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手往方向盘上一拍,“不就结了?”
柏晨呆了一呆。
我也好像打开了新天地。特别是师傅说可以用公用电话进行单向联系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还是缺乏实际的斗争经验啊!
我由衷地冲后视镜竖了一下大拇指:“师傅,高!”
师傅自己也有些得意,笑哈哈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自己么,再组合组合。开出租车啊,真是什么客人都能带到。”
我再次由衷地拍了一个马屁:“满满的都是社会经验啊!”
师傅笑得更开心了。
柏晨也动心了,但还是有些顾虑:“可是工作也不是说找就能找的。她一个小姑娘……总是不放心。”
师傅唉的一声:“你倒比她亲爸亲妈操心。她到你这里不也是一个人出来打工的。”
我对柏晨道:“这件事我有办法。等我们去收拾完乔爱梅的东西,回头说。”
柏晨同意了。
到达公司后,我们跟主管说明来意,主管马上开了绿灯。柏晨去收拾,我就跟周围的同事们聊两句。第一个目标,就是唱ktv那天帮乔爱梅叫了出租车的魏建华。其实魏建华看起来还不赖,小鼻子小眼睛,看起来有点儿像韩国人。算吧。一听说乔爱梅竟然自杀了,就属他打击最大。别人出于同事的道义叹几口气而已,只有他眼睛红红的,还泛起了泪光。
看来,他对乔爱梅是有几分真心的。
我问他们,乔爱梅平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都说她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儿内向,但是处下来后,其实也挺好的。有的时候同事之间聚个餐,她也不会扭扭捏捏的,偶尔也会主动请客。谁要是有事,她也挺愿意帮忙的。
魏建华更是很大方地承认了自己也曾追过她,但是都被拒绝了。
“他好像有男朋友的。”魏建华想起来。
我略觉意外:“你见过?”
魏建华:“嗯,只是远远地见过。两三个月前吧,在离公司还有两个站的时候,我乘的公交车刚好停红灯,然后旁边又有一辆跑车停下,兰博基尼。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结果就看到乔爱梅坐在车上,开车的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跟我们差不多大。”
我一惊,二十几岁就开兰博基尼?即便是在青浦这种全国屈指可数的富裕县,也很拉风了吧!
不过,这很明显不可能是胡德凡了。胡德凡二十年前就不止三十岁了。
“那个男人什么样子?”我连忙问。
魏建华摇摇头:“就记得人挺白的,戴了一副大墨镜,没看清到底长什么样子。后来开到下一站,乔爱梅就下车了。下车前,那男的还一把拉住她,亲了一会儿。”
“所以我就死心了。”魏建华有点儿沮丧地说,“我跟人家也不是一个层次的。”
我问:“你这情况,怎么没跟你们青浦县的警察说啊?”
魏建华:“他们就问了ktv那晚的事,别的也没问啊。”
我点点头。正好那边柏晨已经收拾好了。我连忙向魏建华道了谢,便赶过去帮她搬东西了。
出了公司,我跟柏晨也问起乔爱梅有没有男朋友的事。柏晨却一脸茫然,她只知道小魏曾经追过乔爱梅,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我把兰博基尼的事一说,柏晨也很惊讶。
“枉我跟她还是闺蜜呢,”柏晨也要自嘲了,“一点儿都不知道啊!”
她长叹一口气:“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根本就不了解小梅。”
从公司出来,我们重新叫了一辆出租车。帮柏晨把东西搬进去,我让她等我一会儿,调头钻进了附近的一家面包房里。胡乱买了几个面包,好跟服务员借电话用用。
我都想好了。给柏晨打工的那个小姑娘的事,其实也不难解决。让她去天龙市就行。小赵跟我走得太近,也太招摇,这种小事就不要找他了。找胖墩就行。胖墩自己开了一个烤串店,一直说要找两个勤快、踏实的姑娘做服务员。
我连忙拨了胖墩店里的电话。
没办法,他手机号码我没记住,店里的电话倒记得挺清楚。谁让所里的那帮兄弟经常叫我掏腰包,给他们点外卖呢?
电话响了几声,接了起来,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问我是不是点单子。我忙叫她喊一下胖墩。
过了一会儿,胖墩的声音传了过来:“请问哪位啊?”
我就简简单单地说了两个字:“是我。”
胖墩静了一秒,再口声音就不由自主地高起来:“是你啊!你跑哪里去了!我上回听你同事们说,你辞职了?做得好好的,公务员多好啊!为什么要辞职啊!”
我听他噼里啪啦地一问接着一问,想插嘴也插不上。
“我打你手机也打不通。听你那个朋友,小赵说,他去你家找过你,你们一家人都不见了。连房子都转手卖给别人了!怎么回事啊?不会是出事了吧?”
他一口气问完,终于轮到我了:“没有没有,我换了工作,最近都在忙。”
胖墩还傻乎乎地问:“换了什么工作啊?能比公务员好?”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只是说:“让你们担心了。反正我家里人和我现在都好得很。因为工作需要,我暂时不能跟你们联系。你不要多问了。”
胖墩听得愣愣的:“哦,这样……我是还好,小赵他们真是急死了。小赵到处找你,把你以前的同学能问的都问了。大家一起找你们好几天,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