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挺忧伤,十月份很少下这么大的雪。
那些冲出来的人也忧伤,驸马爷知道忧伤先别说,让我们先讲好事儿啊。
赵晔是户部尚书,站出来启奏:“盐州、亳州的义仓粮食充足,但天寒地冻,百姓最缺御寒之物,且道路不通,赈灾困难。”
赵梓程今儿又出来,一身黑底麒麟袍,天家风范,倨傲、讽刺:“不是有赈灾基金吗?千画廊拍卖会一共赚了五百万两白银,赈灾足够了。”
逸公子一巴掌拍过去,赵梓杞忙闪开。
逸公子摊开掌心吹一口仙气,星眸冰冷的瞅着他:“赈灾基金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恒王也活着爬回来,给儿子帮腔,尊贵威严的说道:“设立赈灾基金不就是为了赈灾吗?难道是徒有虚名?”
逸公子冷笑:“上次逸王没伤到你脑子吧?你儿子蠢,你也跟着糊涂。都让赈灾基金赈灾,朝廷做什么?老百姓以后都记谁的好?或者你想说将赈灾基金给朝廷用?那人家本来好心赈灾,你凭什么用人家的钱?难道要大家都像你一样黑心肝?”
赵梓程大怒:“你说半天什么意思,难道就是巧立名目坑钱?”
恒王也怒:“现在说的是赈灾,只要赈灾就行。”
逸公子鄙视:“都说了是人家的钱,人家怎么赈灾是人家的事,你总惦记做什么?”
傅良斌插话:“虽然是千画廊收的钱,但当初说好三成用于经才基金、五成用于赈灾基金,大家才会花钱拍下那些书画,所以这并不完全是千画廊私事。”
说起这大家都有话说,那些有好事儿的,也不能放着雪灾不管。
经才基金和赈灾基金一直很受关注,一直有人想找茬,逮着这机会,长篇大论激辩起来。
逸公子起了头,又闭上嘴看热闹,来给个马扎来点瓜子儿。
※※※
旭王摸摸儿子的头,乖,今儿就别在这嗑瓜子了。
周广沉默是金,看着闺女,再看旭王,拿开你的手,闺女是我的。
旭王凤眸闪过明光,我摸的是我儿子。
周广不爽,明明是我宝贝闺女,我一会儿将闺女带回去。
昭王在后边也不爽,娘亲早上竟然跟他说想抱孙子,他也想啊,可是儿臣做不到啊。别看依依人就在前边,她心还不知道在哪呢。
逸公子正在考虑日行三善。陈玄龙季和二公子都喜欢和她涨姿势,就要给他们机会。
“逸公子!”方庆余怒吼,坑了他十万两黄金现在装聋作哑了,门都没有!来凑她耳边吼,“逸公子!你现在说清楚,赈灾基金究竟怎么回事?”
旭王、周广一块,不善的盯着方庆余,你做什么?吓着依依老子捏死你!
逸公子吓一跳,方庆余也吓一大跳,赶紧拉开距离。
逸公子正在日行三善,不悦的道:“你脑子病的不轻啊,赈灾基金总理事是昭太妃!”
昭王也不善,天籁之音透着天威:“事实上,今天早上,大公子联盟的任侠等已经将第一批赈灾物资送往亳州。我母妃最近一直在为赈灾基金的事情忙碌,前两天都失眠了。”
圣上下旨:“来人,取两株千年灵芝、还有那个太岁给昭太妃送去。”
内侍立刻下去。灵芝实际不是长千年,但品质非常好,是甪里特地送来的。
其他人都愣住。这说半天昭王不吭声,知道早吭个声啊?
还有昭太妃忙赈灾基金的事,是几个意思?她又不是太子妃,哪个王太妃还管这些?
这事儿弄糊涂了,今天早上做什么来着?还有那大公子联盟什么事儿?
轩王正经向大公子讨教:“这事儿你知道吧?”
逸公子放下那头,星眸闪亮的扫过一帮脑子糊涂的,轩王登时有不好的感觉。
逸公子哪能放过他,顺带一帮人一块鄙视:“有些人最近太忙碌,对于老百姓的事儿一点不知道吧?千依坊二号铺最近收了许多二手衣物。”
赵梓程顽强的迎上来,轩王激动的赶紧往一边闪。
赵梓程觉得王伯父是好人,将表现的机会让给他:“这和赈灾基金有什么关系?难道,五百万两赈灾基金,你就随便弄一些二手破烂糊弄那些贱民?”
逸公子看他蠢的够可以:“二百五。”
赵梓程怒:“你说什么?”
逸公子应道:“傅大人刚说了,五成用于赈灾基金,不是二百五、十万吗?”
她又一眼冰冷的月光似得扫过刚一帮唾沫飞溅的,他们都以为五百万呢,全是二百五。
恒王、荣王、逸王、加上恭王,都怒了,一个义子嚣张什么。
逸公子亲爹、干爹都在这,不嚣张更待何时:“朝廷赈灾是朝廷的事。天下之大,贪官奸臣之多,朝廷难免有疏漏之处。赈灾基金,就是为朝廷拾遗补缺,
拾遗补缺,为灾民提供帮助,让社会更美好。这是一种善举,就算送上一批旧棉被,让一村人不挨冻,或者施一碗粥,那也是他们的事。你们与其在这吵,不如拿出十万两黄金,自己去赈灾,让老百姓记住你们,方驸马你不是挺有钱吗?”
方庆余俊脸黑透。因为十万两黄金,他快被陈氏逼死了。
有些人也听明白了。说起来,寻常遇到灾民,也有人施粥什么的,就是没起这么大的势,又是整拍卖会什么的,生生把人弄糊涂。
昭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