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注意到,广场靠近舞台的边缘有一点小小的骚动,一个衣着简朴的中年男子,正在轻轻地向旁边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那名绿叶社的员工,在努力地制止他的行为,以免惊扰了演唱会。
“嗯?”杜尚向工作人员轻轻地招了招手,示意是什么状况。
那名工作人员跑过来,贴着舞台边轻轻地说:“那位先生是个盲人,他说他女儿在今天过生日,希望乐队能为他的女儿专门演奏一曲。”
杜尚看了一眼那个仍旧站在那里的潦倒男人,轻声说道:“告诉他,我们答应他。”
一曲唱罢,台下果然响起了热烈的反响,这首最早传播开来的歌曲,在鲁雷已经有成为名曲的趋势。
杜尚走到台前,高声地说道:
“就在刚才,我们收到一个请求,有一位在场的父亲请求我们为他的女儿演唱一曲,因为今天是他女儿的生日,我们觉得非常荣幸,每一天,都有许多人出生,有许多人患上疾病和死去,对于每个人来说,生日是独一无二的纪念,是生命的起点。让我们把这位伟大的父亲请上台来。”
那名盲眼的男子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上台来,他激动得不知所措,过了好半天,才勉强地接过话筒,说了几句话,告诉观众他的女儿叫做希拉。
杜尚与旁边的几名乐队紧急商量后,决定在演唱中加上一首大陆上经常用来做为生日祝福的圣歌‘女神的孩子’。
“宝贝,你是女神的祝福,赐予我们的天使。在每一天,你的生命闪亮,你永远健康快乐。”
由于没有什么准备,乐队用了合唱的方式,加上随机的演奏完成了这首旋律简单歌词也很简单的生日歌曲,中间夹杂了奥利维尔的临场发挥,使得整首歌曲更具有热情洋溢的味道。
这首歌当然会唱的人更多,广场上所有的人开始合唱起来,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回响。那名衣衫褴褛的男人和他的女儿激动得不能自己,眼泪从他枯涩的眼眶中流淌出来。
每个成功的演唱会,都需要这样的一个能引爆观众气氛的机会。
这个无意中迸发出来的小事件,让演唱会的气氛更加得融洽,观众更加的投入。
其后渐渐进入了高峰的单元,一些更加朗朗上口的歌曲,开始一首接一首地在广场的上空飘荡。中间还夹杂着各种即兴表演。
杜尚嚣张地向伊萨克发起了挑战,曼陀铃对抗贝斯,谁吃亏显而易见,但杜尚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人,他很快用各种姿势,比如跳跃、单膝下跪、身体随着琴声而扭曲等体姿而获得了优势。
伊萨克对这一套也并不陌生,他很快用体积造型更占优势的贝斯夺回了舞台的控制权。
奥利维尔抢掉了方的鼓手位置,开始配合敲击起密集的鼓点,配合两个人的节奏。
一直以来,方为了继续能和大家一起混下去,一直在尝试填补乐队中空白的鼓手位置,但这显然也是需要天赋和时间的。
伊萨克很快适应了这种特别的表演方式,一曲飙完,他嚣张地冲着奥利维尔勾了勾手。
奥利维尔放弃了鼓手的位置,跑去占据了更有把握的钢琴。一段玄幻的音乐飘出来,正是‘戴绿色尖顶帽的女人’。
这首歌本来并没有那么急促的节奏,但在这被被现场气氛点燃的酶化作用下,奥利维尔那过热的脑子想出了一段不可思议的旋律,他用大量跌宕起伏的变奏和小酒馆伴奏者才会用的热切的指法,以及短促的高音,重新赋予了这首歌新的节奏和意义,把这首歌从一首轻快的民谣变成了一首适合在酒吧演唱的热曲。
在场的其他人听着全新的曲调,完全忘记了,事实上也不知道如何切入奥利维尔的变奏,这一段几乎变成了奥利维尔的独奏。
等到他卖弄够了,用一个猝然而激烈的的停止符结束了演奏,在场的观众试探地停顿了几秒,才开始激烈地鼓起掌来。
杜尚一边跟着观众鼓掌,一边庆幸地想:“幸好准备了现场录音,不然奥利维尔未必能记得住他的临场发挥。”
在山呼海啸的掌声中,奥利维尔得意洋洋地站起来向观众行礼致意。
(听说今天有分类推荐,这是本书的第一次啊,虽然还是没看见在哪里,但是仍然激动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