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昌颖公主飞半天便大口吐血,撞到院墙摔倒在地,继续吐血不止,好惨。
安平长公主一脚将她踹飞,一身天家之威爆发:“将她拖过来!”
昌颖公主怒火,也直接:“虎贲军每年五百万军费,大将军还会缺这点钱?”
众人无语,貌似也对,圣上拜大将军为太子太师不到半年,上次罚了三个月俸禄,这次又罚三个月,三个月后没准又怎么地,总之真是把钱省了。
周芣苡是草包,最直接:“圣上英明,还很会省钱。”
另外一点,周邦信已经被大将军逐出家门,圣上说的教子无方,未必是大将军,而是另有其人。圣意,就得自己慢慢琢磨。
但有一点,圣上罚了大将军,估计是有些不悦,这或许是个警告。
韩王世子进宫告大将军,照柏芝郡主和昌颖公主的说法,是煽动百姓、谎报军情,这是两项重罪,圣上嘛都没说;苏国奸细诬陷大将军,大将军按说是受害者,圣上却又罚他俸禄;这就算敏感之辈,都搞不懂了。
众人愈发安静,不可思议。
项龙又匆忙来回话:“圣旨下来了!刑部和大理寺已初步确认,上午两个奸细与颜家、周邦信有关,圣上斥责大将军教子无方,罚俸三月。”
安平长公主出来,一巴掌将昌颖公主拍跪下。
周芣苡拉住她,一块来到昌颖公主跟前。大将军谎报军情?和之前柏芝郡主说的煽动百姓、挑起战端一样,这罪名可不能随便认,比算账作弊严重多了,必须讲清楚。
狄乐乐急的也要追,本小姐还没揍她,怎么能让她跑了。
她一头往外走,傅母、女官、丫鬟等赶紧追上,就怕她又去哪发疯。
柏芝郡主现在脑子很敏锐:“不可能,战报岂是他人能随便乱传的,我哥也不可能管这个。不行,本郡主要去问清楚。”
死寂,其他人呼吸声也没了。昌颖公主的傅母一头朝墙上撞去,没人拦她。
昌颖公主才回过神,立刻责问:“没错,颜回风、韩启生他们传回消息,就是惨胜,边境数县夷为废墟。大将军为何谎报军情,欺瞒世人?”
至于韩王世子请旨,估计是因为韩王的卤簿被砸了,老百姓聚集确实容易出事儿。
众人安安静静,这等大事儿,不敢随便吭声。
很快,钱曼小碎步飞奔进来回话:“据说韩王世子进宫请旨,要将大将军府门口聚集的百姓驱散,又说虎贲军对苏国本是惨胜,为何战报是大捷,一定有问题。消息传开,京师老百姓皆怒,将传谣言的人打死,现在已经准备出发,去砸韩王府。”
柏芝郡主莫名冷静下来,变得无比冷静,不是疯了,是清醒了,想起她爹的话。
众人都诡异的看着柏芝郡主,你哥现在出名了,你很快也会出名了。
松鹤堂一片寂静,外面歌声更响亮,一会儿换别的歌,唱的还是韩王世子,除了玉树芝兰道貌岸然各种欺骗,还有和金内裤、小云子等人的绯闻。
外面猛的一阵喧嚣震天,随后歌声响起,清晰的传进来,竟是《韩王世子一出震天下》。
柏芝郡主犹疯狂,王义夫人带着几个媳妇儿险些按不住,又怕伤了她。
周芣苡更无语,周依锦今儿怎么这么倒霉。她身为主人,赶紧让人将柏芝郡主拦住。
柏芝郡主突然崩溃,杀人不行,骂人不行,便疯狂砸东西。掀了桌子,抓起砚台乱砸过去,正好砸到周依锦脑门,血流到她丑脸上,再次变得阴森更狰狞。
昌颖公主没反应过来,她傅母什么意思。
柏芝郡主的傅母这回也搞不定倔强的主子,进去请罪:“妾身无能,请长公主降罪。”
昌颖公主的傅母不敢逼主子,只得进去跪在安平长公主跟前请罪:“妾身教导公主有失,请长公主责罚。”
柏芝郡主也被气狠了,她傅母赶紧按住她,硬劝她立刻道歉,此事到此为止。
周芣苡无语,这对天赔罪,还没听说过,小魔女估计被气狠了。
狄乐乐被挑衅了:“行!十道题为准,本小姐答对九道,你跪下向天赔罪!之前那护卫都对天发誓了,你连老天都怀疑!”
傅母吓一跳,这如果出的题都让狄乐乐答对了,难道还要自己跪下?简直不能忍受。
柏芝郡主也喊她傅母:“你们一块考她。如果算错了,本郡主要她跪下认罪!”
昌颖公主依旧不愿意相信,喊傅母:“你出题考她!”
茜云郡主、华妸郡主站出来:“道歉,向狄小姐和静姝郡主道歉。”
沈翠筱给狄乐乐助阵:“能不能考过不就知道了。老百姓开个包子铺,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每月盈利不过三五两,也没说不过了。你们不过比试输了,都恨不能杀人,以后都不敢跟你们玩。”
赵梓萱傻乎乎的问:“心算,可能吗?”
安平长公主威严开口:“输了提出异议可以,但夹枪带棒恶毒谩骂,本公主都替你们害臊。现在就照狄小姐所说,道歉,或者现场考她,谁输谁道歉。”
周芣苡眼泪汪汪,看柏芝郡主、昌颖公主、宋曼等人变色,心情好受多了。
昌平公主无语,刚才那么兴奋还以为骂别人呢?果然骂别人都痛快,不考虑一下别人能否承受,落到自己头上就想哭。
周芣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