嘴角,朝我们一一点头打招呼,点头的那一瞬就已经顺便把我们每个人都打量了一遍。
她看看我,问画溟:“这位就是你说的…;…;”
“呃…;…;伊伊。宝宝,你们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画溟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戴女士聪明得很,显然知道她刚才的话不能继续说下去了,只淡淡地笑着不打断再说。
既然如此,我当然也不好继续僵在这里。画溟显然跟戴女士提起过我,至于有什么目的,我就不清楚了。
回房后我贴着房门想偷听一会儿,但这房子隔音效果好,而且画溟显然没再跟戴女士继续之前的话题,所以我听了十分钟左右就躺床上休息了。
这个房间极其奢华,床特别舒服,被子特别滑,房里特别暖和,落地窗也特别有感觉。整个房间都是低调奢华风。深色,但一点都不让人感觉压抑。不得不说这位戴女士真有钱,随便招待客人的房间都这么好。
我一躺床上就很快睡着了,因为怕他们不准我带宠物,所以我一直把洋洋偷偷藏在包里。我给我们俩简单洗漱了下,就抱着他一起睡着了。
我知道画溟有问题,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本来是想做点防备的,可是因为身上有伤。又实在太累,所以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梦到了周怀瑾,他先我一步在鬼楼里打转,可他一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了似的跑了。我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赶紧追了过去,可我越追他就越躲。
我本来是想问问他现在身在何处,伤好了没有,可他的反应惊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正追着他呢。我突然听到有婴儿在啼哭。
是除了婴灵之外的其他婴儿,而且还不止一个,此起彼伏地响在耳边,我一头疼突然就醒了。
可我使劲地想睁开眼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