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窗口飞出,血止杀悬于空中藐视居民楼前一众魔族,笑道,“看来这千万年里,尔等魔物也是不进反退,魔界的环境如此之差?”
魔族一阵骚动,显然对其魔物之称不满,一顶红顶小轿于其中抬出。
一女魔族卧于其上,手中还拿着一物把玩,仔细看去,竟是一英俊男子头颅,面目狰狞,死状凄惨。女魔族身着暴露,露出一双极为纤长的腿,轻轻放在轿内软垫上,不时蹭蹭垫子,对血止杀娇声道,“这位郎君好生威武,不知是哪里人士?怎的对奴家如此不客气?”
冷笑一声,血止杀道,“吾之名讳,尔还不配得知。”
女魔族脸瞬间狰狞,不慎露出青皮獠牙原貌,却又迅速恢复,娇笑道,“只盼着郎君实力一如你的嘴这般厉害才好。”然后肃容吩咐道,“来人!把小家伙们带上来!”同时眼中划过利芒,“让这位小郎君知道知道,嘴皮子太硬的厉害。”
她沙罗佳可不是蠢人,这人气势不凡又如此张狂,定是有几分本事,与其慢慢与其耗着,反而浪费了兵力,倒不如一开始用上底牌,便大材小用,也比无端消耗好。
作为步步攀登的中等魔族,她这位子来之不易,那些高等魔族狗眼看人低不是几日,若还想更进一步,她必不能出差错。
身边一低等魔族闻言,浑身打了个颤,低头退去,不多时,魔族后方传来一阵咆哮,大地远处传来颤抖,且那震动愈来愈大。
血止杀挑眉,右手伸出,红光烨烨。
终于,咆哮的源头自黑影中踏出,是数头五头的巨兽,仿佛犬类的身形与爪子,却有着狰狞头颅,似蜥似虎,口中獠牙呲互,不断有粘稠涎水低下,团起一团泥土。
那女魔族轻笑一声,伸出一臂,轻抚一头挨得近的兽类,被她抚摸的巨兽发出乖顺的胡噜。“我等知你凡间尚有修士存在,千万年下来不知到了何等境地,特意养出了些小乖乖,就等着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却未想到,你们修士竟是大不如前,连小乖乖都用不上,就……呵呵~”女魔族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哼笑。“不过我见郎君你和其他修士似乎略有不同,所以特意让他们把这些小东西放出来,好好招待。你可是第一个让我用上它们的修士,”女魔族吃吃笑道,“可千万别让人家,还有小宝贝们失望啊~”
“去吧!”
一声喝下,牵着儿臂粗铁链束缚妖兽的魔族一齐松手,巨兽得了自由,兴奋的仰天咆哮,久久不止,直到那女魔族露出不豫,才露出凶相,朝血止杀呲牙咧嘴,奔腾而来。
见几头魔兽同时扑去,将血止杀从空中咬下,于地面撕咬,砸的尘土飞扬,女魔族开怀的大笑,讽道,“我还当是什么厉害人物。不过也只是个银样镴枪头,就让我的小宝贝儿们把你撕成……”
下一秒,笑声戛然而止。
女魔族睁大了眼,看着前方血花纷飞,却不是那个人的。
她引以为傲的魔兽,居然几息间全被杀死,爆成了血花!
“果然仍有影响……”甩下袖间血串,血止杀略有不豫。当初分出去的大半力量削弱了他太多,若是力量还在,这些脏血根本溅染不到他分毫。
“这,这怎么可能!”那女魔族惊的从软榻上起身,一双眸子睁大,似是要把这修士从里到外看个透。“咦不对。”
似是发现什么,这女魔族一惊,再一喜,“你身上运行的不是灵力,是魔气!”
“前方高人,莫非是吾等亲友?”
女魔族暗猜,这人莫非是当初魔族被封离前高等魔族,遗留人间,后受人修驱使,若真如此……她许能为大军再添助力。
听着女魔族拔高的声音,血止杀冷笑。这女魔族所想他一清二楚,但却懒得虚以委蛇下一瞬现于其前,那魔族还未待反应,整个人便被击飞出去。
魔族大军寂静一片。
“啧……”手尖尚有温热触感,嫌恶的拭净手掌,血止杀将素白的绸巾扔下,道:“今日起,与尔等对阵者便换做我……与我主人,若有不服,尽管来战。”声音加了威压震慑,传遍方圆千里,更将附近魔族压的几欲跪地。
魔军一阵骚动。
“另外,吾于此警告尔等,即日起退离离国……不。”血止杀冷笑,“退离人间,滚回魔界!否则……”单手一挥,他手侧大片魔军化作血雾消散。
魔军哗然,继而死寂。
虚点地上斑驳红色,血止杀道,“这便是尔等前车之鉴。”说完,飞回对阵边线,他嘴角含笑看着对面被骇破胆的魔族。
魔军只是低等魔族,初具灵智而不同智慧,与高等魔族相比,战力也更低下,因此向来被高等魔族作为阵前炮灰,只是相较人类还颇强大,等闲兵器难伤之,因此直至来到凡间这才有机会嚣张一把,饱食血肉。
只可惜还未张狂几日,便遇上了血止杀,见此人杀伤力,便是比高等魔族亦不逊色,手段甚至更凶残,这些低等魔族不禁踌躇惧怕,一齐后退。
密密麻麻的魔族大军以微不可见的速度缓缓向后,被占领的边线缓缓露出。
血止杀嘴角微扬。
“嗷嗷嗷~!”
突然,魔军后方惨嚎迭起,本已缓缓褪去的魔军似被驱赶着再度向前,迎上了血止杀。
血止杀眯起眼,看到一阵黑雾飘飞至阵前,与之相对。
“桀桀桀,一群废物,只不过一个修士,便让你们吓破了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