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雨竹走入房间,手里拿着用油纸包着的几块点心,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可当她看到坐在那里盯着她看的司空詹白时,脸上的笑意迅速隐没不见,啊,自己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啊?
一旁的叶舒楠见状,打趣道:“司空詹白,你的属下见了你怎么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你平常都是怎么虐待他们的?”说罢又是看向雨竹,“不用怕他,你现在是我的人,不必看他的脸色。你刚刚说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雨竹一听,瞬间来了兴致,把手里的点心放在叶舒楠手边的小几上,笑着道:“姑娘尝尝,这是我刚刚在街上买来的,味道很不错。”从小就一直接受严苛训练的雨竹从来没有机会好好出来游玩过,有这么一次难得的机会,她简直高兴坏了。叶舒楠体谅她,便让她不必时刻陪在身边,让她出去好好玩玩逛逛。对于这一点,司空詹白当然也不会有异议,他巴不得能单独跟叶舒楠相处呢。
“是这样的,我听这镇上的人说,今天晚上是他们一年一度的盛会,经过一轮轮的比试,他们要选出镇上最出色的一位佳人,并且赠予一件烟影纱做的衣裙,还有一支重金打造的……什么……金蝉簪。”她记不太清了。
叶舒楠微微点头,“怪不得外面这么热闹,不过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其他地方也有的,图个乐子而已。”应该不值得让雨竹这么感兴趣吧。
“有趣的不是这个,而是……”雨竹不知为什么突然放低了声音道:“去年的今天……被选出来的那个女人当天晚上就死了,不仅如此,我还听说第二天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心被人挖出来了!”
叶舒楠闻言一怔,然后看向司空詹白,只见对方微微挑眉,叶舒楠捻了一块点心放入口中,“这么听来的确有些离奇,那后来呢?案子破了吗?”
“至今都没能破案。去年出了那样的事情,本来今天是不打算再办了的。可是,没想到这镇上的申老爷却主动承担所有花销,坚持要办,据说他是想借此给自己儿子选一个媳妇。”雨竹把自己听到的尽数说出。
比试的擂台距离他们住的客栈并不算远,几乎整个镇上的人都到场看热闹了,所以声势相当浩大,叶舒楠坐在这里都能听到远处的叫好声,想来这个时候比试正进行地如火如荼。
“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叶舒楠含笑看向司空詹白。
“你想去?”
叶舒楠犹豫了片刻,然后摇摇头,“算了,想来他们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了,我就不去看了。”继而看向站在那里的雨竹,“你若是想去看看,就去吧,回来之后直接回房休息就行,不用过来了。”结束的时候应该也已经很晚了。
“多谢姑娘,那我……”她本来是想回来问问姑娘和主子要不要去看看的,既然姑娘不想去,那便算了。
“行了,快去吧,一会儿看不到精彩的了。”叶舒楠以前觉得雨竹跟在司空詹白的手底下久了,年纪轻轻的就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现在才发现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心性的少女,爱玩,爱笑。
司空詹白侧头看向一脸笑意的叶舒楠,问道:“你真的放心不管司空千融了?宿炎浦可是被人救走了的,不就不担心……”
“怎么?你希望我现在回去帮他?”这人怎么好像一直不相信自己是单纯出来玩儿的?
“当然不是!”他巴不得司空千融离舒儿远远的呢,只是舒儿的转变也太快了。
“京城的局势已经很明朗了,景王被处决,恭王早已失势。就算宿炎浦被人救走也改变不了什么,松麒殿的人虽不能说是全灭,但能剩下的也寥寥无几了,宿炎浦就算想做什么也翻不出大浪了。”而她自己也需要休息了。
“可他也许会再来报复你。”宿炎浦那个人可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舒儿设计他折了他松麒殿的势力,他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叶舒楠以手支颌,含笑看向司空詹白,“不是还有你嘛,世子殿下,有你在,谁能伤得了我?”
司空詹白凑上前去吻叶舒楠的唇,亦是含笑应声,“那你可要寸步不离我身边才好。”
秋夜渐凉,这室内却是温情融融。
叶舒楠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门口似乎有人在说话,是司空詹白和雨竹的声音,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在说什么。
没一会儿的功夫,叶舒楠感觉司空詹白放轻动作重新在她的身边躺下。自从离京以来,司空詹白都以贴身保护她为理由跟她同睡一间房。
“你跟雨竹说了什么”叶舒楠犹自闭着眼睛,瓮声瓮气地问道。
司空詹白顺手理了理叶舒楠凌乱的头发,轻声道:“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雨竹跟我说今年选出来的那个女子也失踪了。”
叶舒楠一下睡意全无,“难道……?!”
司空詹白坐起身来点亮了床头的蜡烛,“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想……很有可能,我已经让暗卫们也去找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楼下就传来一阵喧闹声,司空詹白跟叶舒楠对视一眼,好像是官府的人。
没过多久,客栈里的小二就敲响了他们的房门,“客官……官府派人查案,还请客官出来一下。”
等司空詹白和叶舒楠下楼的时候,雨竹正一脸怒容地跟府衙的那些衙役对峙。但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