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绑着的女子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叶舒楠,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叶舒楠冲她淡淡一笑,“怎么?怕开口说话会让我想起熟悉的声音吗?但是,就算你不开口,我也知道你是谁了。”
她说完这话,转身看向旁边的众位武林人士,“在场应该有人懂得易容之术吧,不知可否上前查看一下这女子是否改换了容貌。”
“老夫略懂些易容之术。”一位长须长者走上前来,到那女子面前站定。
当着所有人的面儿,那长者从被绑的女子脸上揭下一层薄薄的面皮来,露出一张他们完全陌生的脸。众人面面相觑,小声地互相议论。最后,目光都落在了水澄秋冷艳的脸上。
叶舒楠心想,好一个玲珑谷谷主,到了这种程度,面上依旧能不露分毫慌乱之色,不错。
“水谷主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之前在厅内的时候就只因为我们不是武林中人,你就怀疑是我们下毒,而且言辞咄咄逼人、寸步不让,现在我倒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属下改换容貌进来这里。”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那里面分明都射着寒气。
片刻之后,水澄秋神色平静道:“前几天我这个属下得罪了一个邪教中人,担心那人会找上门来报复,所以才暂时易了容貌。”
叶舒楠笑着点头,“邪教?哪个邪教?松麒殿吗?就算你的属下真的得罪了松麒殿,飞临山庄聚集了这么多武林高手,再加上松麒殿之前遭受了重创,所剩之人寥寥无几,难道他们还敢到这里公然挑衅不成?”
“可就凭这个你也不能怀疑是我玲珑谷下的毒,我的属下易了容就代表我心怀不轨了吗?简直太可笑。好,我可以让你们搜身。但是,如果搜不出来的话,叶姑娘,你可得向我下跪道歉!”水澄秋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叶舒楠。
而叶舒楠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深的恨意,她恨自己?为什么?
“看来水谷主很有自信让我们什么都搜不出来,想来你已经把所有痕迹都抹灭了。”
“是你自己想栽赃我,现在却又拿不出证据。我已经答应让你搜身了,你自己却心虚了,难道这也怪我吗?”此时的水澄秋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一脸讽刺地看着叶舒楠。
叶舒楠却依旧笑容温和,继续道:“一开始我很疑惑,跟我们素不相识的水谷主为什么一直针对我们,不过,看到这女子的脸时我就明白了。”
她说着转而看向司空詹白,“你还记得吗?昨日那小孩儿跟人比武的时候,我跟你说我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感觉很熟悉。”
司空詹白点头,“记得,我当时还让你不要多想。”
那个……喂……怎么这两人又开始聊起天来了?不是正在说下毒的人究竟是谁呢吗?扯什么呢这是?
“当时我看到的就是她,这张脸我见过,她就是宿炎浦的手下非典型情人。那天,我使计引宿炎浦去京城郊外,换回雨薇的时候,她就站在宿炎浦的身边,宿炎浦还对我说这是他手下最懂得毒术的一个人,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其实她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如果不是雨竹跟她说那句话的话,她大概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就在司空詹白和那些人打斗的时候,雨竹走过来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姑娘,我觉得玲珑谷其中的一个弟子有些奇怪,她身上有常年用毒之人才有的味道。”
叶舒楠这才想起她觉得熟悉的那个女子穿得也是玲珑谷的衣服,她在脑中仔细回忆了一下,一瞬间,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因为那女子抬手之际,宽大的衣袖扬起,她看到那女子手腕处有一颗红痣。而当时自己被宿炎浦手下那名女子带走的时候,自己低头间也恰好看到了她手腕处的红痣。
不管这究竟是不是巧合,她当下吩咐雨竹试探那女子一番,如果她露出马脚,就把她带到这里了,其实当时叶舒楠心中已经有九分笃定那女子就是宿炎浦的手下了。
“叶姑娘,你还是别自说自话了,你说她是宿炎浦的手下,她就是宿炎浦的手下了吗?有谁能证明呢?”水澄秋是笃定了在场的这些江湖人士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宿炎浦的这名手下,也就没有人可以证明她的话。
叶舒楠微微垂眸,眼睛转了转,复而抬头道:“我跟宿炎浦也算打过几次交道,他这个人除了阴险毒辣之外,倒还有几分聪明,只是没想到他的属下竟然会这么蠢,竟然会想出毒杀嫁祸这一招……”叶舒楠说话的时候似乎并未刻意去看水澄秋,但事实上,她一直在仔细观察分析着水澄秋的表情和眼神,从而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
“我跟这位宿殿主也算是有宿怨了,莫名其妙地就被被他缠上,怎么甩都甩不掉。”叶舒楠看到水澄秋目露凶光,面上却微微一笑,继续道:“死缠烂打的男人最讨厌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整天戴着一个面具,不知道面具底下的那张脸究竟有多丑。”
司空詹白听闻叶舒楠的话一时有些疑惑,舒儿说这些干什么?怎么好像说得好像宿炎浦对她有什么心思一样……再看水澄秋几欲吃人的眼神,司空詹白明白过来了,舒儿这是故意说给水澄秋听的。
叶舒楠放轻了声音对水澄秋道:“你想不想知道宿炎浦是怎么死的?我告诉你,他是被活活折磨死的,死的时候那叫一个惨啊,手脚都断掉了,最后只好扔出去喂狗了。”
“你胡说,他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