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吃饭,油水多了,总也会腻。
东方叙用身体撩裴练云的次数多了,她也越来越淡定应对,更何况她心里还记挂着别的事情。就算红晕还挂在脸颊,她也能平静地抬眸,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回去吧。”她言语平淡的说。
东方叙哪里肯让她逃,一把拉住她的手。
裴练云挣了下,没法像刚才那样挣脱。
“不放手?”她问。
东方叙手指把玩着她纤细滑嫩的指尖:“不放。”
“当真?”她又问。
东方叙嗯了一声。
只见裴练云双指并拢,凌空一划,一道金色的绳索,陡然缠上东方叙的手腕。
接近着,把两人双手交握的地方绑的结结实实。
“奚皓轩说,你欠管教,以后再不听话,先捆起来再说,不到分神期的修为,你别想挣脱。”裴练云挑眉,“既然你不想放手,那就别放了。”
她就这么拖着他,返回神炼门的大殿。
东方叙略微有些纠结。他要挣脱也可以,但是之后怎么跟裴练云解释就是个难题。
而且,为了步伐配合裴练云,免得时不时撞到她,他还要蹑着小步子,姿势无比怪异地跟在她身边。
因为他身高腿长,侧身蹑着步子,腰部以下左右摆动弧度颇大,仿佛被强抢走的风|骚小村姑,风韵十足。脸上的伤加上怪异的姿势,东方叙发觉漫长岁月里没有丢过的脸,基本在这里都丢光了。
他心里恨得直咬牙,意识海里把奚皓轩翻来覆去给灭杀了无数遍。
对他不敬的裴练云本人,他则丁点儿怒火都升不起来。
相反,裴练云心情颇好。
捆住他,他就不会再胡乱跑走,弄得满身伤的回来了吧?
作为一个带徒弟零经验的师父,裴练云表示有个叛逆期年纪的弟子,真是相当费神。
她无形中轻叹一声,目光不经意落在东方叙脸上。
东方叙只觉得那一眼别有深意,总有种嫌弃他的感觉,于是他的脸色更臭了。
裴练云心想,果然欠管教啊。
东方叙心里则有头猛兽在咆哮,不准嫌弃他,绝对不准!
鉴于他没在别的女人身上费过这样的心思,此刻他竟然丝毫没有作为男人的危机感,没有认识到裴练云能瞬间在他的勾搭下平静,他自己应该再接再励,重新把裴练云冷静下来的女人心给撩起来。
回到修士中间时,众修士的脸色怪异,气氛颇为沉闷。
裴练云一眼就看见了墨浔。
他白衣飘飘地站在人群里,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清雅独特。
“墨师叔。”裴练云被奚皓轩招过去,简单开口。
这是她回到昆仑后,第一次主动与墨浔说话。
墨浔神色微动,眼底露出些欣喜,但只是一瞬,瞅见了东方叙和裴练云互相绑着的双手,那目光顿时黯淡下来。
“这个你也看看。”墨浔移开目光,将玉简扔给了裴练云。
裴练云接住玉简,真元灌入,看见了里面的讯息。
妖帝的留言,以此惩戒,语意清楚。
意思就是,这段时间以来,除了被玄阴魔尊杀死的修士,剩下的就是妖帝所为。
可是这很奇怪。
裴练云问:“妖帝能轻易出入妖兽谷?”
能那么容易就离开,也不能被称为昆仑的封印大阵了。
奚皓轩开了口。
他回来后看见墨浔拿出的东西,又得知应元真人失踪。就去应元真人本来待着的房间查探,那里空气中没有残留任何真元波动,也就是说,应元真人没有受到法宝劫持,也没有和任何人交手,自己离开的房间。
按理说铁楼的房间都是彼此可见旁边的动静的。
然而,并没有人知道应元真人去了哪里。
也就是说,应元真人离开时,起码也用了一般修士不能辨别的障眼法。
特别是奚皓轩发现了应元真人房间内掉落的一根银白色动物毛。
裴练云炼丹识货,接过那毛,一眼就认出来:“青丘白狐的毛?”
奚皓轩点头:“传闻妖帝原身是青丘白狐。”
墨浔突然转头,目光投向玄空门主:“据我所知,门主和妖帝有些渊源,青丘白狐可是擅长幻化?”
玄空门主平静的眼眸微微闪过一丝波澜。
瞬间,她又变得非常平静。
“是的。”她给了墨浔肯定的回答。
就在这时,又有神炼门弟子向虞璟报告:“少主,按照你的吩咐去查看,果然还有四五个宗派之主失踪,每个地方都能找到这个。”
虞璟接过来一看,又是白狐的毛。
“果然是妖帝吗?知道我们要派人去夺取他的东西,所以先下手?”虞璟恨恨地咬牙。
玄空门主念了句佛偈,轻轻摇头:“不是他。”
墨浔双目一凝:“门主为何如此肯定?”
玄空门主指着那些狐狸毛:“因为他最担心掉毛问题,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毛到处落,每天十分之九的时间都在护理他的毛,如果还会掉,他肯定率先暴躁。”
这个理由说出来,一些修士都笑了,笑声里尽是不信。
堂堂妖帝,刚刚继任就能把血轮法王给揍跑,扣了老僵尸血精的大妖怪,居然把最多时间花在护理狐狸毛的琐事上,说出去谁信啊?
只有裴练云信了。
不过她出声问:“为何那么担心掉毛,他的力量来源是狐狸毛?”
玄空门主面色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