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那个季泽,其他几个也并不很出彩嘛。”包厢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咂摸了片刻后,摇头晃脑地道了句。

此时,湖城队的二号选手易逸,刚刚在鏖战中打败了无苦山的对手向玚华,给湖城队带来了第二场胜利。

在围观了季泽那妖孽般的剑术碾压后,再来看他队友们的比赛,似乎就显得索然无味起来。

易逸的刀法倒确实是可圈可点,粗中有细、进退得宜,但那样也并没有超脱出洛承山门历来的武学传承。而且他的风格也十分平实,在前一尘泽那万丈光芒的对比下,就不怎么引人入胜了。

不过,比起五年前所见的湖城队弟子,这孩子的气息,似乎更为绵长,内力似乎也更为精纯?

呃,仔细想想,好像又有点不确定。

话说回来,洛承门不喜欢参与比赛这事,人人皆知。每次比赛湖城队派来的弟子,都是来当历练的,而历届比赛他们所取得的名次,也几乎就没有能看的。所以哪怕圈内人都心里清楚,湖城的势力并不弱小,可地处偏远又总不刷存在感的洛承山,还是会被众人习惯性地给忽视过去。

多年的低调直接导致了,洛承山门人的普遍水平究竟如何,在场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哼,不出彩?杨老头,你是闲得太久,连眼力都废了么?!”坐在不远处的一位娇小的老妇人却是冷嘲一声,道,“这个易逸,招式中规中矩,看似平凡,可你再看看此时他和无苦山那孩子的区别,就知道,他还多得是余力!”

听到这话,包厢里的众人才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定睛一看发现,确实。

无苦山的队长向玚华,此时已经脸色苍白,走下丑,喘息依旧未定,显然是消耗得狠了。

这是比赛后的正常状态,越是激烈持久的比赛,对选手的考验就越是严苛。

可转头再看看另一边的易逸呢?

他面上也挂着些汗水,可眼神晶亮,面色也红扑扑的,只有运动后的健康,却毫无消耗过巨的虚弱。更别说,他那气定神闲的呼吸和步伐,在队友欢呼着扑上来时,还能笑着把人接住,感觉就跟只是热了场身一样。

对比如此鲜明,让包厢中所有人都不禁沉默。

却听那老妇人接着道:“他的打法虽然偏于求稳,显得防守有余而攻击不足,但只凭他这滴水不漏的作风和耐力,就足够耗死所有的敌手了!别说无苦山这个向玚华,就是杨老头家里宝贝得要死的小孙子,要拼耐力也耗不过他!”

“余婆你根本不知道我孙子的水平不要乱说!”姓杨的老头对于这话当然十万分的不满,可也不敢太过铁齿地反驳,毕竟余姓老妇所言非虚,真要这两人对上,他还真不觉得自家孙子能赢,只得含糊一句试图敷衍过去。

可那老妇却是半分不肯退让,只是又冷笑了一声:“也是,你孙子什么水平,这段日子不见倒还真不清楚,说不定真突飞猛进了呢!不过好在,这比赛安排得不错,湖城队这场若是赢了,下忱计就能跟你孙子对上,到时候谁胜谁负,一打便知!”

“你!”杨老头脸色讪讪的,终究还是没能再多说出什么来。

自从他替孙子推了余家的联姻要求后,这老太对着他就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天知道他乖孙当年才十五呢,余家那丫头长得是圆是扁都没注意过,哪有可能跟余家说的那样,“一见倾心”?

在场的其他人可不想理会这两家那点子恩怨,另一位身形魁梧的粗壮老汉不耐烦道:“谁管他洛承山的弟子水平如何eads;绝色密党!老子只关心那个疗伤的功法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静。

他们谁不关心呢?

可洛承山也是光棍,孩子派出来比赛,大人却一个没跟来照看,一副完全不怕家里的娃在外面被人下黑手的做派,反而害的他们这些“老前辈”,愣是缩手缩脚的连登门拜访都没敢去。

直接找上门?

就怕被人说一句:“仗着人家里长辈不在,去欺负孩子。”

派同龄小辈去?

小辈们自身境界有限,压根就看不出什么,比如许家老头子不就说了吗,之前他家的娃也跟人交手过,除了难打,根本没别的发现。

“我看啊,咱们也别在这愁眉不展了。这次放出消息的人肯定是没安好心的,别说我们知道,那走黑道上的几个,也都得知了这事儿,估计心动想动手的不是少数。”武术协会的几个领头人,路子不似这些声名显赫的武学宗师那般干净,有几个还是能打听到一些邪道上的事,得知洛承山门的孩子们可能会因着这不知真假的传言惹祸上身,他们也有些担忧,索性此时就把事情说出来。

“呵!这洛承山可是一个大人都没跟过来!就凭一群孩子,哪怕那季泽再逆天,若是那几个人真想动手,只怕……!”

说到这,其余人纷纷面露不忍。

就为了个还不知底细的流言,那邪道上的几个若真想动手,实在是不像话。且若真出了事,到时候洛承山里宅着的那几个必然会出来报复,到时候,武林可就又要不太平了。

也有好几人就此联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直接拉下脸去拜访不行,那我们不若就好好护他们周全!到时候,对方就算不反过来登门向咱们道谢,碍于情面,也不好再拒绝咱们上门去打探了嘛!”

“对啊!这样既可以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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