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报警的,我现在很乱你过来陪我一下好不好?他是我的上司,我们两个其实都互相有点意思,但是今天晚上我是不肯的,他硬是要了我……”话说完了之后,顾慈整个人好像被一颗巨大的钉子从头上钉了下来,她的上司那应该就是方正了?
“你来给我做个证人吧?小慈,我不敢跟我哥说,也不敢跟我爸妈说,我怕他醒了不承认,你来给我做个证人,你来陪陪我,我好痛的……”电话那头的人依旧在说着,顾慈呆呆的的拿着手机站在了房间里,她神情恍惚的问了一句:“你在哪里?”
“在z酒店的一五零九。”当汪晓歌说完了之后,顾慈更恍惚了,在同一座酒店里,就差了几层楼?他是不是走错房间了?顾慈的脸上凄婉的笑了一下,换了衣服就准备下去。
汪晓歌当年在她被顾婉欺负的时候不止一次的站出来帮她,同学们都知道,都觉得她是一个正义的女侠似的,现在她有事情了,她难道可以袖手旁观吗?可是她怎么去呢?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方正?
但是潜意识里她却非常想去,她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方正,她没有权利挑客人,但是在这一刻她介意跟她在一起夜夜相拥的男人睡了别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她唯一的好朋友。
秋天的夜已经很凉了,她穿上了风衣之后走出了房间,按了一下十五层的按键,这个时候电梯里空无一人,她对着电梯的里的镜子看了自己一眼,苍白得像个鬼似的,她在难受什么?心里的念头开始如同水底的石头慢慢的浮现出了影踪,她发现自己在意这个男人已经超过了两个人之间应该有的关系。
她轻轻的敲了一下房间门,没有按门铃,却有人迅速的把门打开了,似乎等她等了很久了。
“小慈,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眼睛还挂在汪晓歌的眼角,她的头发凌乱只穿着一件大浴袍,地毯上有男人与女人的衣服,从大厅到里面卧室好像都有,卧室的门开着桔黄色的灯亮着,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白色的凌乱被子里伸出了一条长腿来,结实有力。
真的是他……
心脏好像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痛得鼻子发酸起来。
“小慈,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当初介绍我去工作的叔叔就说了,他可能不是在找助手是在找妻子的,后来他也对我挻好的,可是我不想这么快的,我拼命拦着他可是他力气太大了,你说现在我要怎么办?我是不是只能嫁给他了?我好害怕……”汪晓歌一面低头说着,一面偷偷的瞟了一眼顾慈。
她真的好像被打击到了,整个人好像都要昏过去似的。
“嫁他,也没什么不好的……”顾慈站在灯光下,如同水晶人般的,快要变成透明的了。
“他最近跟我相处的时候其实有点分心,我想他可能有别的女朋友吧,毕竟他也没有对我非常正式的表白过,只是对我很好而已,小慈他是不是喜欢我才会对我做这种事情的?”汪晓歌的眼底带着一丝残忍的光,可是顾慈却看不到,她一点儿也看不到,她只看到了白色被子下那道结实的身影。
“这上我也不知道,我先走了,如果你需要我作证,我也不知道怎么做证才好,你好好跟他谈吧,祝你好运。”她不想再呆下去了,一分钟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再多看一眼她都会觉得自己的心被割裂了似的太难受了。
让她怎么做证,她又没有亲眼看到他强要了汪晓歌,她不去做这种证,她无法想像有一天她要跟他站在对立面上,她不要这样。
汪晓歌看着好像是整个人都被击崩了的顾慈那逃窜般离去的身影,嘴角残忍的笑意更深了,她脱下了浴袍,漂亮的身体上没有任何的痕迹,一件一件的把脱掉的衣服都穿到了身上,然后把他的衣服也都放到了沙发上,然后也转身离开了这个酒店的房间。
顾慈不会跟任何人说起今天晚上的事情,她的性子她最了解了,现在她赌顾慈会跟方正闹脾气,今天哥哥刚刚来过找了方正,说了什么她大概也已经知道了,现在只要顾慈敢闹一点脾气那么方正都会以为是在为她哥哥闹的,这一次真的有好戏看了,只是希望方正发火冲着顾慈就好,不要伤及到她哥哥。
顾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色开始泛白起来的,她甚至开始讨厌白天,如果是在夜里该有多好,她可以掩饰一切情绪,不用面对那么多的人,可是没有办法她还是要去上班。
她与他是什么关系呢?其实说是他是她的金主,但是好像也他做的比金主要多很多吧?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可是现在这样她要怎么自处呢?明明知道他与好朋友有了这种关系了,她还要继续吗?
她甚至没有听到手机在响,整个人都如同游魂般的从斑马线上飘了过去似的。
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响了很久可是她竟然就不想看,不想接,她什么也不想,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公司明明就在对面,走过这个斑马线就到了,可是她好像就是走不过去似的,周围的人都在移动着,她也在移动着,但是她好像陷入了沼泽般的,出不来了……
“小慈,你怎么了?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快点,出事了……”有个人窜到了她的面前,拉了她一把,顾慈整个人好像才从恶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