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盼这才破涕为笑了起来,不过我分明看到她的笑容有些牵强,眼底有一丝抹不开的担忧之色。
我沉吟了下来,我记得汪盼说过,她给储大千做事儿的时候,储大千其中的一个条件就是给他父亲找工作。储大千还因为这件事情威胁汪盼,让汪盼不得不继续骗我。
那天下午,我也听到了储大千愤怒的吼声,以储大千的风格,给汪盼的一切利益恐怕都收回去了。
也就是说,汪盼的父亲现在很可能已经失业了,难过她眼底尽是担忧呢。
我嘴唇动了动,想要安慰一下汪盼,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因为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什么也挽回不了了,我不可能让储大千把汪盼父亲的工作还给他。
此刻,我心中原本的那一点点的不快,也烟消云散。
我突然发现,以前我一只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色上,并且彻底的相信和贯彻这个角色,理所当然的认为汪盼对不起我。
可是我却不曾想到过汪盼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不单单是她,就连她的家人也都是受害者。
而起,我心里还一直无法释怀,我真是够自私的。其实我没有理由去埋怨汪盼的。
“汪盼,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连累了你,还有你父亲的工作……我……”
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如果什么都不说话,我会内疚的。
汪盼神情一暗,臻首微微低垂,那一低头的失落和酸涩,叫人心酸。
“杰哥,没事儿的。一份工作而已,丢了再找就是了。最重要的是小雨没有事儿,就算是对我最大的救赎了。”汪盼脸上的笑容大大的。
我知道她在尽力的装出一副不要紧的样子,她在努力的让我们不担心。
因为,同样的他心里也非常的内疚和自责。
虽然小雨的事情和她没有直接的关系,无论有没有她的帮忙,储大千也会对小雨出手的,但小雨是汪盼最好的朋友,汪盼不能这么想。
所以汪盼不想把自己的伤心和痛苦带给别人,只有选择强颜欢笑。
我也沉默了下来,双方默契的没有再说什么,只有彼此错过的眼神里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复杂心绪。
小雨,盼儿我出去买瓶水,你们要喝什么?我帮你们带。”
我说矿泉水。
汪盼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小雨悄无声息的走了,只剩下我和汪盼两个人。
小雨很聪明,她知道现在我和汪盼之间需要一点儿时间和空间来单独谈谈。
气氛有些尴尬,沉凝的像是要凝固,我莫名的有些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出。汪盼也而是一样,连呼吸都轻轻浅浅的,正襟危坐在那里。
“杰哥,我把手机还有储大千给我的钱都还给他了。曾经我以为有一部人人都羡慕的手机会很享受,但得到它后我才知道,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忐忑,享受也只是一小段时间而已。这一次我得到的东西虽然又失去了,但是我反而觉得全身轻松了起来。”
汪盼说着,慢慢的将视线移了过来,脸上有一丝自嘲的笑容。
我叹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你把东西都还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是一个好女孩儿。那天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其实或许是我心里的嫉妒在作怪。不好意思,害的你父亲丢了工作,我,我不知道我能够做什么……”
汪盼摇了摇头,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杰哥,没事儿的,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用自责,该自责的人应该是我,要不是我……”
我打断她的话,“不,我们该责怪的人是储大千才对。这次,真是便宜他了,这个混蛋,要不是他的老子,他早就进监狱去了。”
我紧紧的捏着拳头,恨得咬牙切齿,我断了腿、小雨险些被mí_jiān,换来了二十万,而储大千依旧什么事儿都没有,依旧逍遥自在,在医院里和我叫嚣。
那所谓的道歉,其实更应该叫做是“看笑话”吧。
这二十万是嗟来之食,是耻辱,像一根刺一样狠狠的扎在我的心上。
以后,只要我想起这一笔钱,都会想起今天的耻辱,想起这世间的不公平,想起储大千父子那令人作呕的嘴脸。
储大千的父亲,明明是来息事宁人的可是姿态却高高在上,用他随手都能够舍弃的一点儿剩菜堵上我们的嘴,让我们咽下这苦果,还要让我们心甘情愿、感恩戴德。
“杰哥,你听我一句,以后不要和储大千斗了好不好?这样真的是太危险了,那天你昏迷了过去,我都担心死了。”汪盼拍着胸口,似乎对那天惊恐依旧记忆犹新,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后怕。
不要说是汪盼了,我现在想起那天的事情也不由得的一头冷汗,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天我竟然敢动刀子划伤了别人,在偏一些的话,都说不定重伤到别人了。而且我竟然敢对三个比我高大的人出手,拼命到那个程度,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现在我都有一种做梦一样的感觉,就好像不是我做的一样。
“汪盼,我知道了。储大千的父亲已经保证了,约束储大千不会对我们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了。我看储大千挺怕他的父亲的,他这次惹了这么大的祸出来,怕是会被狠狠的教训一顿,以后估计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了。”
我顿了顿,把胸中憋闷着的一口气排出:“你说的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就是,现在我的腿断了,估计要在床上养一段时间,这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