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薰浅并没有闲着,针对贤王府的各大商铺,抓紧时间进行人力缩减,同时不忘修习武功及术法,当年叶氏宗祠前的一幕,她至今无法忘记,她亲眼看着她最爱的父亲倒在了血泊之中,时隔多年,却连下手之人的线索都没有找到,这只能说明:对方很强……
一日找不出幕后之人,她便一日不能安枕。
当时她年纪小,而且随皇后生活在宫里,因此对贤王府的很多事情不甚了解,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值得那冒牌货不惜经历刀圭换颜,在此潜伏十年?
而且,他虽然已死,但身份却成了谜团,叶薰浅皱起眉头,心叹:看来只有等到她和祁玥大婚后前往月族问问母妃了,兴许她会知道。
“郡主、郡主……”
就在叶薰浅凝神思考之际,琼华匆匆跑了进来,还不停地唤着她。
“什么事?”叶薰浅冷静如斯,眸光一凝,问道。
“奴婢已经打听到了,六公主将作为八公主的随嫁,一起嫁到漠北!”
琼华气喘吁吁的话,让叶薰浅脑海中的那根弦颤了颤,她不确定地问道:“这事是真的?”
“嗯嗯,千真万确!”
“这样也好,省得本郡主亲自动手!”叶薰浅心知元毓不是省油的灯,哪怕是被人玷污了清白,也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到她头上!
既然元毓横竖都不会放过她,那么她也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如今的后宫,香妃得**,云淑妃卧病在**,那陈贵人也咸鱼翻身……”
“我知道。”叶薰浅点了点头,这样的情况在她意料之中,有姑姑在,叶怜香还翻不出什么浪来,只是这云淑妃还真是够娇弱的,竟然卧病在**了,也不知道阿洵有没有去看过她!
“郡主,您和世子在栖霞街开立的写真馆,如今的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周围其它丹青馆也只能望洋兴叹,如此下去,日进斗金不成问题。”琼华不忘向叶薰浅汇报那写真馆的近况。
这些日子叶薰浅的确挺忙的,很多事情都没顾上,今天才稍稍有空,琼华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叶薰浅笑了。
“物以稀为贵,这是自然的!”
叶薰浅微微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女人都喜欢拍写真,将自己最美的一面用照片的方式展现出来。
“还有就是,您和世子大婚的请柬,已经广发天下,过不了多久,齐都就会迎来新的盛况,奴婢听说,世子最近都在忙着婚典的事情,连夏鸢都回祁王府帮忙了,还从没见世子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过呢!”琼华为了给叶薰浅打探消息,亲自跑到祁王府东苑去看,那碧绿的草地,那开阔的视野,那大气而不失古典的城堡式新房,无一不是那个男子匠心独运的杰作。
想到这,叶薰浅忽然发现自己有很多天没见到祁玥了,她还真有点儿想他了……
此时,管家阿九匆忙赶来,人还没到浅阁,就开始向叶薰浅高声道:“郡主,祁世子来了。”
叶薰浅没有想到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她湖蓝色的身影宛若离弦之箭飞奔而出,果然在路上碰见了祁玥,多日未见,他眉宇间的英气不改,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她。
“薰浅,你有没有想我?”祁玥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小失落的,他的薰浅竟然这么久不去看他……
叶薰浅顾不上害羞,用力地点头,祁玥狠狠地啄了啄她娇嫩的唇,半晌才放过她,“那你怎么不来看我?”
“爷爷把整个贤王府都给我了,我得花时间整顿,要是我父王和母妃当初给我生个弟弟,我肯定就不用这么累了!”叶薰浅无限感慨,怪不得那糟老头子整天说他们都是一群不肖子孙,这贤王府家大业大,打理起来还真不容易。
祁玥听罢低低一笑,搂着叶薰浅,在她耳畔小声道:“你父王和母妃给你生弟弟的愿望肯定不会实现,不过你可以努力生一个……”
“祁玥!”叶薰浅红着脸,嗔骂了他一句,“都快大婚的人了,还整日没正形!”
“大婚?薰浅你不说我都忘了,是谁答应我在我们大婚后努力生一个的?”
叶薰浅捶了捶祁玥,靠在他怀里,小声嘀咕着,“臭**!”
……
第二日,秋风飒爽,齐皇、皇后、各宫妃嫔齐聚宫门,群臣立于夹道两侧,前方是浩浩荡荡宛若红色长龙的队伍,元媛身着嫁衣,拜别齐皇、皇后及其生母。
齐皇对元媛到底是亏欠的,哪怕是和亲,也为她准备了十分丰厚的嫁妆,不让她被人瞧不起。
元媛心知,却没有点破,一切的一切,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景徽十二年九月二十,八公主元媛和亲漠北,帝以丝帛千匹、金银玉器、名贵字画若干、文房四宝十套、粮食九十石陪嫁,长姐元毓随嫁,换取漠北天马数匹及御马之术,自此,大齐骑兵始兴。
送走了拓跋烈和元媛,祁玥和叶薰浅手挽着手,漫步在小道上。
“薰浅,再过二十日,我们便成亲了。”
祁玥扭头,对叶薰浅说,他话音中洋溢着十足的兴奋,仿佛期待已久,叶薰浅自是不会忘记他们
会忘记他们的婚期,只是想到了那日的情景,她有些紧张。
大婚这种事情,对她而言还真的就是前世今生第一次!
“走,我带你去城西的葡萄园赘天。”祁玥看出了叶薰浅的紧张,这些日子他们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