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踩脸模式……】
要说杨羲这家伙脏起来,那真不是“龌龊”两字可以简单形容,扒了裤子对人家大门尿尿这样下作的事情,一般人干不出来。
看到门槛缝隙往里渗水,要不是听见外面围观人群的笑骂声,门房抓破头皮也想不到,这特么是泡前前后后加起来将近四十多年的童子尿。
打开门,刚巧看到小杨抖了个激灵,准备收好作案工具,上了年纪的门房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手指指着杨羲直哆嗦,嘴里:“你……你……你……”“你”了个半天,愣是骂不出一句完整话。
除老门房外,门后还聚了一堆家丁,见状,马上有人站出来要替天行道,灭了这敢在王府门前撒野的泼皮小儿。
“都住手!!!”老门房气还没缓上来,便急急吼道。并非他不想揍杨羲,换谁遇见这种无赖不得心头起火?实则小半个月前,府里老爷就叮嘱过,碰到某个扯起太子府大旗,****寻事的丧门星,一定不能轻举妄动。这小子和之前不一样了,他现在有直达天听的能耐!
听闻府中地位甚高,相当于管事级的老门房阻拦,家丁们僵住。
正准备拔腿跑路的杨羲发现这群五大三粗的壮汉不敢动他,恶向胆边生,转身叫嚣道:“怎么?想打我?来啊~!
小爷今天就站这,有种的就来啊!谁不动手就是猪生狗养的!!!”
开封城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见过贱的,可围观百姓从没见过杨羲这样又贱又横的,偏偏王府家丁还一个都不敢动,在一部分好事者眼中,这小子不是一般的嚣张。
见家丁们不动,杨羲此时也是念头通达,很是出了一口半个月前的恶气,但他仍不打算就此作罢,因为【净街虎之王】的进度条刚刚从负值涨回0,撒了半天泼到头来白忙活一场,这怎么行?
他继续叫嚣道:“要不是小爷早上在东宫上过一次茅房,现在肚子里没存货,不然一准在王府门口拉坨屎。不过没关系,屎先留着,我晚上勉为其难多吃两碗饭,等明天早上再来拉!”
这就有点不讲理了,难得来闹一次还说的过去,捏着鼻子也就认了,可每天都来?还特么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当场有家丁出声道:“泼皮尔敢!”
循声望去,小杨眼睛一亮。
踏破铁鞋无觅处,说话那人正是那天把青蛮卖进乞丐窟的畜生!
这下杨羲更不想走了,不把这畜生锤出屎来,怎么对得起小丫头磕掉的两颗乳牙?
他突然换过口气对那瘦小家丁问:“不知道你对太监怎么看?”
瘦家丁怒回:“少跟我扯那些没/卵/子的阉货!明天你要还敢来,老子打不死你个泼皮!”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杨羲随即朝围观人群走去。
停在被派来监视,老太监常蔚的俩徒子徒孙面前,小杨感同身受般,指着瘦子委屈告状道:“他看不起太监,说两位小哥是没/卵/子的阉货。”
谁想,两十五、六岁的小太监瞪着死鱼眼,没有任何表示。
杨羲挠头:“不对啊,越是身体有残疾,就自尊心越强,他们又刚好处在好勇斗狠的年纪,何况还是多半心理变/态的太监,没道理能忍下这口气啊……”
想了想,小杨摸向钱袋,以熟练手法分别给他俩递上,商量道:“那这样,这畜生不劳两位小哥动手。你们只要帮我架住他,我来帮两位小哥出气!”
小太监对视,年长的一位掂量一下手里份量,便点了点头。
杨羲偷乐:“这才对嘛!”
带着两保镖,逐渐踩脸上瘾的新晋净街虎迈着大爷步,人五人六走向王府家丁群。没指望他俩多能打,小杨只想借他们的身份撑下场面,怎么说也是皇帝贴身太监的徒子徒孙,腰牌、证件什么的总该有吧?
但当众家丁见自家“兄弟”被欺负,试图反抗,年龄稍长那“小哥”不知从哪变出一对尺许长的六棱小锤,另一位则抖出一把寒光软剑,两人周身透出的那份阴冷,虽然与大杀器杨延朗的狂暴截然不同,但一样让杨羲感到心悸。
“真没想到,这两孩子手上怕是没少……”杨羲皱眉叹道。
而看到两小太监亮出家伙,见多识广的老门房认出他们兵器上的蝉纹,诈尸道:“不准动手!都回来!”
跟瘦家丁关系比较好的憨子不解问:“季叔……”
“你闭嘴!”
不理其余家丁的追问声,名叫季叔的老门房朝两小太监拱手弯腰:“两位公公安好。”
可两者身份上的差距,就和他们的年龄差一样大,年长那位手持双锤,看都没看老门房一眼,冷声道:“滚。”
季叔脸上尴尬,而后咬牙冲家丁吼道:“走!都给我回府里去。”
…………
“你是谁?你想怎么样?”见府门关上,双手又被制住,瘦家丁惊慌道。
杨羲一边活动手脚热身,一边笑道:“知道怕了?你把杨府新收义女卖给叫花子的时候,想过她会怎么样没有?”
“杨府?是你!”瘦家丁恍然大悟究竟哪里惹到了这丧门星,那天从洪四手里领的到钱,让他和憨子在怡红楼很是逍遥了一回。
见他记起,杨羲脏兮兮一笑,比了比拳头:“小爷我向来很讲道理,既然丫头已经找回来,那我就只揍你一下,一下过后,我们从此两清。”
“呵……杨府果然不行了,尽出蠢物,挨他一拳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