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欢只说了天衣,可没说胜了还能得到五岳之剑!
人所周知五岳之剑被魏央盗了去,如今出现在武林大会的奖品之中。玉虚门虽跟朝廷素无来往,可传闻朝廷可是曾想封玄皬做国师的!如今玉虚门参加武林大会,其他门派会怎么想?难免认为玉虚、魏央根本是一伙的,现在投靠了朝廷呗!
李潇潇猜的没错,何世欢送比武贴给红灵的第二天,消息就已经传了出去,如今京城内武林人士聚集,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师叔,这其中明显有诈!”
“为师自有分寸。”红灵将玉虚山传来的迷信握在手中,微一用力,再松开时,手中早已没了密信的踪影。
“师父,我们还要参加吗?”水苑之忍不住发问。
“参加,为何不参加?”红灵反问,顿了一下,方道,“不过不是你我。”
一边的孙一亭怔了一下:“难道师尊要出身?还是其他峰首座……”
红灵摆手道:“一亭,去办一件事……”
“阿嚏!”李潇潇揉揉鼻子,将身体往火炉边挪了挪,看看窗外,又飘起了雪,看着架势,天黑估计都停不了了。自从昨日被大哥抓回来,她就一直呆在这个房间没有出去,饭有丫鬟按时送来,完全就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
这次李泊钧看的很紧,不肯再放她出去,说是等天气好了,就送她回江南。李潇潇问起魏央身上那桩命案,李泊钧表情奇怪,却就是不肯透露,搅得她心里痒痒的。听见“敲门声”李潇潇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进来,却没有听见脚步声,疑惑的转过头,这一看差点没把她惊得跳起来,“大……”
“嘘。别吵!”孙一亭忙举手示意,李潇潇赶紧捂住嘴,一个劲的点头,站起身仔仔细细将孙一亭打量一番。确认无误后方问:“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孙一亭走进一些,道:“红灵师叔让我来找你。”
“师叔找我什么事?”
“木子萧……”孙一亭表情有些奇怪,“你姓李?”
李潇潇怔了下,知道自己如今算是跟大哥相认了。此时估计也没法瞒住,便老老实实地认了,怕孙一亭怪罪她连姓名都有所隐瞒,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隐瞒师门的,主要是一开始我怕我爹来找我把我抓回去。”
孙一亭点点头,看上去好像只是确认一下,并不太在意这欺骗师门之罪,犹豫了一下,问:“你还认玉虚这个师门吗?”
“认,当然认!大师兄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孙一亭似乎还有什么为难。最后还是咬牙道:“我带你出去。”
有孙一亭来救自己,李潇潇还是万分高兴的,匆匆给大哥李泊钧留了一封信,便跟着孙一亭走了。刚出李府,想到跟着自己辗转了多次的毛驴小灰还在大哥府内,不知为什么,心头总是有种放不下的感觉,便央求孙一亭回去把小灰也弄出来。孙一亭虽然有些不情愿,看李潇潇那一脸期盼,总是禁不住她的哀求。将她安置在一个安全的街角,回去偷毛驴了。
李府虽然守卫不少,但多是普通人,对于孙一亭这个玉虚弟子。别说偷一头毛驴,就是偷一圈的毛驴,也不算太难,何况还是小灰这么一头超级配合的毛驴,可问题是,当他回到与李潇潇分别的地方时。这位小姐已经不在了。
孙一亭只感觉后脑被棍子敲了一下,嗡地一声,傻愣愣的与小灰对视着。红灵师叔可是等着这位李小姐代表玉虚去参加武林比武大会的啊!
话说李潇潇去哪里了?不是被拐卖了,是她心甘情愿地跟着别人走的。反正她很清楚玉虚门的落脚之处在什么地方,自然是先办重要的事情,谁叫对方是送上门的呢?
“燕王殿下……人到了……”
朱绍渊正斜靠在一张软榻上与美人下着棋,闻言抬抬手,示意手下把人带上。
“见过燕王殿下……”李潇潇弯了弯腰,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是她不想有礼貌一点,而是现在朱绍渊这个样子很难让人有礼貌的起来——在这间暖洋洋的屋子里,看上去好像刚刚沐浴完一般,长发尚未干透,只用一根绛紫色的绸带扎着,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绸缎长衫,用胳膊肘撑着身体,一只脚弓着,跪在榻边的婢女轻柔地帮他揉着,姿态慵懒之极,好不悠闲惬意,哪有半点王爷的威严之气?
好在朱绍渊也不介意,只是昵了她一眼,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突然落下一只黑子,对着对面美人笑道:“茹楠,你又输了。”
那美人发髻高耸,淡妆敷面,仍是美艳惊人,甜笑道:“王爷现在棋艺精进地厉害,茹楠都不敢跟王爷对弈了!”
朱绍渊哈哈一笑,撑起身子在她的下巴上抚了一下:“下次再让我,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话毕摆了摆手,这叫茹楠的美人和一边捏腿的婢女都站起来,朝他行了礼,退了下去。那茹楠经过李潇潇身边时,朝她笑了一下,当真是绝色。
朱绍渊稍稍坐正了身体,笑问道:“本王该称呼你木姑娘呢?还是李姑娘?”
李潇潇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我叫李潇潇。”如今连玉虚门都不用瞒了,他就更不必了,“王爷,潇潇有话就直说了吧,我想知道魏央在落人间那桩命案如今怎么说?”
朱绍渊挑了挑眉,作思索状:“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魏央已经不是玉虚弟子了吧?不但不是玉虚弟子,还入了离教,位列七公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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