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长乐忍不住笑了出来,推了李荣享的肩一把,“我且不知先生何时这么小气起来?”
李荣享面容忽忧郁起来,“事关一生的幸福,我还觉得我不够小心呢!”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飞走了怎么办?
“不用,”长乐把头倚在李荣享的胸口,“不用先生小心,长乐永远在这里,不离不弃。”
李荣享漾起的唇角,笑得轻松欢快起来,抬手臂顺到长乐的肩上,“我也是,不离不弃!”话是这么说,还是要抓紧时间娶过来才是啊。
“先生的计谋真好,万事都可解决,眼前一切都是按着先生的谋划走的,诚如先生所说,私下里闹,倒不如闹到公堂上去,皇家贵胄有得就是权利,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连着这点子事都解决不了,岂不是窝囊!”
李荣享出的计策,就是让长乐在赢帝和镇国公面前表明态度,无论两家怎么处理这件事,她都支持她舅舅的决议,勿要挂着她。
两家婚姻不合,不代表着镇国公一家不忠,世子既是先有爱慕之人,国公爷并不知情下应下的,皇家讲理,找个理由解除婚约就是,但被奸人拿此事做筏子利用,就不好了。
镇国公立刻明白赢帝的示意,君臣两个以天马流星拳的速度和解,一个讲君心一个重臣道,镇国公下朝之后,火速与柳国公见了一面,两位国公爷一商量,柳承熙不就被送去京兆尹了吗?接着那一串人,哪个也没落下的,挨个进了公堂。
这就是李荣享的狠辣之处:长乐可以顺利摆脱不喜的婚约,又可博得赢帝和镇国公两处的好感,就是日后镇国公世子找回来,对长乐的成全也会一辈子的感恩戴德,最后,还可彻底解决柳承熙、小田氏以及秦氏母女等等这些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奸诈小人们,报了大仇。
隐隐还牵带出富昌侯杨宁治来,帮着萧华长公主名正言顺地和离,为了以后萧华长公主再次名正言顺地与周灼大婚,在舆论声势上打出良好方向去。
长乐觉得此处应有掌声,李荣享却觉得萧华长公主用了不多久,又该找上他的门了。
李荣享来的快、走的也快,等着门口被点了睡穴的忍冬醒了时,李荣享已经走了好一会儿。
忍冬害怕地偷往屋里望了一眼,见着里面没动静,才拍拍胸口,她也不知自己怎么竟睡着了,这个盹打得时间好长,幸好主子没叫,要不就出错难堪了,竟一点没觉出是外界因素致使她昏睡过去的。
富昌侯太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妇人,她去世的丧事典仪,是有规格定制的,停灵几日,出灵时用什么样的排场,礼部那边都有存档,他们家照着前人做过的样子去做就行。
即使这样,这场丧事也把杨易宁忙一个脚打后脑勺,实在是满府之中,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手,他要顾着典仪,还要顾着待客,几头的忙。
自那日从堂上与那两位嫡出的兄弟闹僵后,这两个人索性沾边溜,什么事也不靠前了,一副只等着看杨易宁笑话的样子,杨易宁见支使不动他们,也就不在支使。
杨易林不忙丧事,却有别的事可忙。
他娘小田氏还在大牢里,他爹可以当睁眼瞎,不管不问,他这个当儿子的却不能,他与他娘唇齿相依、鱼水不能离,他娘若过不得此劫,他将来还能有什么好下场不成。
可惜他愿望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跑关系求了一溜,最后却是连京兆尹的大牢都没进去,连他娘的面都见不得着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愉快,我还要上一天班,讨厌做六休一,晚安,亲,谢谢支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