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粽子节~吃吃粽子就好,憋跳河,千万憋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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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没晒过月亮?月光照在身上,清冷而幽静,朦胧而暧昧,多少诗情和奸-情由此而生。
但谁又被明月当头砸过?只怕连做梦都不带这么离谱的。
高微觉得自己在变小,在被头顶那轮月亮吸进去,那月亮大得无边无际,自己好像要消融在那夺目的月色之中,她有一瞬间的恍神,随即镇定心神,在意念中大叫一声:“呼噜!”
呼噜,呼噜刚吃完一整副两足兽的肝脏,意犹未尽,还在舔爪缝呢。
关键时刻,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反击时机也就那么一刹那,高微等不及那惫懒吃货过来援手,瞬时神识一分为二,灵气也硬生生从缩地尺中抽出一半,手腕一扬,风雷之声飒然而起,雷电萦绕的长鞭如一条昂首的青龙,径直迎上那轮灿烂光华的月轮。
风雷鞭,挟风雷之势,有不测之威,便是一块巨石,说不得也会被碎做齑粉,而明月当头,岂能被这一鞭抽碎?
高微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眉头拧出一道竖纹,她望着那轮占据了全部视野的明月,心神却不为所动,她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月亮,而是,法器。
既然只是法器,斗法便是,斗的是法器那头的修士,又不是真的月亮——就是真的月亮想砸死老子,也照抽不误!
她那股子执拗和狠厉之气一上头,也不顾蜡烛两头烧,强自催动丹田灵力,左手缩地尺,右手风雷鞭,一边镇蛤蟆一边抽月亮,灵气催发至极致,眼白都泛起了红血丝。
刚一交手,便知深浅,那边修为较自己为弱,若非当此两难之境,对方的月轮法器又非凡品,高微自忖放手一搏,大有胜算,等等,月轮法器?似乎在哪儿见过——
“魏碧笙?可是紫虚宗的魏碧笙?”
电光火石间一闪念,月轮法器加上紫虚宗,两样合起来——就算不是魏碧笙,也定然认得她!
高微舌绽春雷,高呼出声,一声唤出,只听那边“咦”了一声,月轮光芒减敛,所受压力顿减,已知自己是猜对了。
月轮一收,高微也撤回风雷鞭,这番交手不过转瞬功夫,再看天上明月依旧好好挂在夜幕中,那先前给她莫大压力的明月则变成一个拳头大的光团,被一双玲珑素手捧在胸前,照亮了一张宜喜宜嗔芙蓉面,那对秋水双眸略带一丝惊诧扫来:“哎,怎么是你?”
“仙子,魏仙子……”九溪宗门的长须老者肠穿肚烂,肝脏都喂了大猫,凭着一口戾气坚持到现在,已将油尽灯枯,此时见那美貌女修来到,欣喜之下,原本气若游丝,竟也回光返照,高呼出声。
“就是他们,他们对紫虚宗出言不逊,毁坏本门禁地,狂悖凶残,罪在不赦!求魏仙子为本门做主,施雷霆一击,杀灭这两名凶徒!还,还有这只凶兽!”老者双目放光,撑起半截身子,一只血手颤巍巍的抬起,手指所向,正是高微。
魏碧笙这才注意到他,瞧见老者肚腹间血肉模糊十分骇人,她有些嫌恶的皱皱眉,环顾四周一圈,又看向凶徒高微,下巴一挑:“有这事儿?”
“哈!说我骂你们紫虚宗?这你也信?这家伙养了只吃人的毒蛤蟆,被撞破好事,便恼羞成怒,要拿我们喂蛤蟆,换了你,难道和他把酒言欢?”想不到这老头还真抱了紫虚宗的大腿,高微鄙夷的扫了那老者一眼。
“这叫一只蛤蟆?明明是一群啊!”魏碧笙走到高微身旁,望着那潮水般的蛤蟆群,祭起七宝月轮,“这样能挡住它们几时,看我的手段!”话说再多,不如上手就做,她这一出手,看得那老者惊骇莫名,连连倒气,差点就此了账。
七宝月轮光华大作,此法宝进可攻退可守,然最大的用处却是封印禁困,镇压这群不成气候的小蛤蟆不在话下,她一出手,高微压力大减,干脆收起缩地尺,袖手旁观。
少顷,黑压压的蛤蟆被赶回黑水潭,那只大蛤蟆也知道厉害,缩头入水,不敢露面,魏碧笙妙目看去,又咦了一声:“这是谁?怎么在蛤蟆堆里?莫不是蛤蟆化形成精了吧?”
方才几乎堆成一座小山的蛤蟆群散了个干净,光秃秃的地面上,唯有一人伫立,分外扎眼,他身周光晕成环,映得衣如雪,人似玉,神情潇洒,风仪朗朗,他含笑看向魏碧笙:“这位姑娘说笑了,在下并非蛤蟆化形成精,若是姑娘不信,这位高姑娘,是在下同伴,可为在下证明。”
“蛤蟆精或许不是,乌龟精王八怪什么的就说不定了。”虽对此人观感比先前好些,但目睹过那缩头乌龟王八壳子,这货颇不靠谱的印象实在无法磨灭。
“还有,一面之缘,萍水相逢,不敢称同伴。”硬凑上来的,同什么鬼伴?
葛雨山闻言一笑,不以为忤:“在下姓葛,草字雨山,方才一旁听了听,这位想必是魏姑娘了,在下有礼了。”
魏碧笙嗯了一声,敷衍的点点头,目光转向高微:“希夷会上,你好劲的风头,我虽不在场,却也都听说了,怎么你不回极天宗,却跑到这穷山恶水,与这种不入流的修士,还有这群臭哄哄的蛤蟆较劲?”
高微其实也只见过她两次,印象中这姑娘骄矜霸道,很难打交道,这次是第三回,只见她服饰妆容依旧华丽,容色也鲜妍如前,态度却比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