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是不是很高兴?”
“嗯,这里都是我喜欢的首饰,这个,还有这个都是大姑姑送的,这三个是二姑姑送的,当然她们送过好多,多得我妆奁里都装不下了,便挑最好看的放在里面。”她拿出一对珠花,“这是我八岁的时候我爹娘送我的,你给我戴上。”
绿得通透的花朵,像水晶似的,他借着外面的月光插在她左边发髻。
“现在戴也很时兴吧?我娘眼光最好了。”她靠在他怀里,又拿出一对珊瑚手镯给他看,“听说是东海的珊瑚做得,我家里有个大屏风,边框便是镶嵌了这个,剩余下的打了两对手镯,我跟我娘一人一对,但是我那会儿还小戴不了。”
能戴了,母亲却已经去世了。
她把珊瑚手镯放在嘴边亲了亲,问道:“漂亮吗?”
“漂亮。”
“还有这个,我唯一喜欢的玉佩,姑娘家都是戴玉坠,这个显得很男人气,但这是祖父在我十岁生辰的时候送的,你看上面雕刻的貔貅多威武。”她语声忽地哽咽,沉默了会儿质问道,“怎么都是我在说,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没有多余的话要说吗?”
他笑起来:“我想听你多说点。”
这样才能更了解她。
“以后你想起以前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说。”他低下头搁在她肩膀上,贴着她温热的脸颊问道,“你小时候到底调不调皮?我想,应该经常被岳父岳母娘训斥吧?不过你总能哄得他们放过你。”
骆宝樱心里咯噔声,暗想他怎么知道,可嘴上哪里承认,哼一声道:“我小时候最乖了,肯定比你乖,你瞧着就是个捣蛋鬼。”
他呵呵一声:“我只对你捣蛋。”
拿走她手里的妆奁,他就将她压在车座上,虽然铺着锦垫还是把她磕得有些疼,骆宝樱刚想骂他,却被他堵住了嘴,好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凶猛,潮水般灌进来,把她卷出去。她只觉自己像是海中的小鱼,而他是捕网,逃到哪里都能跟随,身上越来越冷,轻薄的裙衫落下,像开了一地的花,她终于能说话,轻声斥道:“还在车上呢,你……”
马车猛地一颠,她差些咬到嘴,生怕被外面的人知晓,弯下腰就去抓裙衫,他手长勾起来扔得更远,直落到车帘前。骆宝樱脸色绯红,伸手掐他的胳膊,不料被他箍住腰往腿上一放,她不由自主的颤抖。想站起来,他握着,想不动,他偏偏提起她。
夜色里,雪白的纤腰柔软又坚韧,乌发在左右浮荡,像水中的草。
他用力鞑伐,却听不见一点声音,手指却感觉到那身躯从冷到热,像朵鲜花盛放在他身上。
马车停了,他才停,骆宝樱浑身没有力气,脑袋搁在他肩膀轻声道:“衣服……”
他笑一笑给她穿起来,抱着她走出马车。
幸好已是深夜,没有几个人瞧见,骆宝樱埋在他怀里,想到刚才一直在担心会不会遇到巡兵,张开嘴在他胸膛咬了口。他没反应,可修长的脖子上,喉结却上下滚动了下,瞧起来竟有几分勾人,她脸更红了。
一路来到卧房,卫琅把她放下,她正寻思唤丫环洗澡,谁料他又不让她走,骆宝樱几是要抽泣了:“好累,再说,你明儿还要去衙门呢。”
“你累什么,要累也是我累。”抓个人上上下下容易吗,他低头舔舐她的耳垂,“刚才就那么一会儿工夫你指望我满足?”路太近,他不好意思停在门口继续,忍到现在,看一眼她红红的脸很媚人,火烧得更旺,吻到下面,藏在雪峰间撩拨,她一会儿就神魂颠倒了,恍惚间听到他说,“给我生个孩子吧。”
是叫她宝樱还是珍儿,还是都叫了,她最后的印象模模糊糊。
等到下一个休沐日,卫琅一大早就把她从床上拖起,她还在打瞌睡,最近他为了生孩子极是用心,她一晚上要被折腾几次,可大夫说还没有,说这事儿急不得,骆宝樱斜睨他一眼,暗想烦死了,也不知这人怎么一点儿不累,明明是个文人。
“这么早是要做甚?”她伸出手让他穿里衣。
他驾轻就熟:“去林苑骑马,省得你以后有孩子了,要骑也骑不了。”
骆宝樱眼睛一亮:“好啊。”
“我还约了孟二公子。”他道,“你成日里担心珠珠,把她也叫上,指不定两人就看对眼。”
骆宝樱道:“孟二公子也会骑马?”
“骑马又不是了不得的事情,只要不赛马,多数男人都会骑。”他给她穿好了,让丫环来梳头发。
“那感情好,珠珠啊这孩子还没长大,我一说让她嫁人她就不愿,可怎么也得瞧一瞧吧?总不能连一个男人都没见识过就糊里糊涂的嫁了。看了才能有选择,不喜欢可以不嫁,母亲总不会真的逼她的。”
卫琅听了语气里有些讽刺:“是,珠珠没你聪明,一早就开始挑男人了。”
才几岁就勾得人围着她转,要不是他当机立断,指不定就嫁给别人。
骆宝樱啐他一口:“我把牡丹花都搬到水池那里去了,你还提这些。”
还不是能天天看到,卫琅冷笑,不过人是他的,他不会再计较这些了,使人去厨房端早膳来。
她想起弟弟:“那你可请了天驰?说好要跟他一起用饭呢!”
“早说过了,这两日上下衙门总遇到他。”卫琅心想,这小子做指挥使倒是越来越有劲头,听说前几日彻底整顿了下,把一干子胆子大吃空饷的都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