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曾研习过的技艺应该始终热忱不减,而且要做到心无怨言,虽然它本身并不丰富多彩;以那些把自己全部灵魂寄托给神灵的人为榜样,让你的余生就这样安然度过,既不要做一名暴君,也不要做任何人的奴才。
——马可·奥勒留(西方历史上唯一的一位哲学家皇帝)
城墙上极不成比例的损伤比并没有持续很久,随着六千轻装步兵的加入,每一刻登上的城墙的敌军开始变得更多了,伊比利亚步兵们也无法在保持自身不受损伤的情况下大量杀伤敌军了;从某一个沙漠步兵临死前将手中的剑插入一名伊比利亚步兵的心脏开始,伊比利亚步兵们的伤亡也开始剧增了。
此时,一千名轻装步兵操作的攻城锥也来到了城门附近,轻装步兵们将攻城锥摆好位置好就开始了对城门的进攻;当攻城锥第一次撞击到城门上的时候,玛哈巴尔就知道反攻的时机到了。玛哈巴尔亲自带着三千布匿步兵从城墙后面杀了出来,与此同时,玛哈巴尔对着城墙上的将士高声命令道:
“兄弟们,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也玩够了,现在反攻正式开始了,给我把城墙上的努米底亚猴子全部清除下去;一个不留!”随着玛哈巴尔的一声令下,原先还在与沙漠步兵和轻步兵胶着作战的伊比利亚步兵们立即就在布匿步兵的配合下对城墙上的努米底亚军队展开了清洗。
一个接着一个的努米底亚步兵被数个迦太基士兵联手击杀,搭在城墙上的云梯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推倒;城墙上剩余的努米底亚将士则是惊慌失措的赶紧顺着云梯往下爬,甚至有数名沙漠步兵逃脱不及直接从十五米高的城墙上跳了下去。
五千迦太基步兵很是轻易的就将城墙上的主权夺了回来,主要也是敌人都是由新兵组成的努米底亚军队;如果敌军是艾哈迈德麾下的精锐步兵,那就没有这么容易被赶下城墙了。就算城墙上的努米底亚步兵以及全部被清理了,但塔普苏斯城下依旧聚集着大量的努米底亚轻装步兵和沙漠步兵;他们正在盖亚的命令下重新组织起来准备再一次将云梯搭上塔普苏斯城头。
不错,就是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最前线的盖亚军团长;虽然祖古塔和艾哈迈德都严令他不允许进入战斗的最前线,但是新兵军团将士在城头上的表现实在是太差劲了。本来已经登上城墙的沙漠步兵们居然又被赶下了城墙,连已经搭上城头的云梯都被推倒了;甚至那些被迦太基守军打下城墙的轻装步兵还想放弃进攻逃回本阵!
实在看不下去的盖亚只得违抗命令带着自己的亲卫骑兵充当督战队来到了距离城墙不足二十米的地方;盖亚亲自出手将一名企图后退的轻装步兵斩杀之后,对着剩下的胆战心惊的沙漠步兵和轻装步兵怒喝道:
“我是盖亚军团长。我知道你们当中不仅有我麾下的沙漠步兵,也有尼普塔桑军团长麾下的轻装步兵;但是,我不管你是谁的兵,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敢往后退一步就不要怪我刀下无情了!所有的百夫长和十夫长听命,你们重新组织军队把云梯搭上城头;然后你们就给我带头冲上去,否则就地格杀!”
盖亚的命令可不是空口说白话,他麾下的上百名亲卫骑兵都同时对着城墙下的军队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骑枪;面对盖亚的强势,城墙下的军队只得在各自百夫长和十夫长的组织下重新将云梯抬起来准备发动再一次的进攻。很快。城墙上的守军又要面临一次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了。
而且,此时城门附近的攻城锥也已经连续对着城门发动了十三次的攻击;即便城门早已经被维密那加固的三层,但是在城门没有封死的情况下,城门的失陷也只不是时间问题罢了。难道维密那和玛哈巴尔亲自指挥的塔普苏斯守军连努米底亚大军一波试探性的进攻都抵御不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虽然弓箭手的疲软攻击出乎了维密那和玛哈巴尔的预料之外,但也算是正好有利于维密那的计划实施吧;现在齐集于塔普苏斯城墙下的军队才是维密那和玛哈巴尔真正的目标,之前城墙上的杀敌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就在盖亚亲自组织努米底亚军队发起重新进攻的时候,不足四千五百人规模的弓箭手再一次在玛哈巴尔的命令下来到了城墙上;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手中的箭支不再是普通的箭,而是特别打造出来的铁箭!四千五百名自惭形秽的弓箭手再一次来到了城墙边缘,这一次他们的眼神已经不是第一次发动攻击时的软弱了。而是充满了仇恨与自责。
这些弓箭手在从军之前都只是普通的迦太基百姓,他们从来没有杀过人,也不曾对任何人有过仇恨;他们之所以在第一次攻击时总是无力的射出手中的箭,不是因为畏惧敌人,而是不想射杀无冤无仇的努米底亚人。可是,正因为他们自己的懦弱,他们当中至少有五百名同袍被努米底亚弓箭手射杀;甚至他们认为,城墙上四处躺着的迦太基步兵尸体也都是他们的错。
所以,这次他们再也不会软弱,再也不会于心不忍。射出的箭也不会是那么疲软无力了;看着充满肃杀之气的弓箭手们,玛哈巴尔暗自点点头,然后命令道:“弓箭手听令,全体使用铁箭。三轮箭雨;城墙以外二十米范围内进行覆盖直射!”
在玛哈巴尔的命令下,四千五百名弓箭手沉着的抽出箭囊中的铁箭,然后对着城墙下面的努米底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