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军话音刚落,只觉得浑身一冷,犹如坠入冰窖一般。
他颤着脑袋看向墨菲斯,下一瞬,冯良军忽然感觉到裆部一阵剧痛袭来,紧接着剧痛袭遍全身,每一处痛过的地方,都像买了小型炸药一样,在冯良军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爆开炸碎,裸/露出森森的白骨来。
爆炸从下身,逐渐蔓延到上身,冯良军亲眼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剖开,身体被一点一点肢解干净,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头颅,忍不住哀求道:“救……救命……你想要干什么,我都听你的,不要杀我……”
“原来是碎尸吗……”云景看着这情形,低声道。
冯良军说出威胁云景的话后,墨菲斯就直接让冯良军陷入了幻境,直接倒映出了他内心最深的恐惧。
一般人是想不到冯良军这么恶心的死法的,而且这个过程,非常非常的清晰,说明冯良军曾亲眼见到一个人以类似这样的方式死亡。
再想到那日镜子中曾宁心浑身是血的模样,曾宁心的死法,一切自然不言而喻。
“杀了他是脏了我们的手。”墨菲斯厌恶地看着冯良军,“既然他说你和他是现代法治世界人,那就以这个世界的规矩来解决他。”
云景看向墨菲斯:“你要怎么做。”
墨菲斯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
冯良军睁开眼,像是从噩梦之中突然醒来一样,他身体一颤,一个不小心碰到眼前的咖啡。
温热的咖啡从杯子里溅出来,洒在了冯良军的手上,冯良军愣愣地看着咖啡杯,然后猛地抬头,骤然发现云景竟然坐在他的身旁!
冯良军一惊,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云景说不出话。
云景疑惑地抬头看向冯良军:“冯哥,怎么了?”
“你你你……”冯良军指着云景,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你那个……那个……”
“什么?”云景奇怪地看他。
“你那个朋友,黑色头发,紫色眼睛的那个男人!!”冯良军指着云景尖叫道。
他的声音很大,四周的人全都被声音吸引,纷纷转头看过来。
向来好面子的冯良军,就像看不到四周的人一样,死死地瞪着云景:“你们不是人。”
云景更加茫然的样子:“冯哥你在说什么啊?”
“刚才在洗手间,你以为我不记得了吗?你们不是人,你们两个,都不是正常人!”冯良军像被惹怒了一样,甩着手,疯狂地吼道。
“冯哥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早就从洗手间出来了,你在我之后也去了一趟,但很快回来,我们回来后都在这坐了十几分钟了……”云景看着冯良军,“冯哥你是不是睡着做噩梦了?”
“哈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怕监控看到你们杀了我,所以才放我出来的,云景,我本来是很喜欢你的,但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给我等着!”说完,冯良军甩袖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
然而才刚走到门口,当看到那个站在门口的女人后,冯良军一惊,脸刷地变成了惨白,他两腿一颤,当场坐到地上,站都站不稳,浑身抖得和筛子似的,惊恐地看着那浑身浴血站在门外盯着他的曾宁心。
“曾曾……宁心……你你……你怎么……你……”
冯良军说着,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原本还在十米之外的曾宁心,突然来到了冯良军的眼前,她也不说话,就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冯良军。
“啊!!”冯良军惨叫一声,闭着眼伸出手不断地往前推,想要将面前的曾宁心给推开。
下一瞬,冯良军只觉得自己的手插入了冰冷的尸体之中一样,他的手指头颤了颤,竟然还感受到了尸体碎肉的触感。
如今正值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冯良军还清晰地记得,他杀了曾宁心后,曾宁心的尸体不久后就冷掉了,导致肢解的时候,曾宁心的肉,就像冷冻过的猪肉一样,又冷又硬。
此刻,他就像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夜晚,他的手,又一次□□了曾宁心的尸体中。
“走开,滚,你这个恶心的女人,给我滚!!!”冯良军大吼着,他不敢睁开眼睛,索性闭着眼睛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快步朝门外冲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咖啡厅门口。
原本就安静的咖啡厅,此刻更是全场死寂,只有优雅的钢琴曲依旧在播放着,但刚刚围观过冯良军癫狂状态的人,都没心思去欣赏钢琴曲了,纷纷一副后怕的模样。
看冯良军那模样,就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还好他自己吓死自己,就这样跑出去了,万一留在咖啡厅伤到人怎么办,要知道精神病患者伤人,诉讼起来可是远比正常人要麻烦许多的。
有的人一边和身边的人讨论,一边目露同情地看向云景,有的人则立刻将刚才的事情发到网上,还附带几张刚刚拍下的,冯良军发狂的照片。
云景则缓缓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门口四处看了一下,确实是找不到冯良军的踪影后,他转身朝老奶奶的家走去。
才刚回到家,便见老奶奶和丁雨涵都面色沉重地坐在沙发上,见云景回来,二人一起抬头看着云景:“小景啊,刚楼下一个邻居打电话来,说路过咖啡厅的时候,看到……良军出事了?”
老奶奶奇怪地看着云景道。
云景点了点头。
老奶奶的声音有些沙哑:“邻居说,良军是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