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哪能住人?我狐疑的扭回头仔细的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
只见旅店的名字叫福来旅店。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小广告,有dài_kāi_fā_piào的,有一阵见效包治脏病的,乱七八糟啥也有,还有些暴露的照片贴的满电线杆子都是,在小白楼的旁边儿还开着什么红红洗脚房,好姐妹按摩店什么之类的场所。
“师尊?您是觉得这里污秽?”我小声问道。
我心说也不怪师太不愿意在这里住,下水道的臭味儿满巷子都是,还夹杂着那种腥臊和劣质香水夹杂的气味,闻起来确实让人很不舒服。
师太摇摇头说道:“我们师徒二人连厕所都住过,这种污秽又算的了什么?”
我疑惑的看着师太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难不成这里闹鬼?心说不应该啊,这里虽然脏乱差,但是也属于重庆市的中心地带,周围都是灯红酒绿的热闹场所,就算有鬼也不该出现在人气儿这么足的地方。
师太并不做声,从自己布兜里取出来一个小瓶子来,然后倒出点儿液体涂抹在我的眼皮上。
“你再朝那个小白楼的方向上看看!”师太小声说道,又指了指小白楼的二层。
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长款红色丝绸睡衣的长发女人,正跟壁虎一样趴在二楼的墙壁之上,贼溜溜的爬来爬去,她速度极快,当真就像是一个大壁虎,只是露出的四肢部分竟然全部都白骨,在红睡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显眼。
她爬过的地方,就像是用沾了鲜血的拖布拖过的地板一样,留下又长又宽的道道血痕。那墙壁本来就是白色,让那涂鸦般的血痕更加醒目。
我瞬间就看呆了,后背阵阵发凉,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那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好像发现了点儿什么,竟然冷不丁的一下子把头扭了过来!
我看见她的脸更是吓的两腿发抖,那是一张蜡黄的面皮如同宣纸一般紧紧的贴在迎面骨之上,干尸般的脸上画着很浓很浓的妆,一股说不来的邪性和诡异。
她……她竟然还冲我笑!
“有鬼!有鬼!师尊有鬼!”我拉住师尊的袖子惊恐的叫道,太他妈的邪性了!这……这真他妈的是鬼啊!
师太轻轻的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徒儿莫要慌张,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鬼,之前你经历的那些脏东西,包括五通魔、红毛僵、白毛凶之类多是妖邪,这才是真正的鬼!”
我脑门上渗出了冷汗,心说我不是没见过鬼,当日在龙门鬼庙里见到的慧能鬼和尚也不是这般造型啊!怎么这个女鬼样子如此恶心,而且她行动起来的动作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动作。
“师……师太,灭,灭了她!”我盯着那个继续在墙上爬来爬去的女鬼浑身颤抖的说道。
那女鬼贼头贼脑的在每个房间的窗户外面偷眼往里观瞧,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师太并没有答话,只是低头掐指一算,轻声叹息道:“徒儿啊,鬼和僵尸妖孽不同,有些可灭,有些不可灭啊!”
“什么?不可灭?”
我疑惑的看着师太,不明白她老人家的意思。
“我方才掐指一算,此鬼极为可怜,乃是此家旅馆的风尘女子,患了痨病死于此店之中,这家旅店名为旅店实则做的是皮肉生意,店老板为了掩人耳目竟然将其碎尸埋于店后,此处已为大凶之地,我等切不可近前啊!”师太神色凝重的叹息道。
“那,那她会不会害人啊!她刚才还冲我笑来着!”
我还是心有余悸,生怕这个倒霉的女鬼来找我的晦气。
师太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拉住我的袖子不停的往巷子外面走,一边走还一边低吟道:“冤有头,债有主,莫笑仇家是白骨,若是做了欺心事,鬼笑不如听鬼哭!”
我傻不拉几的跟在后面,心说师太你又跟我之乎者也,明明知道我脑子笨,还跟我吟什么小诗。
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确实挺头疼的,虽然有高人在身边,但是这一天到头的老遇见邪乎事儿也不是个事儿啊!那操蛋的张凤翠儿给我下的“厄运缠身”的诅咒害的我现在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我寻思着现在身上还是有点儿钱的,要么今天晚上就去住酒店,那地方干净,可是问题是这酒店要身份证,我的身份证在大火里被烧掉了,上次在西安开房就因为只有曹哥一个人的身份证给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现在只能指望着师太的身份证了。
“师尊!您有身份证吗?咱们晚上去住酒店吧!”
我刚才暗自神伤,说话的语气也显得有些低落。
“徒儿啊,莫要拿师尊开玩笑,师尊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哪里来的什么身份证!再说出家人,要那东西作甚!”师太仙风道骨的一挥拂尘,飘逸的答道。
“可是曹哥有啊?”
“他们是小辈!”
……
我彻底无语了,这下可真操蛋了!真是要啥没啥,难道我和这个老太婆命中注定只能风餐露宿吗?
我俩跟流浪汉一样在重庆热闹的大街上闲逛,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繁华的夜景,心里直愁挺这晚上住哪里的问题,这城里人不像在老山沟子里的百姓淳朴可以让你借宿一宿,这里一开口就是钱,关键是我现在有钱都找不到地方。
我俩晃荡着晃荡着,突然从街头闪出来一个中年男子,样子极为猥琐,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看见我们两个大包小包的就堆