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监视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悄悄扯了下江慕尧的袖子,待他靠近,我赶紧悄声告诉他外面好像有鬼物偷看。
他也没回头,镇定地牵住我的手出了门。
说实话,我心里对他已经有了隔阂,以后要让我继续若无其事地跟他腻歪,怕是做不到了。可我愿意试着放下,这年头。经历过杨乔那种渣男后,我对视我如宝的江慕尧格外珍惜。
上车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家院子,那双绿油油的眼睛再度闪到院墙后。
心里很不安。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再看唐栾和江慕尧,他们面色都如常。也没谁准备去查看那绿油油的眼睛是什么东西,我还好长吁两口气让自己镇定。
洋洋又被装进黑猫的身体,一上车就喵喵叫着就往我怀里钻。江慕尧黑着脸要把他提开,被我阻了。有时候他的占有欲真让我无语,就像现在,他有必要跟洋洋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小家伙争风吃醋吗?更何况洋洋现在是一只猫。
其实我抱着洋洋是为了防止江慕尧跟我亲近,我现在没办法如常面对他。
我偷偷瞄了一眼,他又把口罩戴上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深蓝色口罩我心里就犯堵。各种画面都在我脑海里翻滚,我深吸一口气赶紧找唐乱说话:“唐栾,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为什么非要夜里赶路?”
唐栾这家伙还是不肯现身,不耐烦地哼了我一脸:“你想叫我们大白天到处跑啊?你俩吵架别烦我,我才没空做你们的和事佬!老子最烦你们女人,成天哭哭啼啼鸟事忒多,江慕尧个缺心眼就是载在你这个女人身上了。”
我心里不痛快,被他一呛声当即撇撇嘴发了一通牢骚:“小屁孩一个装什么老成,你肯定连恋爱都没谈过,别总装得什么都看很开。”
江慕尧本来在想事情,听我这么一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草!老子哪里小屁孩了!老子睡过的女人比你多多了!”唐栾当即跳了脚,现出身形恶狠狠地瞪住我。
我并不知道他对长相这么在意,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是多大年纪。可这张脸怎么看都不超过二十岁。我刚才那句话不过是由来已久的心里话,刚才无意识地说了出来而已。
“老子哪里装老成了,女人你眼睛瞎了吧!老子死的那一年是二十七!我现在的年纪都能当你的太太太太祖爷爷了,小屁孩?哼!”
不过说实话,唐栾长得太娃娃脸,怎么看都比我小。
这么一搅合,车里的尴尬气氛顿时消散。
我们的目的地,是黄山的石洞鬼窟。我很纳闷,之前明明说是要去找张狡磊。可看江慕尧他们的神色,好像一早就计划好了去鬼窟而不是封门村。
唐栾看我顾自生闷气,又看江慕尧低头沉默。显然是知道我们两个吵架了。
他这家伙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可能想打破僵局,别别扭扭地跟我说话:“喂,听说那精神病院被你一把火烧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闷闷地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半晌没听到他接话,抬头一看。他居然纠结着眉头脸色古怪地在打量我。那眼神分明是在看怪物,闹得我浑身不自在地抖了两下:“有话就说,干嘛这样看我。”
他也不搭理我。拍拍发呆的江慕尧:“你女人跟周怀瑾身上都出现南宗的印记,这应该不是巧合。你说,她这情况像不像阳煞火?”
“什么是阳煞火?”煞气是指阴邪之气,本来就跟阳相对,何来的阳煞火之说?
“月亮属阴,太阳属阳。你烧精神病院的那把火跟阳火很像。却又无色无形,对我们来说就是阳煞火,比阳火还要命。”他说着又露出鄙夷的眼神。“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把火造了多少杀孽,幸亏那些大部分都是留在阳间不得投胎的游魂厉鬼,不然你这一次直接就把你下半辈子的阴德也给亏损完了。”
他难得这么有耐性,我摸摸下眼睑,轻轻地“嗯”了一声。
赶到石洞的时候天还没亮,他们俩也不耽搁工夫,下了车就要进石洞。江慕尧本意是让我留在车上的,但一想到石洞里还有一个跟我背上的红眼龙图想对应的鬼物,他还是让我直接跟着他们一起进去了。
原本应该干燥的甬道内全是黏糊糊的东西,这次江慕尧背了一个包,包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江慕尧,你找到救他们出去的方法了吗?”
他很老实地告诉我:“没有。先进来试试。”
其实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去找张狡磊,也不找画溟,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跑这里来。
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唐逸清他们被困在头顶上的无形阵法内不得出来,但我们的出现明显带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江慕尧包里装的是骨灰盒!看来他们早就打算来这里了,不过这块石头对洞里的阵法有什么用?
江慕尧看我疑惑,指指凹池中间的方碑:“里面的东西你见到过,是干尸,长年被放在这里已经开始起毛。依照这个洞里的布局。方碑显然是中心点。唐栾说,有镇魂作用的干尸很少见。”
“岂止少见,简直百年难得一遇。这干尸要么煞气极重。要么存在了上千年。我查过了,曾经有探险队在楼兰发现过古墓地,那块墓地里就挖出来过千年女尸。我找人查过了,当年挖出来的干尸确实丢失过一具,这个说不定就是。”
“都是阴物,为什么这干尸能镇魂?”我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