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主子担心什么?”青竹皱着眉头,还是看不懂这里面的学问,只好问道。

芳妍一脸笑意的看着青竹,随后用手指着在一旁笑的高深莫测的王尧说道:“来,王尧,你给她解释解释。”

王尧也是一脸的笑意,“遮”然后说道:“青竹姑娘,你这样想,之前主子先让奴才给嫡福晋送了一对儿金如意,这是奉承福晋,意思是说,福晋和王爷才是一对儿,主子不会与福晋作对,与她争王爷,这是给福晋吃了个定心丸。”又笑着对芳妍说了句:“主子不争既是争,这一招走的好,一来在王爷面前落的个光明磊落的印象,二来,在后院儿有着福晋在前面挡着,主子也会安全些。再一个,就算主子不争,但是也挡不住爷对主子喜爱啊。”

“你这个猴儿,都敢打趣道主子我的身上了?真是欠打,还不快接着说。”芳妍笑骂道。

“哎,奴才接着说。接着主子又让奴才给高格格送去一个绿如意,还将她装进盒子里。主子突然送高格格东西,高格格必定会问,于是,奴才就把之前给福晋送了金如意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然后呢?”青竹又问道。

“然后?然后高格格就派人将这个盒子给送回来了。”

“你这不是还没说清楚么?”青竹恼怒道。

“你在好好想想,不能什么事儿都得靠别人告诉你,你可是我身边的大丫头,若是什么都要人告诉你,我还怎么放心让你处理事情?”芳妍这时候插嘴道。

“是,主子。”青竹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紫檀盒子,皱着眉想着。

不过片刻,青竹就恍然大悟,一脸佩服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说道:“主子,您可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一鸣惊人啊,不仅拉着高格格把福晋给拉下来,还黑了高格格一手。”

“想明白了?以后遇事儿就多想想,你是我身边儿的大丫头,很多事儿离不了你,知道吗?”芳妍推心置腹的说。

“是,奴婢记下了。”青竹感激的说道。

原来是芳妍送给高格格的那个盒子,就是问她要不要与自己合作,把嫡福晋拉下马来。那个玉如意就代表着嫡福晋。芳妍还特地按着高氏的脾气设了一个圈套,不管她答不答应都回钻进去。

昨日高氏刚在她这里被弘历给训斥了,她心里必定是记恨着芳妍的,这时候,芳妍给她送了那一个盒子,又说,不要让她小气。她怎能不气?哪里还会舍得拿自己的好东西给芳妍,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打芳妍的脸了。

这样在不知内情的人的眼里看,就是侧福晋因为昨日高氏在自己院里落了脸面,特意送给她了一个礼物,结果,还被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这就是在说,高氏不自量力,敢打正在受宠的侧福晋的脸面。

皇宫里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同样,这句话也适用在各大王府和大宅门之间。就这么一点小事儿,在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在整个儿王府传开了。

当然这也是芳妍的意思了,这是在告诉弘历,你的嫡福晋好像不太尽责呀。就这么一点小事儿都能让后院儿穿的流言满天飞的。这可不太像,以前那么能力非凡的嫡福晋了。

后院儿传的满天飞的流言,自然是抵不住弘历的耳朵了。不消片刻,弘历就清楚了整个儿事情。这个傻丫头啊,要是高氏能领了她的情那才是怪了呢。不过,这个高氏也是该狠狠的敲打敲打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才是真的。

想到这里,弘历拿起旁边的那道为高氏请封为侧福晋的折子,扔到了刚刚叫吴书来拿进来的火盆里,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扔了进去,随着一道火舌,化为灰烬。

吴书来在一旁伺候着,这一幕自然也就映进了他的眼睛,也映进了他的心里。看着主子在提到乌拉那拉侧福晋时那满脸幸福的表情以及在看着那道为高格格请封折子时那厌恶的脸色,吴书来瞬间就明白了,看来,主子这是陷进去了。再对比着这两个女主子之间的为人处世,吴书来心里自是有一杆秤,对着乌拉那拉侧福晋心里的那杆秤又偏了些。

“以后,凡是高格格过来,全部给我挡着外面。”弘历头也不抬得对着站在一旁伺候他的吴书来说道。

“遮,奴才记下了。”

“去告诉福晋一声,如果她不会管家,那么就不要管了,让她把管家权和府印交给侧福晋吧。”

吴书来似乎有些不相信,呆愣在那里,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管家权就没了?

“怎么?没听见吗?还是,你有什么异议?”

“没,没有,奴才不敢。”

“还不快去。”

“是”

福晋正院

“你说什么?”富察氏站起身瞪大眼睛,一手指着吴书来说道。

“回福晋的话,爷说让福晋将管家权同府印一起交给侧福晋。”

“你闭嘴,爷不可能这么说!我才是他的嫡福晋,她算什么?那个贱人算什么?侧福晋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个妾!不,连个妾都算不上,就是个贱人!贱人!”接着又眼睛一瞪,指着吴书来骂道:“你个狗奴才,谁是这府里的主子不清楚了吗?说,那个贱人给了你多说好处,让你这么为她在爷的面前说好话?!啊?”

“奴才不敢”吴书来立刻跪在地上请罪道。但是眼睛里是掩饰不了的轻蔑。

“不敢?你……”富察氏话还未说完就被她的奶嬷嬷给拉住了,冲着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别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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