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瞧你们两姐弟,就数你们感情要好。”张漫华不知何时也已经来到了她们身边,满脸慈祥的笑意道。
农木新一惊,看到来人之后,开心跑向了妇人的身边,拉着妇人的手摇了摇道:“娘,姐姐说我们也会是有钱人了!”
他的脸上被一片喜悦的神色所笼罩,看得出那个时代的穷人,哪怕只是个孩子,也对金钱充满了渴望。
钱或许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有了钱你就可以帮助更多人,可是伤天害理赚来的钱不若穷死来的安心。
赚钱也不能昧着良心,得靠自己的手脚通过努力才会有自豪感,农木槿看着,心里满是激动。
“呵呵,呵呵。”张漫华满脸堆笑,笑的那么虚假,满是苦涩望向了女子。
……
饭菜以凉,下肚却依旧那番滋味,味如嚼蜡,可三人却吃的乐哉乐哉,因为有爱,因为有幸福的味道。
吃过午饭,农木新抱着一大把糖葫芦去了学校,而张漫华则是将菜园的蔬菜足足收购了两篮子搬到集市上去卖了。
一下午的时间,农木槿将家里打扫得亮丽光鲜,每一件衣服和被褥都重新摊好在床上,又整整齐齐地叠起放好。
每一间房都打扫得一尘不染,用抹布擦干净房内的每一件东西,中间也不忘记去看看某房内那个病人。
看着自己一下午的时间换来的成就,农木槿站在落日下,将抹布从盆里捞起,双手使劲一拽,抹布在盆里所吸收的水全数流了出来,她再次拿起地上的铜盆,双手轻扬,满盆的水从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落在了地上,慢慢流远。
将东西都按照拿的地方又送了回去,农木槿伸了个懒腰,长呼一口气,哪怕累了,可她此时却感觉那么轻松。
刚想到房里去看看那个男子,便听得一阵男子沉重的脚步从庭院传来,农木槿挑挑眉,唇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半晌,她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单手撑着下巴,揣测道:“莫非,来人就是农木槿的爹爹?”
想到这儿,她整个人猛地一怔,突然就来了兴趣,那个素未谋面的老爹,究竟会是长得什么样子呢?
是否跟那个慈祥的妇人一样温柔,亦或是很严厉冷淡的那种?
农木槿歪头傻傻笑着,往外走去。
“女儿,女儿你没事了?怎么下床了啊,你娘也不好好看着你。”农少青关切走向前去,整四十岁的样子,身材魁梧,却是廋的皮包骨头,长的虽然不算是出众,倒也不赖,还过得去。
农少青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额头,点点头道:“还好,烧是退了。”
“爹,女儿已经好了,只是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农木槿笑道,笑的那么灿烂,想不到这还是个很慈祥的老爹,居然会那么关心自己,看他眼里流露而出的关怀之意,想来恐怕这家人穷的不可开交,但却一定其乐融融很幸福吧。
经过农木槿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定论,她有种觉得自己捡了狗屎运的感觉。
“这你不用担心,大夫说你是因为脑袋撞到了桌脚这才会如此的,人好了就行,你看这都躺了几日了才醒来,爹爹回来的时候买了只鸡和一些枣子给你炖了吃了。”说着,农少青将手中那只拔了毛的鸡和一袋红枣给举了起来,笑看向眼前的女子。
农木槿看后只是浅浅一笑,道:“爹,这鸡等过几天了再煮吧。今天有一个受了重伤的公子倒在了我们院中,如今他还在昏睡之中没有醒来。”
“呀!有没有请大夫来给那公子看看?”农少青急忙问道,满脸的担心丝毫看不出来一点点作假的样子。
“娘给他请了李大夫来,不知道是什么人,非得要了那位公子的命不可,明明知道一身武功对于习武之人的重要性,却是残忍挑断了他的手筋。”农木槿恨恨道,说话间那迸发出来的怒意毫不掩饰,整个人一副恨不得吃了那人的血啃了那人的肉一样的神情。
“那我就把这鸡先放着,然后去看看他。”农少青说着就欲往厨房走去,却被农木槿叫住拦截了下来。
“爹,您还是别去了,我给那公子上了药,还是别吵醒了他吧。”农木槿笑道,将农少青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一脸乖巧懂事的模样,“等下娘和弟弟要回来了,爹先去洗洗身子休息下吧,女儿先去弄晚饭了。”
话落,见那中年男子一脸慈祥的笑意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农木槿满脸高兴小跑到了厨房里。
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橱里,农木槿提起那黑漆漆的东西就扫视厨房找着米缸走去,满脸阳光明媚的笑容打开米缸,里面那一片黑暗的颜色却是吓得她一声尖叫。
“啊!”
听闻叫声,正在除去身上繁琐衣物的中年男子快速将衣服穿好往厨房跑去,跑到门口他喘着粗气,看着那站在米缸前发愣的女子,着急道:“怎么了,木槿,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农木槿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一脸担心的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尴尬道:“爹,女儿没事,就是……没有米了。”
农少青一听,伸手重重往头上一拍,道:“瞧我这记性,你娘催了我几天都忘记买米来了。”
农木槿一听,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眸子不停的打转,妙计上心头,眼角瞥到放饭碗的橱子,笑道:“对了爹,我今天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见还有剩饭,要不我将它在锅里炒热,再打个鸡蛋放在里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