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苏浅好像并没有那么的怕他了,就算是看着他脸色阴骇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紧张了,她在想是不是因为那纸离婚协议已经在她手里的缘故了,就好像在陪别人玩游戏,她已经知道这个游戏的结果了,只不过是陪着玩一程罢了,因为光明已经在她的心里,所以并不惧怕眼前的黑暗似的。
甚至还有一丝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挑衅与撩拔……
她的清眸继续看着他暗脸的脸,深遂的轮廓在透进来的如纱般银色的月光里有着迷一样的神性与性感,柔美的嗓音缓缓的从她嫣红的唇中逸出:“记在哪里不都一样吗?我曾经记住你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登记日,我第一次看见你的那一天,你的电话号码,我曾经记得我们的所有,其实什么也不算不是吗?如果没有了当初的感觉,记住的那些不过是一堆数字,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她的话轻柔甜美,可是却残忍无比。
他慢慢的俯下身去,与她的眼睛对视着,低沉的声音如同钻子般一点点的钻进了她的脑子里:“是不是太久没有被我好好教训了,所以才变得这么大胆呢?只是数字而已,那么我要不要让些数字更深刻一点的记到你身体里去嗯?”
他的眼神炽热而大胆,暗示得足够暧昧,甚至身体里已经开始散发出了强烈的男性充满着荷尔蒙的气息,那种气息就如同麻醉药一般的,会把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苏浅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努力躲闪着他的目光,可是却躲不开那四下散开的强烈气场,正在扑天卷在的袭了过来……
她发怔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粉白的脸颊细嫩得让人几乎不忍碰触,有时候他真恨不得把她给弄哑掉才好,说的话总是能把他给气得不行,但是他又不舍不得,当她的嘴唇微启,喘息或是娇吟的时候都令他崩溃得无法自持。
“我有正经事跟你商量一下……”苏浅急于逃脱他的目光,怕受蛊惑,更怕这样的纠缠会没完没了,她必须与他断得干干净净,这个男人危险得如同一座迷雾缭绕着的最原始的森始森林,有她看不到的一切危险,以前对神秘的向住现在都变成了畏惧,只想逃离再也不想欣赏片森林的迷人之处了。
“去书房可以吗?”在房间里,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今天晚上她要谈的是正事。
男人的手指伸了出来,揉弄着她棋子般的耳垂,觉得有些好笑。
跟他谈正事,竟然要到书房谈,这个小东西到底还是不知道女人最有利的武器是什么,如果她肯躺在他身下软着嗓子求他两句,还需要谈什么,月亮他都愿意为她摘下来,不过既然她说了那就陪她玩一玩好了。
“我等你……”手指还留着她肌肤柔嫩的质感,薄唇轻启低低的说都着。
胸中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看都会她那双泉水般清透的眸子好像一切不快就会烟消云散般的。
苏浅连忙起来,穿上件晨褛,梳了一下头发洗了洗脸也跟着走了出去。
书房里,管家已经奉上了两杯热茶,精致的小茶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胃口,正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件事情给说得更委婉一些。
茶的香味氤氲在书房里,她坐在离他离远的地方,只是这个男人看了一眼便迈开长腿的走了过来,继续着刚刚他做的事情,玩弄着她的耳垂,嘴唇贴得很近热气吹拂着她的耳朵,低低的说着:“说说看,什么算是正经事……”
现在他整个脑子想的都是不正经的事情,却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样子,突然有点觉得好笑,手指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了一些。
现在顾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救下来,先保住宝贵的肾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不用挖走我的肾,还是有其它办法的,我的朋友说他能弄到肾源……”横下心来,一口气就把话说完了,耳朵上的手指也停了下来,空气突然紧绷着好像一触既发般的。
“你的朋友,那个小明星吗?”说起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会让他生气,她是死人吗?如果真的不想可以求他的,她却在第一时间找了别的男人请求帮助,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韩夕不是一个小明星,他是前年是最佳新人,今天可能就是影帝,我一直很看好他的,他非常优秀请你不要随便的耻笑我的朋友。”就知道跟他没有办法多沟通,这个男人狂妄自大得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她。
“弄得到肾源?其实弄肾源并不是难事,你何苦求他呢?”看着苏浅说到韩夕可以弄到肾源的时候,几乎是有点欣喜的,那种激动的眼神刺痛了他。
“求你吗?你会去做这件事情吗?你的情人会同意吗?只怕她巴不得把我身体里的东西都割走吧?”苏浅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的置疑与伤感不言而喻。
她甚至不想提起言真的名字,这个名字带给她的伤害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她不是我的情人……”霍敬尧淡淡的说着并不是在辩解什么,言真并不是他的情人。
从一开始的感激,到后来的怜惜,到现在的厌恶,所有的感觉都有,独独没有喜爱,他曾经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喜欢别人,或者是为一个女人真正的动心,可是直到遇上了苏浅。
这种感觉是复杂的,他总是想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可是却又想剥夺走所有属于她的,然后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他的存在,只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