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芣苡吓得忙忙躲到英俊背后,十足一个草包、怕死的花瓶b>
英俊一张死人脸、一双死鱼眼,一身冷飕飕寒气,一脚将胖子踹回正厅,发出一道杀猪似得叫声。猪圈里二师兄们纷纷吐了,太恶心了喂。
护卫将冲最前面几个都踹回去。冲撞郡主轻则杀头,重则杀九族的头,踹一脚是轻的。
门口终于让开,骁果卫将闲杂人等隔开。
丫鬟女官打了两面偏扇、两面团扇,簇拥着郡主进去。这气势一下将县城的老爷们震住了,以前郡主来到封地,极少这么正式。
正厅内,正面一个香案,上面放着御赐的金印。
香案下两个主位,中间隔着一张黑木长桌。两边各两排座位,一共有二十四个。中间地上铺着黑底朱雀地毯,胖子正扑在朱雀尾巴上惨叫,样子更猥琐。
其他老爷都赶紧爬起来,再一块在地毯上跪好,安静着一声不吭。按说他们是地头蛇,但在静园,显然郡主才是地头蛇,把郡主惹恼了白挨一脚实在不怎么划算。
周芣苡在右边主位坐好,端庄的像个花瓶。书香、书砚站在她两边。乔毓甫坐在左边主位。书滴在右边第一排第一个位置坐了。一帮骁果卫在四周站着,控制全场。
周芣苡看看下面跪着的和趴着的,软绵绵的开口:“本郡主有一阵没来封地,劳诸位惦记,都起来吧。”
地上跪着十几个,暗暗对视一眼,先后爬起来,低着头站那,罪犯似得。
地上还趴着一个,查越,着实被踢狠了,不对是太胖了,爬几回没爬起来,使劲挣扎的样子让二师兄情何以堪啊,老爷们都看不下去了。
周芣苡软绵绵的说道:“你们将他扶起来吧,本郡主向来不喜多礼,站着说话就行。”
走出来两个中年男子,衣着光鲜,头戴金冠,将查越扶起来,勉强能站着。
周芣苡见过他们,不是白老爷、黄老爷、朱老爷,一直靠后沉稳如山的三个才是。
靖安县三大家族,白家主营粮食,靖安县土地肥沃,粮食产量高,每年要卖掉不少,这一类几乎被他们垄断。但白老爷不胖,个子略矮,也不显瘦,而是显老实。
黄家现在主营布匹,原本没什么利润,不知何时与九潭火氏搭上线,经济实惠的布料,卖的挺不错。黄老爷身上穿的靛蓝棉袍子,做工极精致,和纪昌穿的神似,竟有种低调的奢华。
朱家主营山货,靖安县南就是青莲山脉,每年出产的山货不少,药材、皮毛之类,都是值钱东西,赚的盆满钵满。朱老爷快六十了,看着像个修为不浅的隐士,一向比较低调。
查越稳稳神,愤懑的开口:“下官拜见郡主,不知郡主这是何意,竟然作践朝廷命官?”
书砚骂道:“妾身倒要问问查知县,见了郡主不行礼,那般冲上去是想行刺郡主吗?”
查越怒:“你!”
书砚一身官服,削肩膀水蛇腰,制服诱惑艳若桃李冷若冰霜:“怎么,妾身作为郡主女官,没资格问你话?还是说查知县见了郡主可以不用行礼?还是改了礼数?”
查越哑口无言,气的盯着周芣苡,凶狠的样子,吓得周芣苡直缩脖子。
钱曼出来说道:“查知县恐吓郡主,损坏御赐之物,这是大不敬,你想株连九族吗?”
周芣苡弱弱的道:“算、算了吧,那个、本郡主回头跟圣上讲、讲一下好了,查知县应该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个茶碗而已,圣上、圣上应该不会怪罪的。”
查越更怒,果然是个草包,你这么跟圣上讲,不是害我吗?恨恨的说道:“下官确实是失手,回头给郡主赔偿,不知这样行吗?”
钱曼应道:“失手也是损坏御赐之物,你赔得起吗?”
查越愤然应道:“一千两银子,下官回去后就让人送来。”
书香温婉的说道:“查知县虽是失手,但御赐之物毕竟是御赐之物,还请先写个条子。”
查越气的肚子痛,写了一张借条,借静姝郡主白银一千两,三日内归还;先把这事儿了了,再收拾她不迟,回头让她加倍吐出来。
钱曼拿了条子高兴的走了,恒王赔礼卖出去一件了,不知恒王知道了会怎么想?
查越在左边第一排第一个位置坐了,憋着一肚子火,气汹汹的说道:“郡主,今日下官来,是有事要跟您商量。您封地在鄙县,只是让您衣食其租税,并没有别的权利。”
周芣苡茫然无辜:“本郡主也没做什么啊,静园的仆从都是从别处买来的。”
查越肚子难受,看向白、黄、朱三位老爷,该你们来说了。
白老爷站出来老实说道:“草民斗胆,郡主让封地冬季改种油菜,不种麦子,导致我县的粮食产量减少了将近两成,不仅县城有些人买不到粮食,地税也交不上去。另外,封地修了不少水库,将青溪河又拦截了;致使下游水量减少,影响到别的地里收成,很多百姓不满。”
黄老爷从容接话:“草民斗胆,郡主在封地办学校,让男娃上学,本是善事;但让女娃和村妇不干活去习字,因此丢下很多活儿没人做,引起很多百姓不满。村妇只要在家生娃养娃就行了,识了字心都野了,不肯好好成亲,还散播一些谣言惑众。”
朱老爷慢悠悠说道:“草民斗胆,农民靠天靠地吃饭,现在农民地不好好种,日子不好好过。修路毁了不少田地,还在地里种树,不种粮食,坏了祖宗规矩,早晚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