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公子是小太保,随性的抢了拍卖师的工作,继续提醒:“有这份心意是好的,但十万两黄金,方驸马你能做这个决定吗?”
方庆余已经豁出去,就不怕她刺激;做了决定后一身轻松,昂首挺胸帅气的迷倒一片。钱只要花的值,花起来真是过瘾:“十万两黄金而已,就这么定了!”
再说,与其花十万两黄金买十件充数,还不如买一件效果好。他大手一挥,简直酷毙了。
靖国公一锤定音,完美的嘴唇也花香迷人,十万两黄金可是他拍出去的。
其他人都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看方庆余一脸得意,史官正唰唰的写,无数人嫉妒。
逸公子又喊话:“司马大人请稍等。方驸马,还有件事,这拍卖的人写你还是你主人?如果写你名字让你流芳百世,你主人会同意吗?”
嫉妒的人哄堂大笑。原来逸公子的坑还没完呢。
陈玄龙季花这么多钱,本就是图个名;可若是写陈玄龙季的名字,方庆余就真成狗腿了。
拍卖台下角落里站起一个小老头,瘦瘦的腰板挺直,手中毛笔如剑,目光明亮犀利:“请逸公子、方驸马恕罪,史官的第一原则,必须尊重事实。”
不少人愣住,一些人震惊,没想到逸公子将这老头都请来了。
司马刚,一家基本都是史官,他以前也挺有名,为人耿直,一腔正气。据说当年霍皇后、现在的霍御女,想让司马刚在史书上给她写好听一点,司马刚不从。霍皇后一怒之下将他阉了,司马刚依旧没屈服,把这又给她写上。
逸公子乐。别的不说,单说这个“事实”。在现场拍卖的经手人是方庆余,金子事实上就是陈玄龙季的,司马刚究竟尊重哪个事实?这里边的文字游戏,挺有趣的。
方庆余可怜的智商根本玩不转,急的浑身发抖冷汗淋漓,忽然一头昏倒。
逸公子嗤笑一声,让拍卖厅都想跟着嗤笑。
陈玄龙季自己吐血来不了,竟想让方庆余替他来找场子,其实是让方庆余来帮他被坑的吧?还真是热情积极,让人感动。
好些想挑事儿的都收敛一点。拍卖会还没弄懂,找事纯粹是找坑,逸公子在那等着呢。
拍卖台上靖国公继续拍卖,第三件拍品,轮到康王的名画《晨雾》。
逸公子忽然星眸放光,后脑勺对着后边,依旧引起震动。
康王阴森森的瞪着她:故意的是不是?
逸公子站起来解释:“本公子刚得到上天示意,现在要去作画,你们继续。”
她神光加身,把霍小玉和明离都忘了,快步离开拍卖厅,把大家的心也带走一半。
拍卖还继续,给康王捧场的不少,《晨雾》最后被千依坊二号铺掌柜以三万两白银拍走。
拍卖台中间再次拉上帷幕,五分钟后拉开,右边挂上济苍侯张仲勋的一副名画,左边是楚林泉的《海上、日出》,正中间则是大将军周广所作《狮子骢》。
拍卖厅众人情绪再次热烈起来。
作品本身不说,济苍侯背后是张家,楚公子代表楚氏,大将军自己就足够了。
拍卖会有点变味儿,但拍卖的过程依旧精彩,不论敌友纷纷捧场。
傅良斌最后以六万八千两白银拍走《狮子骢》,再掀**。
第二排席位上,周芣苡靠在她爹怀里打盹;对傅良斌的行为不屑,当初赈灾他才捐三万两。
周广关心的问:“依依没事吧?”
周芣苡摇头。影分身作画有点累,但问题不大。
周广说道:“那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周芣苡软绵绵的撒娇:“不去,人家要和爹、还有表哥在一起。”
周邦立问:“那二哥呢?”
周芣苡乌溜溜的大眼睛茫然无辜的看着他:“二哥不是要娶媳妇儿了吗?”
周邦立脸红,娶媳妇儿和这有关系吗,表哥不是也娶媳妇儿了吗?这根本就是借口。
周广说道:“下这一场大雪,路上不好走,你再留心点。”
周邦立忙应下。谈姑娘年轻还好,谈老夫人年纪大,路上可不能出差错。
周铃兰和周依蓉都很期待,二哥成亲后,慢慢就要轮到她们了,不知道爹会怎么安排。
今儿来了不少秀贵女、王子公孙等,但现在不方便,得等赏梅或赏雪的时候。
周芣苡乐,陈玄龙季被毒倒了,不知道傅家还请大家赏梅吗?火焯烁还是挺难办,给他下毒都没机会,回头看昭王有没有什么办法。
眼看快到四点了,书画拍出去二十幅,现在正在拍恭王妃的花鸟画《鸿雁、菊》。
周芣苡闲的没事,正要举牌,就见旁边席位举起一个牌子。
举牌的青年才俊,是卫武公的孙子卫淇,周芣苡瞅着,莫非他看上恭王妃的闺女了?
恭王和恭王妃不睦,但恭王妃三个嫡出郡主的身份还是挺尊贵的。恭王这事儿弄挺复杂,也不知道卫淇怎么回事,周芣苡给书滴抛个媚眼,去查查看。
傅家少年也积极参与:“八千两!”
周芣苡凑热闹:“九千两!”
卫淇看她一眼,再看看周大将军,只管竞价:“一万两!”
后边围观的真麻木了,随便一副作品,都能卖上万儿八千两银子,跟不要钱似的。
钱似的。
这时拍卖台中间帷幕再次拉上,逸公子由霍小玉搀扶着回来,脸色很苍白,腿软的像是纵欲过度。
周围灯光全照她身上,后边不少人喊:“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