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淮秀黑线,“宝啊,那我能不能提议去别处看戏?”鬼才想在这里看戏呢!
罗魅认真的摇头,“今日恐怕不行。”
难得在这种气氛下母女俩还能旁若无人的说玩笑话,薛朝奇瞪着她们母女,那绷得死紧的脸,铁青铁青的,恨不得各捅她们一刀。
接下来要如何做杨万扬都为难起来。这刺客是凶犯,杀人行凶罪名属实,怎能放了?可若不放了他,又如何证明他说的话都属实?蔚卿王妃的要求虽然有些过,但句句在理,他实难提出异议。
“放了他。”就在他一脸纠结、犹豫不定时,南宫司痕突然冷声道。
“王爷?”杨万扬朝他看了过去。
“本王说放了他。”南宫司痕背着手朝自己的女人走过去,冷冽的眸光射向薛家父子,“薛大人,杨大人在此可以作证,若凶犯真能从高墙飞去,昭国夫人受伤之事,本王愿担全责。但若此人做不到,那本王也有话要说,如同王妃所言,他谎话连篇,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并无可信之处,故而也不能证明他是受我们指使前来太史府行凶的。”
他一句‘我们’充满了对罗淮秀和罗魅的偏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偏袒。
也就在他话落,薛朝奇突然朝自己的家奴喝道,“给他松绑!”
是,从刺客被捉交代一切时,他真是恨不得立马剥了那母女俩的皮。居然心狠到夜闯他太史府杀人!
娘在危难中,他除了愤怒和焦急,根本没法冷静。
但此刻,罗魅的话却让他内心动摇了。刺客是他的人抓住的,虽然他们人多,但这刺客从头到尾都毫无招架之力,他说他是从高墙那进来的,就连他都不信。若真有如此武艺,还会被他们轻巧抓住,连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也不还手?
眼下又有蔚卿王亲自出面担保,他若再不点头放了刺客,反而显得理亏了。
见薛朝奇开了口,杨万扬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刺客也很快被松了绑。
迎着众人憎恶的目光,他反而哆嗦着身子往后挪,似是被吓得不轻,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可罗魅却没给他过多的时间,冷声同他道,“今日你若能从太史府的高墙飞出去,我就当放了你。请吧,让我们见识见识你是如何飞檐走壁的。”
那刺客眼里露出惧意,还在不停的往后挪。
罗魅不耐烦的走了上去,伸出手时,手中已经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上了他脖子,冷声喝道,“我让你飞!听到没?你若办不到我现在就把你千刀万剐!”
此刻的她突然间满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紧咬牙关的神色带着一丝狰狞,迷人的眼眸中也全是冰冷之色。明明那是一双绝色迷人的眼眸,可寒冰般的温度仿佛能冻人魂魄、再将人逼近死亡境地……
特别是她那低吼的嗓子,声音不大,却震撼耳膜。
别说其他人被她此刻的言行惊到了,就连南宫司痕都有些目瞪口呆。
任谁都看得出来罗魅对那刺客起了杀意,她所说的千刀万剐根本就不像在威胁人,而是在告诉对方她接下来就是要如此做。
他知道她平日里的表现多少带着点敷衍,不是她真的冷漠,而是她不屑认真待人。在她的生活中,一切事都有她娘操办着,所以她过得随心散漫。而那种随心散漫在外人看来,就是她性冷孤僻、不喜与人交流。
无意中发现她的另一面,南宫司痕竟有些哭笑不得。谁说她不像她娘了?她娘只是一只纸老虎而已,而她才是一只真正的母老虎!榆峰县设置的机关、毒雾、她杀人剁手的手段,这分明就是一只会吃人肉的母老虎。
试问,天下间有几个女人能做到她这般,能面不改色拿着死人的手对别人说‘拿回去熬汤’的?
那刺客或许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狠的女人,眼里布满了恐惧,又青又肿的脸因为惊吓更加不成人样,脖子下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仿佛招魂幡一般让他身子不停的哆嗦,“我……我不是飞进来的……我、我是……我是偷偷从大门、从大门进来的。”
他这算是当众改了口。
罗魅唇角划出一丝笑意,可她这一笑,让刺客身子抖得更为剧烈。
“从大门进来的?那我问你,你是靠什么掩护自己的?堂堂的太史府居然能让你随便进出?”
刺客突然咬着唇不说话了。
罗魅突然敛住冷笑,眸光一沉,将那把匕首在他脖子上轻微划过——
一条血线赫然出现在他脖子上。
虽然痛意不深,可恐惧感充斥着他全身五脏六腑,刺客眸孔狰狞,刹那间比死了还吓人。
罗魅又对他露出冷笑,“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派你来杀人的?又是谁指使你栽赃嫁祸给我娘的?你应该知道杀害昭国夫人的罪名不轻,只要罪名定下,别说你活不了,就连你的家人也活不了。对我来说你死不死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如何把你和你家人折磨到生不如死,否则我心里的恶气没法消除。”
“你!”刺客骇惊。
“哼!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你的底细,等我把你的画像张贴出去,我就不相信满京城的人没一个认识你!”冷声威胁完,罗魅突然扭头朝南宫司痕的侍卫喝道,“把笔墨取来,我要亲自把他摸样画下来!等找到他的家人,给我全剁成肉酱喂狗!”
觉得她们母女俩好欺负是吧?她不介意告诉别人她是多么毒辣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