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姗姗看他们两个老也不醒,就很紧张:“惠兰姐他们不会有事吧?”
我安慰道:“没什么大问题的。他俩都系着安全带。”
客姗姗:“那为什么老是不醒呢?”
是啊,那为什么老是不醒呢?
现在的情况对我们真是不利极了。停电,没有信号,一辆车被爆胎,一辆车翻了……我们等于被困在这个小山村了。
到了晚上,大健妈和小晴爸陆续醒过来。得知小晴妈已死去,小晴爸嚎啕大哭了一阵子。不过人死不能复生,大家劝了他几句,他也就抽抽噎噎地算了。
然而钟庆、葛惠兰还是昏睡着。
我们一直守着他们,晚饭也没有心思吃。
眼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沉下去,两个人总是不醒,也不能光是给他们喝水。村民拿仙女草煮了汤,让我们喂他们喝下。
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希望仙女草真能像他们说的那样,能发挥人参的作用。
到了晚上,我们说好分成两组轮流照看钟庆、葛惠兰。先从我和姜玲开始,说好凌晨两点,周海和客婷婷来替换。客姗姗年纪小,也用不上她,就让她好好睡觉吧。
到八点多钟的时候,姜玲又给他们俩喂了一遍仙女草煮的汤,帮他们擦脸的时候,不由得惊喜地叫了我一声:“快看。”
我连忙凑过去一看,钟庆的眼睫毛好像颤了颤,眼球也在动来动去,似乎有要睁开眼睛的意思。但是颤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不过,这总算是一个好兆头吧?
葛惠兰依然昏睡得连一点点的颤动都没有。
我不放心地给他们两个都测了脉搏,每分钟七十多下,很正常,呼吸也都很平顺。
看来仙女草多少有点儿效果。
姜玲轻轻地叹一声:“什么时候才醒呢?”
我安慰道:“不要急。可能……就是翻车受到惊吓了吧?”
姜玲:“也许吧……”说着轻轻地打了一个呵欠。
姜玲平时有午休的习惯。今天因为钟庆他们乱糟糟地忙到现在,有些累了。
我:“你累的话,就去趴一会儿,还有我呢。”
姜玲摇摇头:“快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我又问:“那我给你倒杯水。”
姜玲笑着点点头。
我走过去一拎水瓶,已经空了。没关系,大厅里还有好几瓶。便拎着空水瓶去大厅里换。没想到,大厅里还有好几个人。除了帮我们做饭的两个大妈,村长也在。
他们在叽哩咕噜地用村语说些什么。说得正起劲儿,听到我开门出来,便又突然停住了。
村长笑着问:“怎么了?”
我便也笑回道:“没什么,出来换瓶水。”
村长就连连招呼:“哦哦,这里多呢,尽管用。”
其他人一直看着我,也不说话。我直觉他们刚刚的讨论恐怕是跟我们有关系。但脸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放下空水瓶,拎起一瓶满的回到房里。
我倒了一杯水给姜玲,姜玲喝了一口看我不说话,便问:“怎么了?”
我想想,又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
姜玲便也没有追问。
我坐了一会儿还是坐不住,又站起来。见姜玲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便告诉她,我去看看大健妈怎么样了。
自从我们进来守着钟庆和葛惠兰,便没再看到大健妈了。怎么说她也受伤了。
我说我一会儿就回来。姜玲便点了点头。
我再次回到大厅里,那些人却都不见了。包括村长,包括那两个大妈……我心里隐隐约约地,觉得有点儿奇怪。
我试探地喊了几声,大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回答。我还走到大门前,仔细地听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
难道都回去休息了?
我满腹疑惑地走去另一边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也是没有人回应,待我用手轻轻一推,才发现门只是虚掩的。但是打开门一看,里面却是空的。既没有那两个大妈,也没有大健妈。
我登时一惊,调头就回到大门前,一拉。门只开了一条小缝就开不动了,却响起清脆的哗啦一声。黑夜里,特别清晰。
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一响。
从小缝里,我看到了一截铁链子。
我不死心地再暗暗使力往后拉,但门就是开了那一条小缝就死活拉不开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我们竟然被锁起来了。
我抿紧了嘴唇,心口开始扑通扑通直跳。虽然不知道村民们究竟是什么打算,但显然不是什么好打算。
不行,得马上告诉其他人。
我急匆匆地回到房里,第一个告诉姜玲。姜玲也猛吃了一惊,马上跟我去叫醒周海他们。周海他们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我们五个连忙一起又回到大厅门前。周海又拉了一遍门,铁链被拉得哗啦哗啦直响,但门就是打不开。客姗姗也不死心地跟着胡拉了一会儿,最后也只好负气地一脚踹在门板上才算完。
“怎么回事?”周海皱紧眉头,“下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突然就把我们都锁了?”
大家都想不出来能有什么答案。
周海:“真小瞧了这帮人!你以为他们蠢,他们倒是一点儿马脚都没露。”
谁也没有我懊恼:“都是我太大意了。那会儿发现他们不对,就应该马上阻止他们。”
周海:“这也不能怪你。谁会想到他们会来这么一手。”叹了一口气,双手插在腰上,“再说了,就凭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