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方正已经送上了两杯黑咖啡,浓郁的香气飘散开来却不能驱走整个办公室里有些低沉的气压。
“谁为她办的保释?”霍敬尧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的发苦却又带着回甘的润滑从喉咙滑了下去,刺激着他的胃有些隐隐作痛。
“还不清楚,是一个律师办的。”他到现在还摸不到一点头绪可以想到是谁把言真保出去的,手续齐全得令人无话可说。
“那远风呢?是怎么回事?”岑远风做事稳妥是出了名的,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去了联系?更何况他的身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知道,从昨天早上出去之后电话就再也没有打通过了……”二哥虽然很长的时间在国外,可是从来没有过样过不能联系上的,所以他可以断定他二哥肯定是出了一些麻烦了。
“那言真现在在哪里?”霍敬尧揉了揉额头,这两年事情确实来得太突然了,有必然的关联吗?
“回了言家,两位非常有名望的精神病医生为她开具的证明,证明她一直有精神病史,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庭判决,可是应该已经被放出来的,她在言家有一个精神病的医生陪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法庭上进行申请,让她永远的关进精神病院去,反正那个地方跟监狱也差不多了,而且张家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绑的是张衍霖的女儿,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是张衍霖出手,但是张衍霖好像也是麻烦事一堆,现在整个圈子里都在讨论他那个私生子的事情。
“老二最后在哪里出现的?查一下他的电话记录跟谁打过电话?”言真既然已经放出来了那就让她在言家呆着,他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的看住她,不让这只疯狗出来咬人,毕竟她知道了当年对苏浅做出那件事情的人不是别人而他自己,这件事情如果让苏浅知道的话那这一辈子苏浅都不可能原谅他了,所以这个险他不能冒。
“他住在酒店,因为滓里他说总是心里不舒服,所以一直住在酒店里。”岑远风一直有些神秘,独来独往的除了那个他的女佣人一直跟着他之外,对了他的女佣人也一起失踪了,是两个人一起不见的。
“方正,调一下酒店的所有监控看看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要找一个人并非易事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摸着线索就能一点点为解开,两件事情一起来,那就都一起查吧,反正跟黑家迟早是要正面交锋的,他倒是想看看这长着六个脚趾的黑家后人到底有什么利害的,霍敬尧的目光落在了远处不知名的云层上,声音淡漠却充满了威严“还有去看看言真的代理律师是什么来头,跟谁走得最近。”
“你二哥随身带着一个女佣,两个人在酒店里住一个房间?”应该是情人吧,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住在酒店里,怎么会是女佣呢?岑远风那样的人是不会出门带个女佣的,这个女人的身份有些特别,他好像听岑允风说过这个女人的爷爷是当年黑岩的手下这些关系千丝万缕。
“不会吧,那个女的听说才十六岁,怎么可能呢?我二哥也不能残害孝子呀。”岑允风听得出霍敬尧话里的意思,但是那个女孩子才十六岁,都算是未成年他二哥不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等把人找到了再说吧。”十六岁算什么,霍敬尧有心里暗暗的说着,他敢肯定那个女孩子跟岑允风肯定着不一般的关系,而且这个女孩绝对跟岑允风失踪脱不开关系。
言真回到了言家,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从那可怕的看守所里出来了,言家已经败落了她出来时言家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佣人们也走了,因为拿不到工钱他们带走了言家的一些字画古玩,才不过十几天这里便好像成了一座废旧的城堡一样荒凉。
“言秀,以后这位黄医生会一直跟着你的,这些是我给你派的佣人,费用我们都会支付,还有这张卡给你虽然你现在还不能随便外出但是总是会有用得着的时候。”中年律师站在言真的旁边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了言真,言家所有的帐户都已经被冻结了,要等法院公开审理完言振邦的案子财产才能解冻,所以现在言真的身上真是的一分钱都没有了:“这个房子原来也是被冻结了,还好我们找了一点关系,你就先住下吧。”律师说完了之后再抄了一个电话号码给言真,交代她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给她之后就准备离开。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言真站在言家的草坪上,十几天没有人修剪好像长快要找到她的膝盖了,那个律师带来的几个人已经手脚利落的开始打扫言家的别墅。
“我是谁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让你自己安然无事的从绑架案中脱身,你一定要配合黄医生明白吗?”律师的面色有些严厉:“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做,好好的呆在这里,如果被人捉到了什么把柄那你就真的没救了。”
“我知道,我不会多问了,我不会了……”言真吓得哆嗦了一下,女子看守所那个鬼地方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进去了,别说是假的神经缠去多呆几天真的会变成神经病的,因为里面的女犯人都不正常。
“黑先生,都办好了。”同样的城市里,刚刚崛起不久的高楼超过了这个城市所有建筑的高度,有一种傲视群雄的感觉。
“言振邦算是为黑家尽了心,我没有见他一面总是有些遗憾。”站在窗前的男人冰冷得如同来自远古冰川时代的怪兽般,让人站在他几米开外的地方都能感受到森森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