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已极其亲密,但始终没有到最后一步。好几次意乱情迷,阿殷表示可以更进一步,可沈长堂仍然硬生生地忍住了。他本不是拘泥于形式的人,可是他想给她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她值得最好的。

所以不论身体的情|欲如何叫嚣,他有多想要她,他每一回都克制住了。

直到今天。

她放下所有防备,彻彻底底地掏出一颗真心,就这般赤|裸|裸地摆在自己的面前。

他垂首亲吻她。

柔情缱绻的声音在柔软的唇瓣边响起。

“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阿殷乐不可支:“不是想要什么就能要什么……我……”她轻轻地娇喘,被他过火的举动羞得满脸通红,瞬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只能哆嗦着唇,压抑着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呻吟。

明明天那么冷,可此时此刻的她却觉得浑身火辣辣地烧起来,仿佛成了烈日下的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它在风中摇晃,细弱的花枝拧出水来,那么一瞬间,似有风来,夹在雷霆之势钻入花苞。

奇异的感觉让她舒服地蜷起脚趾头。

他像是一个种花人,极有耐心地等着芍药花开。

风雨并进,还卷着沙砾破开了花苞。

一瓣又一瓣的芍药缓缓绽开。

她疼得叫出声来,可随即又没入他的嘴里。

他沙哑地道:“你先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绝无戏言。”

什么是最好的?无关地点,无关时间,恰恰好她想要,仅此而已。他的阿殷如此与众不同,她本就是最美好三字的诠释,又何需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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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是亲吻便已是四肢无力,这回彻底交融,阿殷整个人已经累得无法动弹,连抬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反观沈长堂,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正温柔地擦拭她腿间的污浊,之后又替她穿上衣裳。

瞧着她被滋润过后的脸,沈长堂贴上去,耳鬓厮磨了一番,道:“再来一次?”

阿殷此时恢复了一点力气,道:“不行,我都出来多久了,再过一会皇帝肯定会起疑。”沈长堂把她抱上自己的大腿,圈住她的腰肢,说:“玉成还能再拖上小半个时辰,足够再来一次。”说着,手掌不老实地往下挪。阿殷张嘴往他的下巴咬了口:“谈正事。”

沈长堂不肯松手,说:“这样也能谈。”

阿殷的胸口起伏,此刻手掌但凡能使上半点力气,她定要打下他的手。

她嗔了他一眼,喊道:“沈长堂!”

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阿殷问:“前几天玉成公主过来核宫找我,我就觉得不对,后来仔细一想才明白她在帮我。你答应了她什么?”

他特别欣赏她反应快这一点,眉眼含了笑意,说道:“她要一生荣华。”

阿殷微怔:“她是公主,又受皇帝宠爱,不用你答应,她一样能有一生的荣华。”

沈长堂道:“宫里的事不能只看表面。”

阿殷闻言,心中已有几分了然,看来玉成公主也未必有面上那么风光,到底也是个不容易的。她也没有多在玉成公主这个问题上停留,如今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她还有更重要的正事。既然明穆选择了玉成公主,那么玉成公主就是可以信任的。

她微微沉吟,把皇帝那一日所说的话,简略地与沈长堂说了一遍。

末了,她又道:“不过皇帝的话不能全信。”说到此处,阿殷其实是有点犹豫的。她还没有告诉沈长堂有关他真正的身世。可他们俩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要一提阴阳二蛊,以沈长堂的聪慧,不用她明说他自己也能猜着。

思及此,阿殷豁出去了,把江阳告诉她的阴阳二蛊之事一五一十地道出。

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然而没有阿殷想象中的惊诧和震撼。

她一动,发现自己有力气了,随即坐起,与他面对面地道:“你是不是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世?”

沈长堂道:“不是知晓,只是这个猜测,没与你说,是怕吓着你了。我只是个侯爷,你当初已经避之不及,再来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身份,想要美人在怀恐怕还要再等多十年。”

听他还有心思调侃,阿殷稍微放心了些,也是此时,她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沈长堂有这个猜测,永盛帝不会有吗?先帝待一个臣子那般好,及冠封侯,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事情,平日里又诸多关照,疑心重如永盛帝,他真的没有过一丝丝的怀疑吗?他告诉她当年的真相,却丝毫不提阴阳二蛊。若不知道也罢了,可若是知道的话,永盛帝又岂会不知沈长堂就是天家血脉?

永盛帝坚决不同意她与沈长堂的婚事,真的仅仅是厌恶她?

阿殷能想到的疑惑,沈长堂亦一一想到。

他难免心寒。

皇帝不让他娶阿殷,恐怕是在防他。

一时间,两人之间竟无端有些沉默。

阿殷觉自己立场艰难,可有些话还是没有忍住,她道:“你为大兴当了那么多年的刀,真的值得吗?我不知道你认为值不值得,可我心疼明穆。”

她的明穆感恩戴德。

先帝在世时,他是驱逐蛮夷的刀。永盛帝登基之初,他是铲除外戚的刀。可到头来,他仍然不被信任。他所渴望的亲情,原来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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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娥找着阿殷的时候,宴席已经将近结束。主位上的永盛帝与臣子谈笑风生,在穆阳侯回来的时候投以关怀的眼神,玉成公主不知说了什么,皇帝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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