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晚房间里多了个男人,所以她选了一套保守的睡衣,遮得不见一点裸露的肌肤,打开浴室的门走出来的时候,低低的尖叫了一下:“你干什么?”
这个男人已经脱掉了衣服,只换了一条松松垮垮的运动裤,趴在地毯上做着俯卧撑。
loo piana的深蓝色运动裤刚刚好挂在了他的腰间,这样看过去,全果的背部闪着深麦色的光,平滑结实的背肌有如咖啡色的波浪,一路滑向劲瘦的腰干,再延伸到了运动裤下那结实有力的臀部,在每一次上下起伏的时候,肌肉线条贲张与收缩之间对着女人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苏浅忍不住想骂自己了,简直就是个白痴,他在健身,只不过楼下有他的健身房他好死不死的偏偏要在她的房间里锻炼吗?空气里满满的都是那种纯冽至极的男性荷尔蒙,刺激着她的感官。
他不是什么,他什么也不是,苏浅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浮乱的心落下来,定定落回她的胸坎间,在她深呼吸的时候,又吸进了他的味道,两人的气息在方寸间交织着,他的味道曾经是她最渴望最依恋的,现在她却要用尽所有的意志力去排斥。
细小的汗珠在他的身上密密的渗了出来,他站起来看着她把自己包裹得像棕子一样,不禁有些好笑,如果他真的要怎样,就凭她穿这些衣服就能抵挡了吗?
没有交谈,两人只是这样的对视着,苏浅觉得每一次看他好像看到的都不是相同的,他的眉还是一样凛冽,深浓的注视着她的时候依然那样勾人,薄薄的唇一样性感,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勃,但是以前看起来那么深遂好看的五官现在却是却得锋锐无情。
“我不碰你,不是因为你的威胁,我要的时候如果你是死的,还是活的,对我来说都一样……”他的眼眸里阴鸷慑人,直透进她的心底。
苏浅还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时,他附在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吓得她花容变色。
这个疯子……
霍敬尧勾唇浅笑,走进了浴室,她还是那样的天真,那样的话她也相信吗?
她的浴室里跟他房间中的有些不一样,言真的瓶瓶罐罐堆满了整个台面,各种名目众多的身体乳,精油,如同一个小型的展览会似的,而她的台面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束淡淡的水仙花,黄白相见的吐露着幽幽的清香,这是花房里种的,她总是喜欢自己去剪插在房间里,从她住进霍家时就有的习惯。
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有一个精巧的小盒子,他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放着几颗巧克力,看来他了解她太少了,少得可怜,她竟然在泡澡时喜欢吃巧克力?目光往上,架子上还挂着她的内衣,可能是刚刚换下来的,她已经手洗干净了,精致小巧的保守款式,但是穿在她的身上总是会让人无法自持,她有一副绝美的好身材。
刚刚想钻进被窝里的苏浅才想起了,她的内衣洗好了还挂在浴室里,突然之间小脸涨红一片,赤着脚就急急的冲进了浴室,他的门没有关推开门时,她呆呆的站在了那里,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了。
刚刚他还有穿着一条裤子,现在连裤子都已经脱了,准确的说他现在身上毫无遮掩。
她刚刚是想要进来拿走她的内衣的,没想到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浴室里氤氲着淡淡的水气,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她像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棒子似的,眼冒金星口干舌燥起来。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她气恼的说着,眼睛瞟到了她挂在架了上湿漉漉的内衣。
“你洗澡穿衣服洗吗?看来是真的,不然怎么都是湿的?”霍敬尧长臂一伸,从架子上扯下了她的内衣,精致的内衣在他的手掌心里躺着,苏浅脑子里一片空白,慌忙从他的手里夺了过来,转身离开时脚步凌乱几乎是逃窜的。
“你又不是没看过,都尝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矫情……”男人的声音在背后悠悠的响起时,苏浅在心中诅咒一万遍,这个该死的男人。
他洗完澡出去时,她已经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安静的躺着,看起来像只在月光下沉沉睡去的安详精灵。
苏浅长长的吐了一口,昨晚所幸一夜相安无事。
她起来的时候,天还有早,早得光线都未透进来,房间里昏暗一片,可是在混混沌沌之间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睡颜,她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不想要吵醒他,今天爷爷回来了,她应该起来做早餐才是。
无论霍敬尧是多么糟糕的坏蛋,但是霍爷爷至少是对她很好的。
煮粥看似简单,其实却是最难掌握的,特别是早上喝的粥,太稀的粥不会成形,太浓的粥又失去了顺滑的口感,一碗好的粥必须是要承载了米的精华,喝起来时犹如丝绸滑进舌尖喉头,带着米的粘性,比牛奶更多了几分质感,香浓腴滑的散发着米香,这才是一碗好粥,在熬粥的空档,她取出了一块豆腐,放进温水里泡着,去掉了豆腐原有的豆腥味,将姑姑跟她一起酿的酱油,还有味淋,清酒,鲣鱼汤制成了酱汁,取出了豆腐浇上去就可以了,这个豆腐味道很清淡,是一道改良过的菜式,她自己一直很喜欢,再准备了几个小菜,前几日腌好的酱瓜,她忍不住先尝了一个,脆生生的很是美味。
端出来时,爷爷没有起来,倒是那个男人已经坐在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