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夕阳洒在了独角鲸号上。
这是一艘载量两千托里姆的杂货船,杜尚目测,船长五十多米,宽约15米,不带客舱。
在波涛无尽的大海里,这样的船简直就是一条小舢板。
船主拒绝了杜尚要的举动,一再解释说船上简陋,只能在一间临时的客房内将就。
临时客房就在船长室的旁边,里面有一张宽一米的小床和一个小茶几,一个柜子,所有的的东西都焊在地上,确实是够简陋的。
左右无事,杜尚又继续了他的老本行钓鱼。
船尾就有钓鱼的装置,包括一个大转盘和钢线,线的顶端有好几个利钩。
在这条熟悉的航道上,无聊的航行中,船长和水手也经常把钓鱼当作消遣。
船长示范了一下这东西怎么用,把鱼钩穿上小鱼当作饵,然后往海里一抛放线了事。水手偶尔会过去看一看有没有鱼上钩。
看着这样随性的钓鱼方式,杜尚也觉得相当无聊,盯了一会儿鱼线后,他乏味地伸了一个懒腰,觉得应该找点别的事情做。
“哟西,斯泰瑞!”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难道是幻听!
杜尚刚转过身,就发现堆满货物的甲板后面,探出来一个熟悉的脑袋。
“你怎么会在船上?”杜尚用一只手挡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喔,因为朱莱我还没有去过嘛,趁着这次机会难得,就顺道也去观赏一番啦,再加上是和斯泰瑞你去,还有人管饭和开销,这样的机会当然要抓紧了!”奥利维尔一脸‘幸亏我机智’的表情。
“拜托了!我可不是去玩的,我是去办事的,你跟着我干什么!”杜尚脸上的青筋暴起,低声吼道。
“不要那么凶嘛!办事我就不能跟着顺道去玩玩吗?”奥利维尔没想到会在杜尚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说。
“我去干的可不是普通的事,这种事情,像你这种身份的人不宜参与,也不宜知道。否则,以你的敏感身份,一旦泄露出去,可就是轩然大波!”杜尚恼怒地说道。
他这几日都在晚上偷偷地同路联络,知道路的调查遇到了瓶颈,下一步如果还是没有线索,就只能冒险绑架那些有嫌疑的知情者,从他们嘴里撬开线索。
为了永绝后患,避免朱莱的事务给路带来任何麻烦,杜尚早已想好,这次到朱莱,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及早把这件事情了结。没想到现在却多了这么一个拖油瓶,这怎么能不让他生气呢。
“身份,身份!斯泰瑞君你这么说,可真是让人倍觉见外而罹伤,我原来还以为我们的交情已经不止这么浅了呢!”情歌小王子眼圈一红,一副我伤心了的样子!
杜尚大为头疼,他深知,只要一服软,小王子马上就会变一副嘻嘻哈哈的笑脸。现在就算数落奥利维尔也无济于事,现在正在茫茫大海之上。
他无力地趴在栏杆上,对着大海画起圈圈来。
“喂!你真的不打算理我吗?”奥利维尔的眼中闪烁着恼怒的光芒,在他身后大声地问。为了报复杜尚,他特地在对着杜尚的耳朵大喊。
杜尚的耳廓被震得生疼,他默默地向后一个空翻,转身就走。
奥利维尔的笑容凝滞了。他看着杜尚那镇静的表情,一时很难适应。“你说什么?斯泰瑞。!”
杜尚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杀几个人!”
奥利维尔的手猛地颤抖起来,他看着杜尚那平静无波的眼神,突然意识到,杜尚没有在讲笑话,他说的是真的。
“既然涉及命案,把凶手和案情调查清楚了,交给警察解决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提到杀人这种话呢?如果私下杀人,按照帝国法律,就算占理,也要判处重刑的。”奥利维尔慌张地压低声音。
杜尚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如果警察真的管用,麦田镇惨案又怎么会一直被无视至今。
他平静地解释:“我以前看过一本很,里面有一句话给我留下的印象特别深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你听说过没有?”
“当然!这话谁都知道啊。”
“那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杜尚强做镇定地说着,总觉得心里有一股压制不了的焦躁在蹭蹭地往外冒。
这些计划都仅仅是他的构思,然而,要把这构思变成行动,他的心里需要跨越一道障碍,那就是做了几十年守法公民,日积月累而成的那道法律的底线。
所谓的替天行道,仗义行侠,那都是视剧里虚构的故事,在真实的社会里,它们最后就变成一句话“侠以武犯禁”,对现实社会的秩序造成了不可逆的冲击力。
虽然从一个世界跨越到了令一个世界,然而人类作为善良守序生物的本质并没有发生变化。如果有条件,杜尚也想追求结果和程序都正义,然而,让路这样长期单枪匹马地潜伏在朱莱进行调查,潜藏的危险更大,一旦让对方察觉路的行动,毫无疑问,对方会毫不迟疑地立刻下死手。当下之际,唯有快刀斩乱麻。
而刀,就在他的手中!
在别人都在尽兴地玩乐的时候,杜尚却在不断地推理这件事情,在夜夜不停地赶工他的各种秘密武器,在一遍遍地锤炼他的精神技能。在他看来,这件事要查清极其容易,朱莱一共才有多少人,他可不相信,在这个穷乡僻壤,还有人能够抵挡如今的他的精神力量。
万事俱备,现在却出了一点偏差。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