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你在想什么?”
叶薰浅不喜欢这种明明在他身边却不知他心中所想的感觉,对她而言缺乏安全感,她不想胡乱去猜,只好直截了当地问。
祁玥听罢收起自己拿波云诡谲的眸光,掀唇一笑,徐徐道:“在想宝贝呀!”
叶薰浅嘴角莫名地扯了扯,想宝贝?这个臭男人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谎了?他想宝贝时是这个模样?骗三岁小孩儿还差不多!
“真的?其实我也有点儿想宝贝了,不如我们去学府去看看他?”叶薰浅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地提议。
此话一出,祁玥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他双手贴在叶薰浅腰间,用一种极为委婉的语气拒绝道:“薰浅,大约还有半日时间,宝贝就回来了……我们现在去看他,说不定会让他分心,进而影响学业。”
某世子妃捏了捏自己光润的鼻子,心想:这个男人的大道理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祁玥见叶薰浅不说话,以为她不同意他的看法,遂再接再厉道:“薰浅,在我眼中,你长得如此美丽动人,那么在别人眼中也必定是天仙般的存在,你若是去了学府肯定会让那些在三尺讲台上的夫子们黯然失色的。”
叶薰浅:“……”
过了好一会儿,叶薰浅才开始将祁玥的话消化完,没好气地嗔道:“哪儿有这么好!”
“谁说没有?要不然元洵、宫羽和宁若尘他们怎么到现在都还不娶妻生子?”祁玥脱口而出,立刻反驳道。
“祁玥,阿洵、小羽和师兄不娶妻生子跟我有什么关心,你少在那里胡思乱想了!”
叶薰浅向前一步,祁玥感觉到怀抱里骤然消失的人儿,心里觉得有些不自在,当下也跟了上去,继续搂着她,仿佛要一直与她相拥着,直至地老天荒!
“是不是我胡思乱想,他们心里清楚,哼!”
叶薰浅:“……”
这个男人一旦吃起醋来,那叫一个“没完没了”,就连她也无可奈何!
“照你这么说,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要出去见人了?”叶薰浅拧了拧祁玥的胳膊,板着一张脸,故作严肃地问。
“薰浅,你说得真是太对了,本世子也觉得你出去见人就是祸害别人……”
某世子似乎对叶薰浅这样的认知感到格外兴奋,谁知他滔滔不绝的话还没说完,额头便感觉到了丝丝痛意,他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目光幽怨无比地瞅着心爱之人。“薰浅,你居然打我……”
“谁让你胡言乱语没个正行的!”叶薰浅见某世子脸色“痛苦”,心中暗忖:难道是下手太重了?可是她明明觉得自己已经下手很轻了呀……
难道说某世子的脑袋是鸡蛋壳做的,一碰就碎?
于是,叶薰浅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她摸了摸祁玥的脸蛋,捏了又捏,仔细得不像话,祁玥一头雾水,以前他的薰浅怎么没有捏他脸蛋的“好”习惯?
“这脸蛋不像是整出来的……”
叶薰浅自言自语,在现代时听说过很多整容的新闻,所以刚才才会有瞬间的诧异感。
“薰浅,本世子的脸蛋是天然的,绝对不像你那个西贝货父王一样是用刀子做出来的!”
祁玥站在原地,似乎很享受被心爱之人摸的感觉,见叶薰浅半天都没有将自己的手从他脸上移开,他心神稍动,握住了她的手,话音幽幽道:“薰浅,你若是喜欢摸,不如我们回房……”
叶薰浅:“……”
“祁玥,你想到哪儿去了!”
叶薰浅面颊生晕,跺了跺脚,这个男人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不过是捏了捏他的脸蛋,他也能想到那方面去,真是的!
“薰浅,本世子只是觉得阳光正烈,长时间站在这容易中暑,所以才这般提议的,你脸红什么呀?”
祁玥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脸无知的样子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当下转过身,不去看他,任凭那金色的阳光打在她白皙的额头上。
清风拂过,时光静谧,两人在秋千上轻轻荡漾着,摇曳出流年的光景。
一日后,影阁。
齐都西郊,漫漫草地之下,有着一片宽广的地下殿宇,那便是影阁所在之处。
正厅之中,主色调以黑色为主,天花板上缀以明珠千颗,将这殿宇照耀得格外明亮,若是不细看,一般人很难想象这是在大地之下。
大殿中央,屹立着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她头戴斗篷,美丽的容颜被严严实实地遮挡住,叫人无法看清。
“影潇阁下,请问这消息是否可靠?”女子手持卷宗,看了好一会儿,眉头不可避免地蹙了蹙,怀疑地问。
那名被唤作“影潇”的男子一听,眼里闪过一丝厉色,语气不善道:“姑娘若是怀疑影阁的消息,这买卖不如不做,姑娘还是另请高明!”
话音落下后,影潇速度飞快地从杜若手中夺取信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让杜若感到一阵心惊,原本以为自己接近于大圆满境界的身手已经很了不得,没想到这个男人的速度竟然如此快,影阁果真是卧虎藏龙!
倘若真的和影阁之人翻脸的话,她双拳难敌四手,绝对会吃亏!
“影潇阁下误会了,我只是慎重起见,所以才多此一问。”
杜若声音渐渐柔和,颇有一番示好的意味,影潇双手环胸,站在原地,蒙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如鹰般锐利,此时连看都不屑于看杜若一眼,冷哼一声,“哼!”
“既然有影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