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从他脸上读出来的只有——就是这样啊先生不在您能拿我怎么样?
她淡淡地说:“确实,你这么想也对。不过没关系,我有麻省理工颁发的硕士学位,记忆力应该比你想象中好一些,你最好祈祷他一辈子别回来。”
虞宋的脸色一僵,拉耸着脑袋,“太太,我错了……”
果然以他的段位想得罪太太还是太天真了。
段子矜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这话你留着死之前去和你家先生说吧。”
“别啊,太太,我对您一片忠心……那个,我现在改还来得及么?”虞宋一脸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您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啊!”
段子矜冷眼眄着他哭天抢地就差跪下抱她大腿的样子,突然无法理解江临为什么要带这么一尊奇葩在身边。
是生活太缺少乐趣?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从善如流道:“好,我给你个机会。你告诉我,你们去欧洲准备干什么,我就不让江临收拾你。”
话音刚落,面前活宝一样的男人忽然就正色了起来,眸中生出些许复杂之色,“您问这件事……”
段子矜的情绪更加冷淡,一抹不容进犯的威严和冷艳深深镌刻在她脸上的每一寸曲线里,“怎么,我不能问?”
虞宋皱了眉,“太太,兹事体大,您就算今天阉了我,我也不能说。”
段子矜再也装不下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眉心的冷意霎时散了个干干净净,换上些许无奈,“你啊你,正经不过三句,谁舍得阉了你?阉了你以晴要和我玩命的。”
虞宋咳了声,肃容道:“太太,咱们说说别的吧。”
……
段子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拉开门一眼便看到落地窗外的游泳池边,米蓝一个人坐在遮阳伞下,好像在和谁打电话的样子。
段子矜原想和她书一声自己回来了,见状终于还是止住了脚步没有过去打扰。
不知道阿青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江夫人汇的钱今天应该已经到了公司的户头,段子矜赶紧回了卧室,准备拿手机打个电话问问
昨天晚上吃完饭,江临带她去商场买了一部新手机,她登录邮箱和账户好不容易把所有联系人信息都拷贝回来了,新手机也就此耗光了所有电量,于是段子矜今天出门就没有带着,而是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充电。
可是当她走回卧室,远远却看到矮几上除了一盏造型别致的床头灯外什么都没有。
再走近几步,段子矜看到了垂在绒毛地毯上的数据线。
有人拔了她的手机充电器,拿走她的手机?
段子矜倒不是担心,只是有些奇怪。
这是她的家,她在这里住了六年,环境很好,治安也很好,不可能有什么小偷能偷到她家里,就算真偷,也不会只偷一部手机。
也许是每天中午来打扫卫生的阿姨?
阿姨是阿青的经纪人从正经的家政公司里请来的,也不大会做这种事。
段子矜皱了下眉,转身慢慢走出了卧室,正听见推拉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是外面穿着露脐装和牛仔短裤,一身清爽的米蓝从露天游泳池旁走了进来。
看到段子矜的身影伫在二楼的楼梯上,米蓝精致的面容突然僵了僵,她那一头乌黑的短发更衬出皮肤的白希,此时此刻,却莫名教人觉得白得有些不正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段子矜扶着楼梯的扶手缓缓走下楼,“刚回来不久。”
说着,她眉头蹙得更紧了,“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没事。”米蓝笑了笑,将手里的物什递给她,“你的手机。”
段子矜没说什么接了过来,家里只有她、米蓝和打扫卫生的阿姨能进来,她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就知道是谁拿了,倒也不甚在意。
反正手机都是新的,什么聊天记录、不能示人的小秘密全都没有。
她没问,米蓝却主动解释道:“我的手机还是国内的号码,电话一直打不出去,可能是欠费了,所以接你的手机,给医院打个电话。”
“医院?”段子矜这才抬了下眼帘,“谁生病了?”
米蓝抿了下唇,神色有些忧虑和哀戚,“我哥。”
“怎么回事?”段子矜顺手将手机收进口袋里,“病得严重吗?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用。”米蓝摇头,“他不是刚出事,住院已经两个多月了,应该已经习惯了医院的环境。只是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借用了你的手机,不好意思。”
段子矜毫不在意地笑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瞎想!不过你哥哥……他真的没事吗?”
什么病能住院住两个多月?
米蓝叹了口气,却没回答她的问题。
段子矜见她这副样子,便知道这又是她不想提起的事情。
段子矜虽然担心,却也没再问下去。
米蓝走到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给自己,又热了一杯牛奶给她,俯身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时,突然被女人胸前的什么东西晃了下眼睛。
她直起身来,循着那道光看过去,不由得露出了笑意,“瞧瞧这是什么呀,他给你买戒指了?”
被她这么一提,段子矜才想起来她胸前还挂着这么件东西,微微笑了,“嗯。”
米蓝一脸被酸到的表情,用手指推了下她的肩膀,“你们这老夫老妻的,你还害羞?”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