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淑郡马东方淳熙,一个温纯孝顺的年轻人,亲自端着三大碗药,来到逸公子跟前b>
一股浓郁的药味儿,传遍整个太极殿。
无数人瞅着逸公子,闹腾的时候活蹦乱跳,吃药不会换个地儿吗?熏死了,简直无药可救。
英谟、英俊等人过来押着逸公子,不吃哪儿也别想去,熏死了咱有参王。
圣上坐在龙椅上,不理那小兔崽子“平身,黄氏,你织布的手艺和谁学的?”
黄桑娘站起来低着头,官话带着浓浓的信州口音、水煮鱼似得麻辣鲜香“民妇娘家祖上十代都是靠织布营生,之前家里开了一间织布坊,最多一年获利二百多两银子。民妇从小爱织布,于梦中得高人指点,织出的布与别人略有不同。”
圣上说道“你布织的很好,你娘家布坊现在每天织多少布,盈利如何?”
黄桑娘咬牙“民妇娘家织布坊,十年前就关门了。”
逸王抢先问道“你家祖传的织布手艺,为何会让你学会,并嫁为人妇?织布坊一年获利二百两银子,算是小富之家了,为何会关门?”
黄桑娘咬牙应道“民妇从小爱织布,家母对祖传的手艺没管那么严,成亲了也可以在织布坊织布。只是,十五年前,火氏派人上门,要求我们归顺;家父不同意,不久火氏廉价布在东桑县及周围数县抢占市场。开始老主顾、乡亲还买我们的布;后来火氏不停降价,时间长了,老主顾和家父都熬不下去。最可恨的是,火氏还想将民妇抢走,幸得贵人相助,民妇才逃过一劫。”
襄王问道“火氏的布和你织的布,本钱及质地究竟差多少?”
黄桑娘应道“质地差不多的布,本钱上,民妇偶尔听说,火氏要略低一些。若是这样,大不了我们少赚点,开始我们也降价。但火氏财大气粗,降的比我们还多,就算赔本,也能将我们挤垮。”
颜回玝又不甘寂寞、嗤笑“你白痴吗,火氏为什么要赔本做生意?”
无数人看着颜回玝,你才白痴,比小太保还无药可救,真该让小太保收拾一顿。
襄王肃然说道“你说火氏还想将你抢走?”
黄桑娘应道“是的。东南七州不少人归顺火氏,因此火氏卖的布,有些不是九潭出的,尤其低档布帛,民妇才能知道他们的本钱。而且非九潭出的布,有些比民妇的布差很多。民妇偶尔听说,除了东南七州,其他地方也有人归顺火氏。”
轩王也聪明一下“火氏想控制所有的布帛生意吗?但又赔本卖,有什么意义?”
逸公子吃完药说道“当然是扩大影响力。衣食住行衣排第一位,到某天所有人穿的都是火氏衣裳,百姓只知火氏而不知圣上矣。”
颜回玝大智,争辩道“危言耸听,火氏可是赔本贴上自己的钱。”
逸公子嗤笑“火氏贴钱,不是所图甚大吗?你颜家以为火氏出了一个二圣人,就赶紧贴上去给他做狗?吃火氏赏的屎,穿火氏不要的裤子,以为这样就能和火氏穿同一条裤子吗?看清楚火氏的裤子洗过吗?”
众人无语,看看颜回玝等人的裤子,一阵阵恶心。
旭王无奈“儿子,闭嘴。”
逸公子赶紧捂着鼻子,拿条手绢绑脸上,将鼻子、脸都挡住。
宋贞诠就站颜思行旁边,悄悄挪了几步,王侯公卿不少人避让,颜怀卿等差点被气死。
内官干脆宣旨“黄氏织千米长布,记平乱之事实,被火氏逼迫而坚贞不屈;特封为东桑县君,赏黄金百两。”
这莫名其妙也能封赏!颜思行立刻跳出来!
太极殿大门打开,外面一阵哭声骂声洪水般涌入,差点将颜思行淹死。
那些老古董老王八战斗力极强,有人以头抢地抢的头破血流,这种精神十分感人。
董健带着属官绕过他们进入大殿,内侍检查过,随后将几个箱子抬上来。
董健上前启奏“侍御史祁霖、裴忠义、佟贤书、谏议大夫杜春、马时光、刘湘玉、朝议郎傅康、钟禄、吴逵、国子监博士薛超、南宫云吉等二十八人,为霍家党羽、贪赃枉法、强抢民女等,证据确凿,臣请将他们立即捉拿归案。”
圣上一怒“准奏!”
御史台和刑部同时出动,冲出大殿很快将二十八人按倒。
剩下的都被吓到了。言官打打嘴仗还行,真动起手来,一个比一个怂。
乱哄哄一下安静了。几个真正的硬骨头,脑子没抽风这会儿也得消停些。否则被扣上一个霍家党羽的罪名,身败名裂,没准还要诛全家。
其他人都沉默。想不到圣上这时候还来这一手,真是太强硬决心非常大。
逸公子挥手,前面三座大门都打开,外面阳光耀眼,气势更显猛烈。
这事儿有内官、骁果卫等负责,她要插手,没人说她么对付着也行。
百姓代表都愿意听大公子的,现在轮到恒山贼五虎,整理衣衫一块上前,从左往右,分别叫张军、张兰、张鹏、张圈、张龙。
他们随逸公子和孟虎打了几个月仗,身上真有一种虎气。张鹏断了一条腿,张圈脸上一道狰狞的疤,更显煞气,吓得颜思行赶紧避让。
圣上问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想法?”
张军第一个应道“火氏杀了草民全家,到现在还不认罪、交出罪魁祸首,草民准备和他们不死不休。”
没人吭声,这快成火氏声讨大会了,暂时跳过。
张兰第二个应道“草民伤了肺腑,准备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