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真的?”
“真的,苏公公,真的是喜事,年主子今儿早上给娘娘请安了。”
见苏培盛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王长有赶快又追了一句。
望着跪在他面前的王长有,苏培盛实在是想不出来能什么喜事从永和宫中传出来。皇太后娘娘要是能够良心发现,主动将年主子交还回来,那他这个“苏”字可真敢倒着写!除此之外,他还真不知道从永和宫里能传出来什么事情能够称得上是“喜事”!
“报喜?你能报什么喜?”
“苏公公,没有,啊不,有,有,我这是来报,来报喜的。”
苏培盛被吓个半死,王长有更是被吓得快没了魂儿,然而人都是这样,越是着急越是语无伦次、颠三倒四。
苏培盛本就被一大清早儿地突然冒出来的王长有吓个半死,此时见这个奴才又是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弄得苏培盛都恨不能给王公公跪下来,求王公公赶快把话说个清楚明白,或许事情还有转机,还能有救。
“王公公,你倒是赶快说啊!你要急死人吗?”
苏培盛一看王长有进门就跪到在地上,又是这么一个语无论次的样子,顿时感觉天都要蹋了下来,他自己的双腿也跟着颤抖不止,心里更是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不用他就知道,定是年主子那里出了什么大事,更可气的还是那个小武子,这个时候居然躲了起来,打发个王长有过来就能逃得了干系?
“回,回,回苏公,公公……”
王长有被苏公公这一声喝问吓得双腿发软,于是话还没有开口就不由自主地跪在了苏培盛的面前,嘴也跟着结巴起来。
现在这个时候王长有不在永和宫里好好伺候皇太后,跑到他这里来干什么?小武子呢?小武子怎么没有看住这个奴才?如此反常的情况自然是将苏培盛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因此还不待王长有行礼请安,他就立即冲上前去,大声喝问道:“王公公,你来干什么?”
五天前的那个清晨,当苏培盛刚刚从一大早的紧张忙碌中暂时歇口气儿、喝口茶的功夫,就见王长有突然间冷不丁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把苏培盛吓得魂儿都快掉了,滚烫的茶碗当即就脱了手,不但洒了一身的茶水,就连茶碗、茶盖落地之后的碎片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滴溜溜地四散滚落到了墙角。
每天一到小武子前来禀报情况的时间,苏培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生怕那个弱不禁风的年主子又出了什么新的状况,更不说再有什么纰漏了。因此最开始的几天里,当了王府十几年大总管,见多识广的苏培盛,每当二更天的时候,一想到即将来到的小武子,竟然总会不由自主地胆战心惊起来。直到连续好几天禀报上来的全都是平平安安、一切都好,他的这颗心总算是渐渐地踏实下来。
自从将永和宫的奴才大换血,悉数启用王府出身的家奴之后,按照他当时定下的规矩,由临时掌管永和宫首领太监的小武子每日按时将宫里发生的所有情况,事无巨细全部向苏培盛禀报一番。然后苏培盛再根据小武子的禀报,挑拣出重要的内容转禀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