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少怀心中大惊,连忙起(身shen)快步走到安亦晴面前,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小丫头你确定?!”
安亦晴肯定的点点头,“虽然我对古董没什么兴趣,但是辨别赝品这点还是有自信的。し这花瓶的珍品应该是宋代官窑烧出来的,从瓶子外观上看,的确没什么问题。不论是工艺还是手法都和真品一模一样,可是彭爷爷您看这里。”
彭少怀顺着安亦晴手指指着的方向,向花瓶里面看去。虽然里面黑黢黢的,但是以彭少怀的修为并没有什么难度。他仔细扫了一圈花瓶内部,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之处。
迷茫之下,彭少怀疑惑的看向安亦晴,等待她来解答。
“就是因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才是最不对劲的地方。彭爷爷,这可是宋代官窑烧出来的第一批瓷器。”
安亦晴一语惊醒梦中人,彭少怀大掌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对啊!第一批烧出来的瓷器,虽然外表做工精良精致,但是不论是工人的技术还是经验都不可能达到炉火纯青。许多历史久远的古董(身shen)上都是有一些瑕疵的,可这花瓶似乎太完美了!
“可是小丫头,说不定真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这花瓶也许就是那一批中最完美的一个呢?”彭少怀虽然心中已经开始摇摆不定,但是仍然死鸭子嘴硬的抱着一线希望。
安亦晴笑眯眯的摇了摇头,从展架上拿起放大镜递给彭少怀。
“您用放大镜看一下,这里刻着什么字?”
彭少怀按照安亦晴所说,拿着放大镜对准花瓶内部,蚂蚁大小的一个简体的“万”字。
在华夏国的宋代,虽然也已经存在一些简体字,但是官方用的正体字都是繁体的。“万”字在那个时候应该被写成“萬”字,而并非简体字“万”。如果这个花瓶是宋代官窑中烧出来的,那么是不可能会用简体来书写的。
彭少怀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但是肚子里也是有墨水的,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唉!真是(奸jian)商啊!这么小的字,谁看得到?!”他郁闷的将花瓶和放大镜重重的放在展架上,跟小孩儿似的赌气的坐回沙发。
安亦晴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向一脸无奈的彭泽耸了耸肩。
“彭爷爷,您犯不上为这事儿生气。这花瓶虽然是个赝品,但是不管是做工还是颜色,都和真品相差无几。如果我没注意到那个万字,估计连我都给蒙过去了。”安亦晴说的话真假参半,即便她看不到那个丸子,但是如果是真品,她的透视眼一定会看到雾气。但是这个花瓶光秃秃的,什么气都没有。不过她可不能说实话,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耍脾气的老头子是需要哄的。
安亦晴的话让彭少怀心里舒服了一些,再一想就连那些鉴定专家都被骗住了,这心(情qing)就又好了一点儿。
“你这小丫头刚一来,就给了我这么大的打击,以后不让你来了。”他撇了撇嘴,别别扭扭的说。
安亦晴戏谑的看了他一眼,高高的挑起柳眉,“好啊,既然您老人家嫌我烦,那我现在就走好了。矿山那边您老自己还是多费心吧。”
说罢,安亦晴装模作样的拽着顾夜霖,抬脚就要走。
“哎哟你个臭丫头,大爷我说说气话还不行啊?赶紧给我坐下!”彭少怀脸色一变,连忙站起来将安亦晴拉了回来,正巧看到一张笑得狡黠的小脸。
狠狠的瞪了瞪眼,彭少怀知道他又被这狡猾的丫头给唬住了。
“你这臭丫头!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能治得了你!安老司令也不知道管一管你!”
“我爷爷心疼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管我?”安亦晴咧嘴乐了,仿佛一只偷腥的猫儿,“您老就别生气了,只是一个花瓶而已,您家里这些东西的价值加起来估计能买几十个这样的花瓶了吧?要是被人传出去大名鼎鼎的果敢王因为一个花瓶气病了,不被人笑掉大牙吗?”
“哼!你这丫头不用激我,大爷我不吃这一(套tao)!”彭少怀傲(娇jiao)的冷哼一声,语气倒是缓和了下来,“赶紧坐下,你们折腾一上午也(挺ting)累的,过一会儿我让人带你们去房间睡一觉。中午想吃什么就告诉我,不许客气!”
安亦晴和顾夜霖被彭泽亲自带到了客房,虽然说是客房,可是不管是摆设还是装修都和主人房相差无几。而且,房间的位置正好在彭少怀卧室的斜对角。
由此可见,彭少怀对安亦晴是真的打心里重视。
进了房间后,彭泽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然后很有眼色的离开。
待彭泽走后,安亦晴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将自己摔进软绵绵的大(床)里,惬意的打了个滚。
顾夜霖关上房门,将佣人拎上来的行李箱打开,把他和安亦晴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挂在衣柜里摆整齐,然后又将安亦晴每天需要用的东西拿出来整齐的放在桌子上。
直到确定安亦晴经常需要用的东西都已经被拿出来摆好了,顾夜霖才将行李箱收了起来。
从他打开箱子到收起箱子,安亦晴全程都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什么话都不说。当顾夜霖收拾好东西抬起头,便正好看到了那张笑颜如花的小脸。
嘴角微微勾起,他将外(套tao)脱下来挂好,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两个,然后又将袖子干净利落的卷了起来。一整(套tao)动作行云流水,看似普通却让顾夜霖做出了(诱you)惑和(性xing)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