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以放宽心了,侧福晋并不是血崩,而是由于身体内有淤血,只是这淤血随着羊水一起出来了而已。”莫太医回过头来,对着弘历拱了拱手说道。

“嘶”弘历在心里倒吸了一口气,这都诊的出来?真不愧是杏林圣手!看来自己以后做事更要谨慎些才成。

“那为何侧福晋还不醒?”弘历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回王爷的话,侧福晋生产时间过长,身体超过负荷,才昏了过去,这是累昏的。睡上一觉儿就好了。王爷不必忧心。”

弘历一听,这心才算是回到了胸腔里,不过依然没有落到原点,看来只有让芳妍睁开眼睛,才能让弘历彻底的放下心来。

“好了,你下去吧。”弘历顿了一下,又道:“去跟着吴书来领赏钱去吧”

“是,奴才谢王爷,奴才告退。”弘历挥了挥手,没再说话。

弘历又将目光转向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芳妍,余光瞄到了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儿子。弘历的心不由的安定了下来,眼光温柔的看向并排而躺的两个人,这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儿子。这是他要用尽一切的手段保护的两个人,是他的挚爱。

不过,在弘历无意间扫到床边上的血迹时,弘历唇角的笑凝住了。想起小永璂这个罪魁祸首来,恶狠狠的瞪着他,可惜小永璂睡着了,表示你就是再怎么瞪我也不知道!

弘历也觉得这样干瞪眼没什么杀伤力,于是向着正在睡熟的小永璂伸出了魔爪。一下,两下,三下……咦,原来婴儿的脸这么嫩吗?好滑呀!弘历不禁戳起瘾来了。

小永璂就算是定力在好,再有才学,那也是个婴儿,于是,就在弘历对着小永璂伸出第十五次魔爪之时,小永璂“唰”的睁开眼睛,怒瞪这坏银,张开嘴巴,“哇”的一声哭了个震天响。

吓的弘历赶忙抱起他,连忙哄到,“哎呀,我的小祖宗哟,可别哭了,阿玛错了,阿玛不戳你了行不行?你额娘还睡着呢!你也不想想,你额娘是为了谁才累的昏过去的?嗯?快别哭了,看吵着你额娘。”

果然有一个能够听的懂话的婴儿好带多了,瞧瞧,把道理一讲,立刻闭嘴了。嗯,若是妍儿生的孩子都能这样好带的话,不如以后再生几个?不行!生这一个就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坚决不能再生了!弘历立即在心里打断了这个想法。弘历完全忘了,生孩子这种事儿,可不是由他来决定的,嗯,准确的说,修真者之间的受孕几率不大。

莫大夫刚跟着吴书来拿了赏钱,就被钮钴禄氏给叫走了。

“莫大人”钮钴禄氏跪在佛像前,背对着莫太医。

“娘娘请吩咐?”

“侧福晋怎么样了?还能救过来吗?”钮钴禄氏问道。

“回娘娘的话,侧福晋并非是血崩,而是身体内有淤血块,顺着羊水一起流了出来。”

“什么?”钮钴禄氏一脸惊喜,“当着?”

“奴才惶恐,奴才怎敢欺瞒娘娘?”莫太医先叩头道。

“起来起来,金嬷嬷”钮钴禄氏对着金嬷嬷使了个眼色。金嬷嬷会意,走上前去,趁着扶起莫大夫之际,将手上的荷包塞进了他的手里。

“奴才谢娘娘。”

“那侧福晋现在身体如何?”这就是在问芳妍经此一难会不会不孕了。

“回娘娘的话,侧福晋只要在休养一段时日,便与往常无异。”

“嗯,好了,本宫知道了,你去和皇上汇报吧。”

“遮,奴才告退。”

“娘娘,太好了,侧福晋没事儿,真是老天有眼啊。”金嬷嬷也是一脸喜色,自打侧福晋来了之后,自家主子脸上的笑那是越来越多了。这让金嬷嬷对着芳妍也是有这一份真心疼爱的。

“是呀是呀,真是佛祖保佑啊。”钮钴禄又虔诚的对着菩萨拜了一拜。若是弘历和芳妍在这儿的话一定会无语。修真者是属于道教一类,不然怎么都是称呼道友?或者说论道什么什么的?两个道教的教徒却要佛祖来保佑,这是多么让人……

“走走走,现在也没事儿了,我得去看看我那个宝贝孙子去,当时只顾着妍丫头了,连孙子都没仔细看,这可不行。”钮钴禄氏是真心将芳妍视为女儿的,那是真疼她的。

“怎么样了?”雍正问道。

“回皇上的话,侧福晋并非是血崩……”莫太医又把在弘历和钮钴禄氏那里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好了,你下去吧。”

“遮,奴才告退。”

雍正看着莫太医离去的背影,眼神渐渐变的复杂起来。“高无庸,你说这发生乌拉那拉氏身上的事儿怎么总是那么怪异啊?”

“这……奴才不好说。”高无庸谨慎的摇了摇头。

“说吧,朕恕你无罪”

“遮,那奴才就说了”高无庸悄悄的抬眸看了眼雍正的脸色,这才开始说起来。“奴才觉着,这乌拉那拉侧福晋身上好像有什么秘密一样,看起来不太自然。”

“朕也是这么觉着的。”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先是经脉具断,接着又恢复如初,反而身体更加康健。如今这又是血崩之兆,现在又演变成了淤血排除,排净之后更易受孕。这两个事件,哪一个不是必死之兆?可是她不仅化险为夷,反而让自己成为这里面受惠最大的人?难不成她是被上天命定的有福之人?

雍正想到这儿,不禁自嘲一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信鬼神了?不过,乌拉那拉氏,朕对你是越来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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