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止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有些不爽……”
涉云真正色道,“那是你的错觉。”
血止杀:“……算了。”
两人已经走到村口附近,牢牢守住村口的村民们戒备的看着两人。一个看起来年纪偏大,但是体格仍然见状的汉子走出来,大概是为了威慑两人,大冬天,却穿着干农活时穿的赤膊衣衫,露出一块块肌肉。
“二位客人!住都住下了,何不多住些时日?也好让我们这里尽尽地主之谊?”
血止杀讽笑。
“风景优美,民风淳朴,饭食也鲜美可口,睡得地方也被收拾的舒舒服服,你们这里,确实非常不错,若非我们只是路人,便是在这里定居也不错。”
“可是,若是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我们等死,那,可就要重新考虑考虑了。”
涉云真看了血止杀一眼。
他对这些话并不惊讶,自从他感到这个村子的异状后,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
“你们果然知道了……”那汉子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也不想无辜之人枉死,但,你们不死,死的就是我们了,所以,真是对不住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这汉子身后的青壮年们都拿起了手里的武器,把村口堵的更严实了。
血止杀脸上露出一种惊奇、嘲讽和蔑视混合在一起的冷笑,用双眼不断打量着对面的那群人,缓缓道,“难不成,你们真以为,就凭你们,凭你们手里拿着的破木棍,也能挡的住我们?”
察觉血止杀似乎有些莫名的兴奋,涉云真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上前一步,温和的对对面的村民道,“各位,我不知道你们为何一定要我们做你们的替死鬼,但很显然,我们也不愿意。”
“还是请你们让开吧,我与这位乃是武林中人,你们拦不住我们的,到时候反而伤了你们,得不偿失。”
血止杀有些讶异,转头看向涉云真。
这人……是不想让自己开杀戒?
他可是刀,锋利的、杀人的刀,沉寂就了,渴望血液的滋润乃是天性。
虽不会像嗜血魔头那样疯狂,但天性也是不可磨灭的。
听到涉云真的话,村民们似乎有些诧异,又有些畏惧,有的人已经悄悄后退了。
毕竟他们二人身穿锦衣华袍,一身衣服看上去就价值不菲,虽然马车普通,但拉车的马也是难得的骏马,看起来脚力也好,比起打打杀杀,衣服便捷的武林人士,更像是远行的商人贵胄。
他们村当年也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地方,那件事事发也才不过十年,大家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但是这两人气势不凡,也不像是撒谎,所以村民难免有些畏惧。
见自己的相亲后退,那壮汉有些急,大喊,“怕什么怕!他们只有两个人,别忘了,他们不死一个,咱们村就得死一个!这些年,死的人还少吗?”
也是村子人少,死一个都是大事,尤其那位还净挑壮年人……大家不想断子绝孙,只能选择牺牲外人。
那位壮汉又冲着两人道,“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村里都死了四五个人了,都是正值壮年的汉子啊!家里的妻儿都没人养活,只能搬走或者靠村子里的救济,有个小孩子爹死了,吃不饱肚子去山里摘果子,被老虎活活叼死了啊!”
“您们都已经来了,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
虽然他的语气里带着祈求,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一点也没法让涉云真同情。
这个村子虽然因为在山里,东西大都简陋,但是人们吃的穿的还不错,至少待客的东西够,村民穿的也暖和,那个孩子会饿到一个人跑去山里摘果子,难道这些同村的人,就一点责任没有?
涉云真不知道这里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必须有人死,而且还是青壮年,但是只从这个村子里的人不积极解决事情,却哄骗外人进来受死的行为看,这个村里的人,也不值得同情。
见这些人执意拦路,他那点子善心也快磨没了。
涉云真脸色渐渐变冷。“再不让开,就休怪我们不顾及你们的安危了。”
汉子大喊,“为了全村的安宁,不能让他们走!”
其中一个瘦高汉子几乎是哭着喊,“对!你们不能走!村里青壮的男人就那么多,都死了,老人孩子怎么办!你们不能走!”
大概是因为心有共鸣,其他人也都激动了起来,村子口弥漫着一股悲壮的气息。
涉云真简直想叹气了。
就算拦下他们,若是他们真的下狠手,村里子照样会死男人。
还是打着他们有可能不会杀人的想法吧。
见涉云真面色不豫,血止杀也皱起眉头。“啧,怪不得那个人死了也不放过你们,要是我,也觉不会让你们好过。”
听到他的话,对面的村民脸色都难看起来,纷纷低下头。
涉云真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什么?”
血止杀对他一笑,“别着急啊,只是这里的地缚灵蛮有意思,才想来看看,”说着,又靠近涉云真耳朵,意味深长道,“对你有用。”
涉云真下意识偏了下脑袋。
呵的耳朵有些痒。
不过……对他有好处?这种偏僻的山村,能有什么东西对他有好处?满村的桃花?让他晒干做成花茶喝来美容?不要太搞笑好吗?
他可是修真者,现在更是怀璧其罪的匹夫,这些凡间的人能有什么东西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