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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同看向鲁子凡,目光如电:“你要再敢出言打搅杜姑娘,老夫毁你心境!”
鲁子凡闻言吓得一缩脖子,讪讪地躲到了一边。
其实早在杜若写出《兰亭序》的标题时,岳川就知道这场比试梁逸生已经输了,因为他明白,杜若之所以这么认真地对待这场比试,是因为她真的把梁逸生当成了对手。
杜若自己心里也明白,虽然她的书法境界比梁逸生高得多,但是因为梁逸生的那种沉稳和那份认真,使得她把梁逸生当成了让她尊重的对手。
梁逸生用羡慕的眼光看了杜若半晌,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继续书写自己的作品《张猛龙碑》,一开始书写,他脸上的表情马上变得平淡,似乎整个人都在享受着跟书法亲密接触的过程。
台下的岳川看得连连点头,心道看来小师妹将这梁逸生当成对手还是有她的理由的。可惜这梁逸生是吴国人,如果他是越国人,将来倒是个可用的人才,国子监、翰林院……把这样的人才放在合适的地方,他一定会发出耀眼的光芒……
等到杜若和梁逸生都完成了各自的作品,梁逸生依然笑得儒雅:“杜姑娘的书法突破了三境以上,堪称超凡逸品,在下自叹不如,甘愿认输。”
说着,亲自从剩余的三件被当做彩头的文宝中,取了墨玉紫毫文宝笔,双手递给杜若。
杜若对梁逸生礼貌地一笑道:“梁兄的这份沉稳和大气,让人佩服!”
“她今年才多大,怎么就能突破了书法三境?”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却是刚才输了棋道的段远晨。
“段兄有所不知,我小师妹从不满三岁就开始研习书法了。”宁修节说的毫不客气,站在他身旁的岳川则是频频点头,一脸的与有荣焉。
“什么……杜姑娘三岁就开始练习书法了?这……这个姑娘是神童呐。”
“杜姑娘,在下原来看不起女子,认为您能成为圣前三甲秀才,您的诗词能登上《圣刊》,凭的不过是一时的好运,却没有想到您居然……居然吃了这么多的苦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在下佩服,自叹不如!”一名吴国秀才面带愧色地说道。
“还有我……在下以前以为杜姑娘凭的是一份聪慧,但却没有想到在圣前三甲秀才的光环背后,是你的付出与刻苦……”一名越国学子说道。
“以后我可再也不敢小瞧女子了……”一名吴国学子开起了玩笑。
一时之间,前来参加文会的学子们对杜若的偏见和不满尽去,杜若得到了众人的交口称赞。
“老夫宣布,吴越两国文比,第二场书法,越国才女杜若胜。”张秋同看着杜若,笑的很是慈爱。
岳川见状更是欣喜,看来关照杜若的长辈,又多了一个。
“连兄,咱们现在比琴吗?”看到比文台上空了,周子兴问道。
“啊……咱们比……”连锦论看到吴国文人连续输了两场,心中更是紧张,登台的时候,他的腿都是颤抖的。
“唉……”段远晨见状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心中暗道不妙,连锦论此人平时性格温吞,胆小怕事,现在更是没了斗志。以连锦论此时的状态来看,这第三场比琴道,他们吴国是输定了。如今段远晨能指望的,也就是丹青二境的画公子文旭东了,希望他能压制住杜若,虽然输了三场,但是这第四场若是胜了杜若,起码也为吴国找补回来一些面子。
果然,抽中先弹琴的连锦论连平日里水平的一半都没有发挥出来,他那修长的手指颤抖的像昆虫的触须,平时能够熟练使用的各种技法统统都无法使用出来了……
段远晨正在暗自郁闷着,就听见连锦论竟是紧张的弹错了音,段远晨的脸上黑线四起,就听见在台下等着上台弹琴的周子兴叹息一声说道:“连兄,你太紧张了。你这样弹下去便是辱没了你手中的这架琴,你若是这般不懂得爱惜乐器,便没有跟我比试的必要了。”
说着,周子兴取下身上的竹笛,将刚才连锦论所弹的曲子吹奏了出来,听到了这婉转的笛声,连锦论的一颗心慢慢安静了下来。
等周子兴的一曲吹完,连锦论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周子兴说道:“多谢周兄帮我平复心境,在下认输……”
周子兴闻言却说道:“你不必如此,我刚才并非帮你,我只是心疼那架琴……既然你的心绪已经平复,咱们就正式开始比琴。”
在比试的时候出手帮助对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周子兴不但做到了这一点,而且在对方致谢时还谦虚地否认,一时之间,周子兴得到了众人的赞誉,只有杜若、岳川、宁修节等人知晓,周子兴并非谦虚,而是实话实说。
对于乐痴周子兴来说,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乐器,这一点,从周子兴那挂了一身乐器的奇葩装束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两人开始正式比琴,虽然两人都是琴道二境,但是无论是从弹奏技法还是从琴曲的意境上来讲,周子兴都比连锦论高出那么一筹。比试琴道,大家听得过瘾,周子兴也赢得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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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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