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块骨头,其中半截正是蓝色!
光秃秃的树枝上,一个个黑塑料袋在风中幽幽地轻晃着,我们谁也没有料到里面居然装着一块块蓝骨!
我看了看周怀瑾姐弟,俩人都是一脸吞了活苍蝇的样子。我连头发丝都在打怵,从来没听过把人骨挂在树上的诡异事,既然是他们烧香供养的人,怎么会把其骸骨肢解开放在太阳下暴晒?
大家都没说话,周怀瑾将那块蓝骨仔细检查了一遍。
那是一块扁平的胯骨,上面一处凹口上竟然粘着一个虫蛹,他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将虫蛹和骨头分开。虫蛹里立马有蓝色的液体流出,液体有腥味。很浓稠。太阳光一照,那股液体立马呲呲作响,很快就蒸发没了!
周怀瑾立马将蓝骨放回黑塑料袋,重新扎好挂到了树枝上。
他看了苗苗姐一眼。掏出刚才收集起来的虫蛹,将它们放在太阳下一个个都扎破蒸发了,然后又挖了个坑,把残留的空壳都埋进了土里。
“你那两只留着做什么?”周怀瑾看苗苗姐压根没动作。忍不住问了一声,苗苗姐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看我疑惑,他这才解释了下:“见光就化,这蛹里可能是阴物。留不得。”
封门村的格局有点像梯田,苗苗姐走到路边缘观察下面的房屋,疑惑两声后回头看我们:“小瑾,亏你跟着师傅学了几年。你在这里住了一夜,就没发现这里的房子有古怪?”
周怀瑾不解,我赶紧跟他一起走到苗苗姐身边往下看了几眼。
房子都是很正常的坐北朝南,除了每个房子门前都有泥做的火盆这点很诡异之外,全都阴森森的没有人气。但非要说哪里有古怪,我也说不上来。
周怀瑾茫然地看了半晌,最后还是苗苗姐不耐烦地从右往左指过去:“左青龙右白虎,这里所有的房子都被西边白虎方位那间房镇着,这是典型的白虎抬头。白虎主杀伐,风水上冲了这样一个煞,这个村子以前肯定没一天安生过。”
我听不懂苗苗姐的话,但大致意思我懂,忍不住道:“这里所有的房子都是西边比东边高,应该不是巧合。当初他们盖房子的时候,会不会是故意这么做来犯煞气的?”
“一个个都是白痴不成,明知故犯,都嫌自己命大?”苗苗姐嘴快,可骂完之后我们就都沉默了。
村里现在没人,资料上说是都搬走了,可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们都都不清楚。而且,那些资料说的都是风门村,可这里却是封门村。
封门封门,封的都是命门。
我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一个更合理的可能:普通人哪有那么多懂风水的,有可能当初建房子的他们压根不知道这种风水禁忌,而是听了谁的唆使才会这么建房子的,而唆使者才是别有目的之人。
我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但对事情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帮助。现在我们只能等张狡磊出现给我们解释,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纠结在封门村的古怪上,我们的目的只有南宗近百年来插手过的事情上。
我们折回董师傅的车子,按照原路返回。不过半道上我们三个都下来了,董师傅则开车继续往前。
张狡磊之前一直在暗中窥探我们的行踪,为了避免我们刚才进村时暗中有人窥探,所以我们才来了这么一出。
董师傅夜里十点会来接我们,我们现在只需要小心翼翼地折回封门村。躲在隐蔽的地方观察有没有人回去收拾挂在树上的蓝骨。
我们绕道过去时路径另一座荒村,远远看去,里面居然有棵树跟挂蓝骨的枯树长得极为相似,更诡异的是,那棵树上挂着大大小小数十件衣服!那些衣服都有帽子,绳子在衣服的脖颈部位紧紧勒着而后绑在树枝上,乍一看就像树上吊死了很多人。
一阵山风吹过,那十几件破旧的衣服随风飘荡,连在衣服下的裤子更是飘摇得厉害。
突然莫名发慌,我打了几个寒噤,赶紧抬手擦了一把虚汗。
这些荒村真太特么的邪门了,怎么看都不像恶作剧。压根没人会吃饱了没事干跑这里来挂破衣服。
周怀瑾看我发愣,赶紧扯了我一下:“伊伊,别看了。那个村也不对劲,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村子的建筑跟封门村像是对称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注意到这个村子里的房子是自西往东逐个变高的,最叫人心里发颤的是,就连那棵树长得也跟挂蓝骨那树想对称!挂蓝骨的树西边树枝比东边高。这一棵则相反。
心脏被这些诡异的巧合刺激到微微发疼,我一连做了十几次深呼吸,才把心里的慌乱给压下去。
挂蓝骨的那棵树西边的房子有两层楼,第二层正好有个窗子正对着那棵树。我抱上洋洋跟周怀瑾一起进了那间房躲好,苗苗姐单独去了东边一间房。
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第一次进村的时候没人跟踪,不然以张狡磊对蓝骨的重视程度,他肯定会在周怀瑾取下黑塑料袋的第一时间冲出来阻止。就像当初他看我们进小庙的时候没阻止,但发现我们去摸泥像了立马急急冲进去。
我悄声问周怀瑾,刚才为什么不让苗苗姐帮我拿包。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眉眼里有些犹豫不决,好像不知道该不该跟我说实话。就在他欲言又止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是张狡磊,他走到树下,双手合十静默三秒,而后对着树跪下十分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他拜得特别虔诚,动作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