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也回来了,夜色中一撮胡子看着比较成熟,一身黑衣干净得很b>
杀人的事儿少不了他,但他武功高强,杀人千万,滴血不沾,何况只是一些小山贼。站在周芣苡跟前,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把白老爷和黄老爷都吓到了。
正厅内气氛变得诡异。郡主确实草包,但手下人太狠了,直接抄家带杀人,比强盗还凶残。照规矩来说,山贼抓住了也得先下狱,查明了才能判决,死刑程序更复杂。
只有上阵杀敌才是见了面就杀,这些人不愧是大将军府出来的护卫,一个个杀伐果决。
周芣苡无辜的问道:“你们怎么了?没抓住山贼吗?”
周六正气凛然的应道:“那些山贼正准备袭击一个村子,被属下撞上;属下劝他们投降,他们不听,还凶狠反击,手段狠辣,最后只能将他们击杀。”
周芣苡问道:“那项龙呢?”
周末应道:“那孩子看到山贼惨无人道、丧心病狂、泯灭天良,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冲上去要和山贼拼命,被砍成重伤了,正在抢救中。”偷偷比个姿势。
周芣苡看懂了,那可怜孩子看到杀人吐了,这没事,吐吐就习惯了。
山贼就这么被收拾了,大家回过神,再看朱老爷。
桌上好几口箱子,白家、黄家都有了,朱家能没有吗?看样子朱家过得也挺不错。年收入两万两银子,顶屠豕四五年收入。不愧是三大家族,让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巴不得他们倒霉。
朱老爷这会儿心里也惴惴不安,经商有几个百分百合法?认真扒起来都有问题。不过表面还保持镇定。总不能自己撞上去,说自己有罪还是没罪?
周三打开一口箱子,咔嚓一声,众人心头整齐的咯噔一声,瞪大眼睛隐约可见兴奋。
周三十七八岁,长得比白实还老实,表情比周芣苡还无辜,说话慢条斯理的:“主子,属下去县衙,见到好多知县夫人,有几个跟诗华姑娘一样大,不知道是夫人还是小姐。”
周芣苡低下头听不下去了,诸位老爷提着一口气还都认真听着。
周三将箱子上面一层布揭开,白花花的银子:“属下找了个能做主的夫人,将借条给她看,她便给了属下一千两现银。属下给她打了收条,欠条和银子都在这。”
其他人算听明白了,这些骁果卫、护卫,并没有抄家,也没随便杀人;而是利用各种手段,把要做的事做了。白老爷、黄老爷就算想告郡主,估计也没机会。
事情到这也差不多了,收拾这些人本就是小事。周芣苡给众人递个眼色。
周一上前试了试查越,一本正经的说道:“郡主,查知县昏迷不醒,这怎么办?”
书香代为回答:“查知县劳累过度,就在静园休息吧。县里的事务暂时由县丞代劳,你们几位要积极配合。”手指着屠豕等人,就是刚才投诚那些。
屠豕等人激动的忙跪下去,现在白家、黄家肯定是要完了,他们的机会来了,大声喊道:“多谢郡主娘娘,草民一定不负郡主娘娘所托,保证我县繁荣稳定,百姓乐业。”
周芣苡应道:“做好该做的事情。大家都不容易,今儿天色已晚,大家就留在这休息吧。”
就是将白老爷、黄老爷等人都扣下来,省的他们生事。最终也没提及朱老爷。
朱老爷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十分怀疑,郡主真的是个草包吗?虽然有些事做的很单纯,但都达到效果了不是吗?就像现在,不用提他,他也不想再做什么了。
这样让众人战战兢兢,又不会把人逼急。再扶起屠家等,就算她不控制靖安县,事实上靖安县从此也将在她影响下。不论她做什么,别人都会保护、配合甚至跟从。
轻松达到这样的目的,就算别人辅佐的,朱老爷觉得,这个郡主也不简单。
次日朱老爷回去,朱家送了三万两银子过来,表面上依旧保持中立。这就让事情变得顺利。好些村庄跑来静园试探。因为种油菜比种麦子赚钱,他们也想多赚点钱。
这是书滴的事,书滴又安排给别人去做。
周芣苡忙着种土豆等事,很快十几天过去,油菜花谢了,山里桃花正开。
这天傍晚,周芣苡刚从地里回来。
身上穿着青花棉布短衣裤子,挽着袖子裤腿。肩上扛着锄头。头发编成一条鞭子盘在头上,用一支青玉簪固定;脖子上戴着一个金项圈,中间镶着一块红宝石,鸽子蛋那么大。
这造型,实在醉人。反正掩饰不住她身上的青春气息,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
英俊站在后园门口,一张死人脸、一双死鱼眼,真是惨不忍睹。
周芣苡感觉挺好,几日不见远远的就冲他挥手:“英俊!你回来了!”
英俊脸愈发僵的像死人,忍着掉头就走的冲动,冷飕飕的说道:“京师现在很热闹。”
周芣苡过来劝说:“年轻人,放轻松一点,不要整天绷着一张脸,将来不好找媳妇儿。说说看,都什么热闹,干爹想我了吗?”再说下去英俊真该走了。
英俊一双死鱼眼,看的人毛骨悚然,相当勉强的说道:“东南大旱,鼠盗蜂起。有人说赈灾,户部说没粮。有人说镇压,旭王说没粮怎么打仗?剿匪也是打仗。”
周芣苡知道了,扯皮,扯皮的根本是扯利益,为了他们的利益,不顾七州数百万人性命。不过东南还没下雨,确实是个大事。“上次安排的人都过去了吗?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