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后,方仍然没有回来,他最近一心扑在修炼上,行踪诡异难以捉摸。
李尔慕把宿舍门关好,凑到迪特里面前,低声地问道:“迪特里,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不参加吗?”
在刚才大家的随声应和中,迪特里没有出声,李尔慕和杜尚都发觉了。
迪特里犹豫地说:“其实,我想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多精力来参加乐队的活动。”
李尔慕连忙反驳:“怎么会没有时间呢?你看斯泰瑞的事情更多,还兼顾着绿叶社那么大的机构,他一样能挤出时间来。”
迪特里看了杜尚一样,摇摇头说:“我和他不一样,他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还要考虑别人的想法。”
“切!”杜尚瞪着迪特里,一针见血地说:“骚年,你想得太多了!”
“你觉得家族有更大的责任,你应该奔忙在整日为了领地、领民和家族的那些‘正事’上,才是有意义的事情吗?错了!”
杜尚拖掉鞋子,蹦上床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摇动着右手的食指。
“人生应该首先愉悦自己,让自己过得幸福,才能兼顾他人,你连自己都不能拯救,又怎么去拯救世界!”
迪特里坐在床上,看着两个在他眼前活蹦乱跳的舍友,心里有些羡慕,有些发酸,又有些执拗。他当然明白,李尔慕和杜尚如此游说他,其实也是唯恐冷落了他,可是,他有许多的顾忌以及心事,一直没有向杜尚和李尔慕泄露过,这俩人又如何能理解他的所想呢。
杜尚看着迪特里失落的样子,夸张地拿了一个纸袋,套在自己的头上说:
“我们每个人出生之后,都被套上了一个套子,人生的所有事情,都必须按照这个套子来进行,举止应该如何,念书应该如何,长大后应该娶什么样的老婆,干什么样的事情,都在出生的时候就被这个套子决定了。你的姓氏越悠久,家族历史越辉煌,这个套子就越沉重。”
他滑稽地模仿着木偶的样子,走到迪特里面前,把套子拿掉,慷慨激昂地说:“但是我们可以说不,为什么非要带着那么多的禁锢前行。我们可以趁着年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直到找到我们自己的道路。”
“没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李尔慕手攥着拳头,在迪特里身边高声喊道。
迪特里对杜尚这样说毫不奇怪,但却被李尔慕被吓了一跳,他吃惊地望着李尔慕:“你这么快就想通了?不去争取进入军队的机会了?”
李尔慕摇摇头,坚定地说:“我不喜欢军队的生活,也许对很多人来说那是个梦想,但确实不适合我。”
“那你想好将来做什么了吗?”
提到这个话题,李尔慕有些泄气,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
“将来到底做什么,我还真没有想好,但现在做的事情,让我觉得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我已经想好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明确的目标,不如就这样快快乐乐地度过这三年,直到毕业再研究做什么好。”
快快乐乐地度过这三年吗?
迪特里陷入了沉思。
仿佛,是个很有诱惑力的建议!
他抬起头,对还在充满希望地等着他表态的两位伙伴说:“好吧,我参加,但是,”
没等他说完,李尔慕高兴地和杜尚击了一掌。杜尚夸奖道:“没错,早就该这样了,不就是个公爵的家世吗,忘了它,骚年!”
杜尚丝毫不给迪特里反悔的机会,马上就把话题转到下面的议题去了。
“乐队得有队长,看现在的情形,目前也只有李尔慕才有实力做队长,伊萨克可以做主唱。”
李尔慕听说让他做队长,觉得身体都轻了好几两,霎那就进入了状态:“乐队现在只有伊萨克一个人会弹贝斯,有三名提琴手,两个曼陀铃手,一名钢琴手,应该增加鼓手。大家的演奏技巧,除了你和我,其他人要想成为专业的乐队,还需要经过大量的练习才行。此外,我们还得赶紧设计队徽,还要把春之声圆舞曲的总谱制作出来,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排练出来,时间还真是紧张啊。”
“没错,我们这个乐队可不是随便玩玩的,我已经打算好了,要出唱片专辑。”杜尚说着,得意地打了个响指,拿出了一个小方盒子,把那首唯一的歌曲播放出来,指着小方盒子介绍:
“这是绿叶社的新产品,还没有上市,我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随身听’,是一种便携的播放器,采用非常紧凑的储存卡带来记录内容,体积只是传统留声机的十分之一,而且,价格也是老式留声机的十分之一。为了配合新产品的问世,我决定为我们的乐队录制一盘专辑,用这种全新的储存盒子。
“要录制新唱片!可是我们哪来那么多的歌曲可录?”迪特里被杜尚的头脑风暴刮晕了。
“一名成员凑一首不就够了吗。”杜尚不以为然,他可是有着数以千计的名曲可待翻唱的。
“歌不是问题。”李尔慕兴奋地打了个响指,拉开抽屉,拿出一叠信笺纸:“我这里有很多优秀的原创歌曲,作者和我很熟,我写信和他说一声,这些歌就能拿来用了。”
“是嘛?”迪特里和杜尚凑过去,一人拿了几张细看。
迪特里翻看了两张,顿时了然:“这就是经常和你通信的那位通晓乐理的发小吧,前次帮我们改编《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合声的?”见李尔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