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完泳后,两人互相打闹,给彼此搓澡的途中自然少不了接触,而某些容易引人误会的声音,潘婶说她老了,什么也听不到。

等到柳以薇红扑扑的坐到位子上时,潘婶命人把午饭端上来,煲了很长时间的汤味道香浓,炒好的小菜同样看起来很诱人,运动一番消耗很大的柳以薇筷子不停,边吃边竖起大拇指厨子,“今天的饭真不错!”

夏诗晴替她擦擦嘴角,宠溺的看着她,“没人跟你抢,慢点吃。”

两人不紧不慢的吃着饭,饭桌上的温馨气息,让潘婶有了一丝恍惚,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候的柳鸿博跟柯以涵吃饭时,也是这个样子的。

“潘婶?潘~婶~~”

回过神来,看着在自己面前摇晃手臂的柳以薇,潘婶笑眯眯的开口,“大小姐要不要再来一碗?”

留恋的看了眼红烧排骨,低头摸摸有些长肉的小腹,柳以薇艰难的放下了那只碗,“不了,我吃饱了。”看到潘婶和夏诗晴那惊异的眼神,虽然知道自己平时喜欢吃,但你们也不能用看吃货的眼神来看我啊。跺跺脚,柳以薇转身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

“如今清明节已经变成了法定假日,让我们跟随记者来看一下,大家都是怎么度过清明节的……”电视机里的画面已经变换到户外,可是柳以薇却出神的看着前方,难怪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原来是清明节要到了啊……

想想前几年在国外的时光,每当清明节前后,她都会乘飞机悄悄赶回来,只为了给妈妈上一炷香,告诉她自己过得很好,不用担心。如今她已经回国,身边也有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想来妈妈也是很高兴能见到诗晴的吧?

想到这里,柳以薇抬头就撞入夏诗晴担心的眼神中,嘿嘿笑了一下,却听到这人略微低沉的嗓音,“别笑了,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

怀里多出一个人,胸前仿佛还能感觉到一股湿热的气息,夏诗晴低头抚摸着柳以薇的后脑勺,听着她那一阵阵的啜泣声,心里感到万分难过。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能穿越到过去的时间,把那个懵懂的孩子搂到怀中,拉一把那个贤惠独立的女子,并且告诉她们,你们的未来会很快乐,很美满。

她多想告诉年幼的柳以薇,不要害怕,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人来到你面前,拼尽全身来保护着你。她会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你,你对她到底有多重要。

看着客厅里相互依偎的两个女孩,潘婶舍不得去打扰她们,低头眨眨眼,让泛起水雾的视野变得清晰一些。抬手揉揉眼角,她依然是那个慈祥喜欢开玩笑的大婶,“大小姐,姑爷,拜托你们考虑一下我这个可怜的老人好不好?”

柳以薇脸色一红,掩饰一般的挣脱夏诗晴怀抱,一边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嘟囔,“什么可怜的老人,任叔不是一直在等着您的吗?明明是自己的缘故,非要怪在别人身上,您这老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嗯?大小姐您在说什么?”

“啊,糟了,潘婶我什么都没有说哦!是不是,亲爱的?”焦急之下,柳以薇脱口而出亲爱的三个字,成功让自己窘迫的红透了耳尖。

“啊啊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抬头看着蹬蹬蹬跑上楼,哐的一声摔上门的柳以薇,夏诗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窘迫的柳以薇,还真不多见。潘婶看着这个明媚的女子,一直以来提在半空中的心脏忽然就落了地。

如今科技那么发达,两个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后代,自己也终于可以松口气,喘喘了。

此时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缓缓驶入柳家庭院,跟随在这两车后面的车子慢慢听下,领头的是时刻跟随柳鸿博左右的任昊。柳鸿博跨出车子,抬头看看那扇明媚的窗子,那扇二十年不曾打开的窗户,仿佛还能看到一个端庄典雅的女子坐在窗前,身前摊开一本书,正对他微笑。

沉浸在回忆中的柳鸿博打了个冷颤,任昊连忙为他披上一件大衣,关切地说,“老爷,您要多保重身子啊。”

柳鸿博摆摆手,这种话他听了很多遍了,保重身子有什么用,他的妻子已经远赴黄泉,唯一的女儿……罢罢罢,也不让他省心,倒是那个姓夏的丫头,做起事来还有几分风格,挺像以涵年轻的时候。同样不肯服软,同样坚持原则。

柳鸿博不想去深思,自己对夏诗晴高抬一手是不是因为在她的身上,能看到自己妻子年轻时的影子,他就像一个固执的农夫,守候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看着庄稼一天天长大成熟,然后被一只喜鹊连根叼走了,还不能拿铁锹赶走这只喜鹊。

怎一个憋屈了得。

“明天就是清明了。”淡淡的叹息,伴随着一阵白雾从他嘴中发出。白雾最终化为星星点点的水汽,在空气中消散,再也找不到痕迹。

任昊低头应了一声,“气象台预计明天会有小雨,老爷您要不要再添件衣裳?”每年清明节,柳鸿博都穿着一身西装,打着笔挺的领带站在柯以涵墓前,耗上整整一天的时间。以前柳鸿博身子骨强硬,单薄的西装穿起来也无所谓,但如今他年纪也大了,再不注意保养,任昊真的担心老爷身子撑不住啊。

“没事。”抬头看了看那扇窗户,柳鸿博头也不回的开口,“大小姐已经回来了吧?”

“是的,通行的还有那位夏小姐。”

“呵,这个丫头……”

“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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