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拿着短刀的男人,半藏见过。
旗木佐云,代号白牙,擅长使用雷遁以及剑术,是木叶新一代近年来最为出众最为耀眼的新进强者,执行的任务几乎没有失败过,尽管还年轻,但在忍界中却早已是知名人物,和那个叫肛什么鬼的女忍者靠卖肉得来的名声完全不同,白牙靠的是自身过硬的实力。
一年前半藏就曾经跟这个白牙交手过,最后因为觉得白牙是个年轻有才的后辈,所以就手下留情了,却没想到这次这个白牙竟然再一次,不识好歹地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就连挡在自己面前的理由都没有改变——同样是为了掩护队友逃跑。
“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的话。”
半藏的声音看似平静,其中却隐隐带着愠怒——肉之前在半藏的眼皮底下的所作所为,无疑就是要动摇半藏的政权和地位,而这种事情却是半藏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的。
因此,半藏恨不得将肉吃掉,而挡在他吃肉的道路上的人,半藏也会毫不留情的基于歼灭。
即便这个人曾经被他看好的。
回答半藏的却是宛若山岳般沉重的沉默,即便是面对半藏这种站在忍界巅峰的前辈,白牙的脊椎仍然挺得笔直;并非胜算在握,却没有丝毫的退怯与犹豫。
会死……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面对被视为当代忍界巅峰的半藏,即便是五影,也不敢夸下海口保证必胜吧?
而白牙,那个名为旗木佐云的男人,不过是新晋的上忍而已。
或许前途无可限量,但如今站在半藏的面前无疑是螳螂挡车。
但是啊,男人保护女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岂能因必败而退缩?!
“是么?”
半藏将镰刀拿在手里,再次正视起眼前这个无所畏惧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的信念,你的觉悟,我已经感受到了。”
多说无益,拳头才是男人的第二母语,靠嘴就能解决问题的话,忍者这个职业就得退出历史的舞台了。
声音落下,半藏已经出现在白牙的身前,手上的镰刀朝着白牙的胸膛发出没有任何迟疑的斩击。
在这几乎是千钧一发之间,白牙几乎是贴着刀尖躲过了这一次的斩击,然后,毫无犹豫地发起了一命搏命的反攻。那攻势,如骤雨如雷霆,密不透风,挥动短刀的频率肉眼难以辨别,攻击的角度无比的刁钻,即便是半藏,一时之间竟然也有点手忙脚乱。
但毫无意义。
仅仅只是交手片刻,半藏便已经习惯了白牙的节奏,把白牙的攻击格挡闪避得滴水不漏。
见此,白牙的心里微微一沉;他明白,只要自己的攻势稍缓,以半藏的经验和实力,必定能抓住那一丝的破绽。如果现在就抓住机会的话,白牙觉得自己还有可能逃掉,但他更清楚,纲手此时定然没有跑多远,如果现在就放走半藏,那自己选择留下来就毫无意义了。
因此,白牙只能保持着凛冽的攻势,以此让半藏难以腾出空隙进行反攻。
这便是,白牙最后的防守手段了。
然而白牙却是明白,保持刚强度的攻势,必然会造成体力以及查克拉的大量消耗,以这样的速度消耗下去,到能从半藏手里逃掉的几率恐怕是不会高于三成吧?
必须放缓攻势以保存实力。
然而贸然放缓攻势,却只会让半藏觉得那是机会,反倒是很可能迎来半藏更加可怕的进攻,因此在放缓攻势之前,必须得让半藏投鼠忌器。
而这一点,白牙觉得自己还是有可能做得到的;半藏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即便对手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忍者,也不会对其有丝毫的轻视,总是选择最稳妥最可靠的方法消灭对手。基于这种情况,白牙觉得只要自己表现出令半藏忌惮的实力,即便这份实力不过是虚假的,也能达到让半藏投鼠忌器的目的。
只能如此了!
然而,就在白牙下定决心的瞬间,半藏却是猛地察觉到了什么似的。
“嘭。”
半藏的身体猛地化作一截木头,木头的背后有一道被深深的口子,就形状大小而言,和白牙手上的短刀完全契合,但半藏敢肯定,当时的短刀,恰好被自己的用镰刀的刀刃挡住,不可能出现在那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上!
出现在白牙二十米开外的半藏,看着这一幕,一时之间竟然是停在了原地。
见状,白牙心中一喜;他本来就不奢望能够这么轻易击败半藏,无非只是摸准了半藏的性格,想要利用半藏的猜疑心令半藏投鼠忌器拖延时间而已。
现在,似乎是成功了。
“哼,天真。”
半藏的声音,却是令白牙的心猛地掉入了谷底。只见半藏蹲下身子手掌拍地,白牙便发现自己脚下的地面骤然下沉,同时显露出遍布了地面的起爆符。
什么时候?!
白牙的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他发现自己连半藏是在什么时候布置完这一招都不清楚,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自以为是地认为半藏在自己的攻势下根本没有空隙做其他事情!
白牙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但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心生一种无力的感觉,就好像忽然之间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让自己继续努力下去的理由。
更何况,白牙不觉得缺少全方位防护忍术的自己,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